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去医院的,但姜溪卉在临出门前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跟保镖阿农去了一趟女子大学。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
慢悠悠地吃了早餐,精心打扮一番,出门时戴上墨镜,让阿农送她到小镇上的公立医院。
“你怎么才来?” 燕昭见她,不高兴地质问。
医院的工作人员说,燕昭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在发脾气。
“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
姜溪卉走进病房,轻描淡写道。
护工大姐来送饭,燕昭估摸着心情不好,没个好脸色。
大姐将饭盒搁在柜子上,一脸诚惶诚恐。 病房门口,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扶着门框,独自在玩。
嘴里咿咿呀呀唱着歌,应该是护工大姐的孩子。
姜小姐问道:“怎么不吃饭?你是病人,身体不好出不了院。”
燕昭压低声音,“护照拿了吗?”
“嗯”
“真的吗?”
燕昭内心一喜,“医院这边呢?”
“我跟医护人员说了,让你转去市里的医院。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了。”
燕昭闻言大喜,“太好了!”
她又补了一句,“昨天你不来,我还以为出事了……都没心思吃饭。”
这会儿,燕昭才感到饿,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让护工大姐把食物全部端过来。
这位大姐就是镇上的,医院推荐的,负责照顾燕昭的一日三餐。
因为服务费可观,大姐根本不敢得罪客户,每一餐都花了不少心思,用的是最新鲜的本地食材,符合怀孕初期女人的口味。
燕昭是真的饿了,这顿饭吃的津津有味。
边吃边问:“你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姜溪卉思索片刻,将护照被警署长扣押的事说了。
“你说什么?!”
燕昭大喊一声,手中筷子“吧嗒”掉在地上。
因为她突然提高了音量,把旁边的三岁小娃吓得哇哇哭起来。
护工赶忙跑过去,抱着小孩子温柔哄着:“哦哦哦.......#%¥……%……”
姜溪卉抱臂,站在一旁,冷声道:“别激动。”
“扣押的是我的护照,你的没事。”
她打开包,将她的护照递过去。燕昭伸手接来,打开看了一眼,吁了口气,又合上。
愣愣抬头,“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姜溪卉破罐子破摔似的,“我暂时走不了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姜溪卉轻叹一声,“嗳,怎么办呢?”
“等赎金全部到齐,他们就会放人吧........也许还要等几天,再签一些流程性的文件。谁知道呢!”
燕昭自然明白。
她们在这里属于外国人。
两人既不会当地话,也不懂当地的政治、文化和法律。
身处这偏远的小地方,完全就是警署长的一言堂。
为了名正言顺地敲诈她们,随便编织个项目为借口。哪怕往后举报,都查不出一丝纰漏。
“可是,我不能再等了。”
燕昭急切地催促着。 “每天待在这破地方,度日如年。而且肚子在一天天长大,我都能摸到动静了............”
姜溪卉眼角微微一挑,“可你需要有人帮忙。”
“还是,你要先走吗?”
燕昭没有吭声。
但她的态度并不抗拒这提议。
姜溪卉平淡道:“你在维港若有人接应,我可以先将你送到机场。飞机抵达之后的一切,你得自己安排。”
“好!”
燕昭正有此意,闻言欣然道。
“那就这样吧。”
姜溪卉不再说话。
其实,在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燕昭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都没能逃过她的审视。
果然,这个女人只想到自己。
姜溪卉不屑地笑了笑。
但是,她却没有立即做出决定,有些事情,还需要调查。
姜溪卉下楼,安排保镖去医护部办理“转院”手续,同时让他去买轮椅。
因为刚刚吓哭了小朋友,姜小姐到不远处的商店里,买了点零食,又买了一些儿童涂画的玩意儿,送给小女孩。
“谢谢小姐,你真是好人呐。”
大姐很感激,小朋友也开心地趴着凳子上涂画。
病房里刚刚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燕昭也为即将脱离苦海而充满期待。
其实,留姜溪卉一个人在这里,她心里有些愧疚,但她火烧眉毛顾不上了。
“我不急着走了。”
姜溪卉一改态度,表情很是淡然。
说话的语气也怪怪的。
“你知道姜氏百货从零做到两千万,花了多长时间吗?”
燕昭:“?”
“三十年。”
姜溪卉淡淡道:“从我祖父那辈开始,几十个人在厂里摸爬滚打,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才做到两千万。”
“其中有无数类似的公司,在竞争中灰飞烟灭.........”
燕昭也是生意人,她如何不知道生意场上的残酷。
她拉着姜小姐的手,劝道:“就算再如何不甘心,我们在外面........有些亏只能默默吃了。”
姜溪卉想起什么似的,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说第一次见我,是在我和傅暮森订婚的仪式上,那时我躲在角落里哭泣。”
“是的”
燕昭靠坐在床头,她奇怪对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当时哭得稀里哗啦.........并非因订婚对象是谁。而是气自己,明明知道被人做了局,却像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
“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太痛苦了!”
现在回忆起来,她仍然无法和解。
没人注意到,姜溪卉说这话时,眼神比刀子更凌厉。
“以至于我每次被欺骗、被愚弄..........我都会发誓,会让他付出成倍的代价!”
燕昭脸色尴尬。
她觉得姜溪卉好像在暗示什么。但看了看对方的神色,又怀疑自己多心了。
这时保镖阿农走进病房,告诉姜溪卉,手续己经办好,明天就能离开镇上的医院。让燕昭收拾好行李。
话题正陷入僵局,阿农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尴尬。
“好的,我明白。” 燕昭莞尔一笑。
姜溪卉立刻让阿农替燕昭订最早一班的机票,又让人把轮椅搬上楼。
等阿农离开,姜小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我一首很好奇,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燕昭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她干脆承认。
“章寒的。”
“我早就猜到了。” 姜小姐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不打算告知他吗?”
“嗯,没必要”
“我觉得章寒人不错,长得帅,身手也好……你们的孩子应该很漂亮,为什么不想要呢?”
“这边的习俗真的奇怪,大家都相信,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你从未打算收了这份礼物吗?”
燕昭摇头,“他只是个保镖而己。”
姜溪卉明白,燕昭在权衡。
若是门当户对,也许不一定。
第二天,燕昭的出院手续办得十分顺利。
保镖阿农安排得很好,车子内部己经清理过,无论是坐垫、温度、果香,都迎合孕期女人。
汽车稳稳停在国际机场航站楼,阿农将燕昭抱到轮椅上。
姜溪卉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推着人,面无表情地朝值机柜台走去。
机场人员看到轮椅,特地为她们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
“您好,女士,请出示一下证件!”
燕昭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把证件递过去。
“噢!”
值机人员惊讶低呼一声。
“抱歉,女士。”
“您的证件不符合要求。我们无法为您办理登记手续!”
燕昭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夺过护照,瞬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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