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从头讲解。
这一次，苏在在听得格外专注。
“会了？”
沈轩问。
“嗯！”
苏在在用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
“那我再出一道类似的，你做做看。”
他说着，就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道新的题目。
苏在在接过笔，开始埋头计算。
沈轩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灯光下，她的皮肤白皙通透，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很安静。
也很……顺眼。
就在这时。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嗡——
轻微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苏在在的笔尖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沈轩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是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叶冰洁。
【叶冰洁：沈轩，有道题想请教你，方便现在打电话吗？】
沈轩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不想被打扰。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还算不错的氛围里。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沈轩：手机没话费了，明天来学校问吧。】
一个简单又有效的借口。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对方就回复了。
【叶冰洁：好呀好呀！那明天我去找你！你别嫌我烦哦！】
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
沈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将手机屏幕熄灭，重新放回了桌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在在己经重新投入到计算中。
没过多久。
嗡——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一次，苏在在没有抬头。
沈轩再次拿起手机。
是另一条消息。
来自莫莉。
【莫莉：刚洗完澡，呀~[月亮]】
沈轩看着这条消息，眼底浮现出玩味。
他似乎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样子。
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睡衣，脸上带着刚出浴的红晕。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他勾起唇角，打下了一行字。
【沈轩：是吗。】
【沈轩：发张照片看看。】
这行字，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挑逗。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或许是无聊。
又或许是……想验证些什么。
消息发出去后，对面沉默了很久。
久到沈轩以为她不会回复了。
就在他准备放下手机时，屏幕再次亮起。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女生穿着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裙。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锁骨上。
她没有露全脸，只露出了下半张脸。
嘴唇是的，带着水润的光泽。
微微嘟着，似乎有些不情愿。
镜头是从上往下的角度。
能看到她精致的下巴线条，还有那片引人遐想的肌肤。
背景是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还带着氤氲的水汽。
照片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显得私密，又不会过分暴露。
带着一种纯粹的诱惑。
另一边。
某个高档小区的公寓里。
莫莉看着自己发出去的照片，瞬间就后悔了。
她“啊”地尖叫了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
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怎么就发出去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很随便？
她只是……只是太想让他多注意自己一点了。
她捂着滚烫的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双脚不停地跺着床垫。
啊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照片跳出来的瞬间，沈轩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屏幕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
他以为莫莉最多发一张自拍。
可爱一点的，或者漂亮一点的。
却没想到是这种。
带着湿漉漉水汽的，首接的诱惑。
沈轩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
苏在在正专心致志地对着练习册，嘴里念念有词。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异样。
很好。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上。
指尖微动，将照片点了保存。
然后他退出了聊天界面。
可不过几秒。
他又鬼使神差般地点开了相册。
找到了那张刚刚保存的照片。
指腹在屏幕上滑动，将照片放大。
视线从那截精致的锁骨，滑到微微嘟起的、水润的唇瓣。
再到她线条优美的下颌。
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皮肤上那几缕的黑发。
确实……不错。
他来来回回看了七八遍。
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类似于征服的。
他关掉相册，重新点开和莫莉的聊天框。
对方似乎还在为刚才的大胆举动而惴惴不安。
【莫莉：你……你不会觉得我怎么样吧？】
【莫莉：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莫莉：我就是……就是……】
一连串的消息弹了出来，透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慌乱。
沈轩的嘴角勾起。 莫莉见他没有回复，赶忙转移了话题。
【莫莉：会喝酒吗？】
【沈轩：会喝。】
【沈轩：但不经常喝。】
【莫莉：你想喝酒吗？】
【莫莉：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去我爸的酒柜里偷一瓶给你。】
【莫莉：他酒可多了，都是好酒！少一瓶他肯定发现不了！】
看到最后一句。
沈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怎么了？”
苏在在的笔停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沈轩立刻收敛了笑意，将手机屏幕朝下盖在桌上。
“没事。”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恢复如常。
“一道题的解法，挺有意思的。”
苏在在“哦”了一声。
没再多问，又低下头去和题目作斗争。
沈轩拿起手机，重新点亮屏幕。
他垂着眼，给莫莉回复。
【沈轩：算了。】
【沈轩：怕被你爸打死。】
消息发过去，莫莉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莫莉：不会的不会的！】
【莫莉：我爸很忙的，常年不在家。
【莫莉：他那个酒柜就是个摆设，里面的酒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瓶。】
【莫莉：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急于表现的殷切。
沈轩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他没有再接这个话题。
【沈轩：不早了，早点睡。】
【莫莉：哦……好。】
【莫莉：那你也早点休息，别学太晚了。】
【莫莉：晚安~[月亮]】
沈轩看着那个月亮表情，没什么情绪地熄灭了屏幕。
他将手机放到一边，拿起笔，重新看向桌上的习题册。
可不知怎么的，那些数字和符号，好像都变得有些模糊。
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张氤氲着水汽的照片。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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