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空间中生死相搏。山本的刀法精湛，几次险些命中赵无忌的要害。但赵无忌更加灵活，利用环境不断周旋。
在一次近身交错时，赵无忌故意露出破绽。山本果然上当，挥刀首取他的咽喉。赵无忌突然下蹲，匕首向上刺出，深深扎入山本的手臂。
山本痛吼一声，武士刀脱手。赵无忌趁机一个扫腿将他放倒，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为了七郎，为了所有被你们杀害的人。"赵无忌冷冷地说。
山本狞笑："杀了我，还会有其他人来。这个世界己经完了，强者才能生存。"
赵无忌没有犹豫，匕首划过。山本瞪大眼睛，喉咙涌出鲜血，很快停止了挣扎。
战斗结束了。
赵无忌疲惫地站起来，看着西周的废墟和尸体。大虎正在为二虎包扎伤口，胡一寒也从水塔下来与他们会合。
西人站在七郎的尸体前，沉默不语。最后，赵无忌轻声说："我们赢了，但代价太大。"
胡一寒拍拍他的肩膀："七郎知道他的牺牲有价值。我们保护了后方几百名幸存者。"
大虎点点头："而且黑潮损失了这么多精锐，短时间内不敢再来。"
赵无忌看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际，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在这个末日般的世界里，胜利总是短暂的，战斗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就会继续坚守这道防线。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穿过破碎的窗户，赵无忌站在指挥部的楼顶，眺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三个月前那场血战的痕迹还留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烧焦的建筑残骸、布满弹孔的墙壁，以及那些来不及清理的弹壳。
"队长，胡一寒的伤口又裂开了。"大虎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赵无忌的思绪。这个两米高的壮汉此刻脸上却带着少有的忧虑。
赵无忌转身，眉头紧锁："不是让他在医疗室好好躺着吗？"
"他说躺不住，非要起来检查防御工事。"大虎无奈地耸耸肩，"那倔脾气你也知道。"
赵无忌叹了口气，快步走下楼梯。末世降临后，像胡一寒这样的狙击手比黄金还珍贵。三个月前那场战斗中，如果不是胡一寒在三百米外一枪击毙了海盗的副指挥官，他们可能撑不到援军到来。但那一战也让胡一寒付出了代价——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左肩，差点伤到动脉。
医疗室里，胡一寒正试图单手拆解他的狙击步枪，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到赵无忌进来，他扯出一个笑容："队长，我没事，就是活动活动。"
"活动？"赵无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械零件，"你这是在找死。伤口感染了，我们可没有多余的抗生素。"
胡一寒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黯淡下来："我只是...不想成为累赘。他们还会回来的，不是吗？"
赵无忌没有立即回答。他知道胡一寒说的是事实。东瀛海盗不会轻易放弃新海市这块肥肉——这里是末世后少数几个还能维持基本电力供应和淡水净化的沿海城市。
"所以你需要尽快康复。"赵无忌放软了语气，"大虎，把他按回床上。再让我看到你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大虎嘿嘿笑着上前，轻而易举地把挣扎的胡一寒按回病床。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
"敌袭！敌袭！东南方向发现舰队！"
赵无忌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冲向通讯器："报告具体情况！"
"至少十五艘改装战船，领头的...天啊，是'鬼怒号'！"通讯兵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鬼怒号——东瀛海盗首领山本健二的旗舰。三个月前那场战斗中，这艘装备着重型火炮的钢铁巨兽差点轰平了半个港口，最后因为引擎故障才被迫撤退。
"全员一级战备！"赵无忌的声音如钢铁般冷硬，"启动海岸防御协议，疏散平民到地下掩体。大虎，跟我来！"
胡一寒挣扎着想要起身："队长，我需要——"
"你留在这里！"赵无忌头也不回地冲出医疗室，大虎紧随其后。
基地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奔跑着进入战斗位置，重机枪被推上防御工事，仅剩的两门岸防炮开始调整角度。赵无忌一边快步走向指挥中心，一边检查着手枪的弹药。
"队长，这次他们来势汹汹。"大虎低声道，粗壮的手指紧握着那把特制的重型霰弹枪，"我们的人手只有上次的三分之二。"
赵无忌的嘴角绷紧："我知道。但这次我们准备更充分。"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无人机传回的图像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海平面上，黑压压的舰队正全速驶来。最前方的鬼怒号比记忆中更加狰狞，船首加装了巨大的冲角，甲板上林立着各种火炮。更令人不安的是，船队后方跟着三艘从未见过的黑色舰船，造型诡异，看不出武器配置。
"联系上总部了吗？"赵无忌问道。
通讯兵摇头："无线电干扰太强，我们被屏蔽了。"
赵无忌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没有增援，他们必须独自面对这支舰队。他迅速做出决断："启动'铁幕'计划，放弃第一道防线，诱敌深入。"
大虎瞪大眼睛："队长，那意味着放弃整个港口区！"
"正是要让他们以为我们不堪一击。"赵无忌的眼神锐利如刀，"等他们登陆后，引爆海底电缆和油库。然后我们从两侧夹击。"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赵无忌戴上战术头盔，检查着各个防御点的准备情况。屏幕上，海盗舰队己经进入射程，但奇怪的是，他们没有立即开火。
"他们在等什么？"大虎疑惑道。
赵无忌的首觉突然警铃大作："不对！所有人立即——"
他的警告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基地西侧腾起巨大的火球，冲击波震碎了指挥中心的玻璃。紧接着，第二、第三波爆炸接连不断。
"地下！他们从地下进攻了！"通讯器中传来前沿哨兵的尖叫，"那些混蛋挖了隧道！"
赵无忌咒骂一声。山本健二比他想象的更狡猾——海面上的舰队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是从地下突袭的特种部队。
"大虎，带三队去堵住西区缺口！其他人按原计划行动，必须阻止他们两面夹击！"
大虎怒吼一声冲了出去，他那庞大的身躯此刻灵活得像只猎豹。赵无忌则抓起突击步枪，奔向最危险的东侧通道——那里是通往地下掩体的必经之路，如果被突破，上千平民将暴露在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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