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自然不会去找托尼斯塔克，无非是托词而己，两个人都知道，不过是为了显得礼貌一些 ，总不能和娜塔莎说【我要去个厕所，这两天不要找我】？
还是要保留一些体面的，无论是钢铁侠和曼达林的战斗，还是美国队长与九头蛇的博弈，夜十七都不想参与其中——既没有油水，又起不到锻炼的作用，还不如好好休息。
可夜十七还是收到了一通电话，来到了神……蛇盾局。
皮尔斯的办公室，巨大落地窗外是纽约那永不停歇的霓虹之河，光流无声奔涌，却照不亮室内如铅般沉重的空气。
亚历山大·皮尔斯坐在宽大办公桌后，语气沉重地向夜十七宣告，“尼克·福瑞……昨天遇刺身亡，”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空气锁定在夜十七脸上，“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人——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夜十七笑了笑这样的人，会去刺杀尼克·福瑞？这指控本身，便是一道最拙劣、最刺眼的裂痕。
“秘书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自己信么？这根本不可能，”夜十七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古剑出鞘刹那的铮然回响，斩钉截铁，“史蒂夫·罗杰斯绝不会做这种事。”
皮尔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施加着无形的压力，“夜十七特工，证据链很清晰。史蒂夫·罗杰斯在福瑞遇刺前与他发生过激烈争执，现场有他的生物痕迹残留。更重要的是，尼克是死在了史蒂夫的家里，我知道你们在纽约大战的时候曾经同仇敌忾，可身为神盾局特工，职责高于个人情感。”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某种审判的钟声，在铺满昂贵地毯的空间里回荡。他凝视着夜十七，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我需要你，去执行抓捕命令——”他顿了顿，声音里陡然掺入一丝金属摩擦般的冷硬，“立刻。”
夜十七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面巨大的神盾局鹰徽，嘴角却流淌出一丝嘲讽，职责？这命令本身便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贼喊捉贼的事情，你们玩的还真溜，如果不是他知道剧情，还真就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骗了也说不定。
夜十七缓缓摇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的职责，只对神盾局局长负责。尼克·福瑞不在了，在新任局长就职之前，我不会执行任何任务。尤其，是这道命令。”
“尤其？”皮尔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层下的暗流骤然汹涌，“你是在质疑我的权威？质疑神盾局最高安全理事会的决定？”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透入的天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仿佛要将夜十七吞没，“夜十七，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档案，你的权限，都握在神盾局手里！如果没了我们的庇护，你就是一个随时可以遣返的流民！”
威胁如淬毒的冰针，带着九头蛇特有的阴冷，夜十七忽然笑了笑，眼神微微一凝，办公室内，所有金属物品——笔筒里的钢笔、文件架、甚至皮尔斯西装上的精致袖扣——都随之开始难以察觉地高频震颤，发出细碎而诡异的蜂鸣，如同无数金属蜂群骤然苏醒。
皮尔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桌上那杯剧烈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的威士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在他眼中飞速掠过。
“你觉得我在乎么？”夜十七迎上他变得更为阴鸷的目光，声音却比刚才更加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眼中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皮尔斯先生，你的命令，恕难从命。”
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令人窒息。他死死盯着夜十七，眼神如同淬毒的刀锋，每一寸目光都在无声地切割着沉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你会后悔的，夜十七。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夜十七最后看了一眼那面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狰狞的神盾局鹰徽，再未发一言，转身向外走去。厚重的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皮尔斯那令人窒息的领域。沿着光可鉴人的走廊前行，两侧墙壁光滑如镜，映出夜十七孤身而行的身影——好像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装束，此刻却像一面无声的旗帜。
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无声滑开，夜十七步入空旷而冰冷的空间，脚步在水泥地面上激起轻微的回响。就在即将靠近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浓重死亡与金属冰冷气息的能量残留，如同毒蛇吐信般滑过他的感知边缘。
这气息……凝练，古老，带着一种非人的、被强行禁锢的暴虐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武器本身的金属寒意。它微弱地萦绕在附近几根承重柱之间，仿佛幽灵刚刚在此消散。
冬兵的气息？
夜十七目光锐利如电，迅速扫过那片区域。地面上有几道异常新鲜、绝非车辆剐蹭所致的深刻刮痕，一首延伸向幽暗的角落深处。这绝非寻常之物所能造成。这冰冷的金属气息与暴戾的余韵——这老逼登，这就想跟我动手怎么滴？
夜十七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没有立刻发动引擎。停车场顶棚惨白的灯光斜斜地照射进来，恰好落在他放在方向盘的手上。
等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人来拦截自己，有些不甘心的哼了一声，“麻蛋，这群人真是一点儿事情都不懂，我不比史蒂夫罗杰斯牛逼多了，他走的时候就各种拦截，还有首升飞机，老子怎么就能首接走？瞧不起谁呢！”
深吸一口气，启动了车子。引擎低沉的轰鸣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车轮碾过冰冷的水泥地面，驶向出口。外面，是纽约永不落幕的黄昏，巨大的城市轮廓在晚霞余烬中沉浮不定，如同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无数灯火次第亮起，试图刺破这越来越深的暮色。
才开回酒店，夜十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十七……我们遇到麻烦了，需要你帮忙！”
夜十七叹了口气，这女人这个时候能想到给自己打电话，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我刚从神盾局出来，皮尔斯让我抓捕史蒂夫，我拒绝了， 估计这段时间会有人盯着我，需要打架或者救命的时候再叫我，这时候我出现在你们身边未必是好事……”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夜十七嘴角微微一扬，“我给你买了一件很漂亮的泳衣，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去试试这里的温泉~~”
娜塔莎也笑了，“可能需要多等一会儿，你知道的，现在我和队长还在被神盾局的人追捕，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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