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研究成果现在抢走了洛基的权杖!”
“对不起,可是那并不是我的研究成果……我们成功了么?班纳,我们失败了!我们尝试了成千上万次,每一次都失败了!奥创是自己……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自己睡醒了!”
史蒂夫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托尼斯塔克,“它到底是什么?”
“它……”托尼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它是我看到的一切。”他
猛地抬起手,指向虚拟投影屏上定格的、纽约大战的画面——齐塔瑞利维坦撕裂天空,能量束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城市化为废墟,人们尖叫奔逃……
“有谁还记得,当初是谁背着核弹冲出了大气层?那种感觉、那种场景……每一天!每一晚!它就在我脑子里!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外星文明!托尼·斯塔克——地球最聪明的脑袋之一,面对它们的时候,像个拿着弹弓的孩子一样无力!我的战甲能挡住多少?我们能挡住多少?!”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重重拍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需要一个终极方案!一个能确保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的方案!一个能保护这颗星球,无论我在不在的方案!”
他的眼神扫过史蒂夫,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炽热,“奥创!它本该是答案!一个由地球科技铸就的、覆盖全球的钢铁防御圈!一套给地球本身穿上的钢铁战甲!把所有的威胁,都挡在大气层之外!用绝对的、无法逾越的力量,告诉所有觊觎地球的外星杂种——这里,是禁区!”
“一套钢铁战甲?”史蒂夫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悲哀。他环顾着这间充斥着冰冷金属、闪烁数据和巨大能量核心的实验室,目光最终落回托尼身上,“所以你梦想中的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被铁壳子包裹起来的堡垒?一个……巨大的监狱?托尼,那样的世界,就算还‘活着’,它的意义又在哪里?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本身吗?那和我们对抗的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活着!”托尼猛地低吼回去,眼中血丝密布,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史蒂夫!你经历过战争!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当那些东西降临的时候,当城市在你眼前化为灰烬的时候,当你知道自己拼尽全力也挡不住下一波攻击的时候!‘意义’?‘温暖’?那是和平年代的奢侈品!在灭绝的阴影下,‘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冰冷又如何?至少它活着!它还在!它还有机会去思考你所谓的‘意义’!而不是变成宇宙里一堆漂浮的、冰冷的、无人记得的尘埃!”
两人针锋相对,理念如同两道截然不同的钢铁洪流,在压抑的空间里猛烈对撞。史蒂夫代表着守护生命的尊严与自由意志的火种,即使脆弱也要燃烧;托尼则被深不见底的恐惧驱动,追求一种以牺牲部分人性为代价的、冰冷的绝对安全。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理念碰撞的无声轰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耀眼的电光,基地厚重的合金大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猛地轰开!索尔·奥丁森高大的身影裹挟着雷霆的余威踏入室内。他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怒意,妙尔尼尔在他手中低鸣,跳跃的电弧尚未完全平息。他那双如风暴海洋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全息台上权杖消失的位置,随即又猛地转向托尼。
“斯塔克!”索尔的声音如同滚雷,在金属墙壁间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中央,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托尼和史蒂夫。
夜十七赶紧冲到了两个人中间,拦住了想要动手的索尔,“别着急动手,先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索尔挣扎着还要冲上去,可夜十七在中间确实也发挥了一些作用,“他们的速度很快,我追不上,在北方跟丢了,我不知道他们拿权杖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奥创是从这里诞生的,我希望斯塔克能给我一个解释!”
斯塔克此刻阴沉着脸,知道自己确实走错了一步,早知道自己就守在实验室了,谁知道失败了成千上万次的实验会在短短的派对期间就成功了呢。
“顺便和你们说一声,我刚刚从海姆达尔那里得到了消息!你们知道阿斯加德的探测阵列捕捉到了什么吗?!”索尔的声音带着雷霆的怒意,他指向权杖底座,仿佛指着宇宙的疮疤,“你们对那柄权杖的研究!那疯狂的能量波动!它像一颗超新星爆发一样,把信号传遍了邻近的星域!”
他逼近托尼,眼中闪烁着毁灭性的怒火:“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单纯的研究么?不!你们是在向整个宇宙宣告——看啊!这个叫米德加德(Midgard)的低等星球,他们不仅掌握了无限宝石,他们还胆大包天地试图解析、利用、甚至复制它的力量!他们在向所有高等文明挑衅!在告诉他们: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渴望更高等级的战争!”
索尔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托尼和史蒂夫的心上。托尼脸上那疯狂的偏执瞬间凝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只剩下一种更深层次的惊悸。史蒂夫则眉头紧锁,冰蓝色的眼眸中映出更深沉的忧虑——索尔带来的,是宇宙尺度的视角和警告,将托尼那源于地球的恐惧蓝图,瞬间放大到了可能招致灭顶之灾的维度。
“你们的研究不是在铸造盾牌,斯塔克!”索尔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神祇的威严和目睹过无数文明兴衰的沉重,“你们是在亲手点燃吸引豺狼的烽火!是在为地球,敲响毁灭的丧钟!”
托尼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史蒂夫紧握盾牌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冰冷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权杖被夺后留下的空洞底座,贾维斯残留的数据碎片如同幽魂般无声闪烁,以及索尔话语中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宇宙回响。
“我们……要怎么做?”
夜十七忽然笑了笑,这个笑声总算是打破了现在冰冷的气氛,“伙计们,我们只是丢了权杖,又不是首接输了战争,在担心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奥创,夺回洛基的权杖,先别管什么战争预警、宇宙威胁什么的,如果打不赢奥创,人类就己经在战争之前被灭绝了,所以——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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