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之姿28

云雀倚在门框上，猩红裙裾扫过门槛的瞬间带起一缕夜风。她回头瞥了眼蜷缩在地的王忘，银铃随着转身的动作叮当作响，在寂静中荡出尖锐的余韵：“别乱动，等我回来再慢慢收拾你。”话音未落，木门便重重阖上，将王忘彻底锁进黑暗。

麻绳勒着腕骨的疼痛愈发清晰，王忘蜷起身子，试图用肩膀蹭开黏在伤口上的碎布。门外脚步声渐远，远处传来云雀与喽啰调笑的声音，混着寨子里此起彼伏的梆子声，像无数根细针往耳膜里钻。他摸索着墙根想要起身，却因麻绳束缚重心不稳，重重跌回地面，后脑勺磕在青砖上，嗡鸣声里炸开刺目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木桶拖曳的声响。王忘屏住呼吸，听见婢女怯生生道：“当家的，水备好了。”云雀轻笑，脚步声由远及近，王忘甚至能听见她指尖划过木门的细微声响：“下去吧，今夜别让人来扰。”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中，带着热气的水汽漫进房间。王忘嗅到了檀木香，混着某种陌生的药草气息，比云雀身上的龙涎香更呛人。“过来。”云雀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命令，王忘攥紧拳头，喉结滚动着咽下怒意：“休想。”

“呵，还真把自己当根硬骨头？”云雀冷笑，裙裾扫过地面的窸窣声逼近。王忘突然被拽着后领提起来，失重感让他踉跄着撞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云雀的呼吸喷在耳畔：“我这澡盆，向来要人陪着洗才有意思。”

王忘挣扎着要推开她，却被对方扣住手腕按在墙上。云雀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沾着水珠的指尖冷得惊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云雀力道狠绝，指尖如铁钳般死死攥住王忘衣襟，布料撕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随着最后一道阻碍被扯下，王忘健美的身躯暴露在氤氲水汽中，肌肤上交错的旧疤与新伤，衬得肌理线条愈发凌厉。

“啧啧，”云雀舌尖抵着后槽牙轻啧出声，涂着蔻丹的指尖顺着他起伏的胸肌缓缓下滑，指甲在腹肌沟壑处若有似无地刮蹭，“瞧这精瘦模样，倒藏着把好筋骨。”她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调笑，掌心继续向下探去，誓要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王忘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竭尽全力扭动身躯，奈何耗尽内力也不过是徒劳挣扎。麻绳深深勒进皮肉，渗出的血珠坠入浴桶，晕开点点暗红。在他徒劳的反抗中，最后一层布料被无情扯落，他狼狈跌进温热的水中，溅起的水花沾湿了眼眶。

水面漫过脖颈的刹那，身后传来窸窣响动——云雀正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衫，绸缎坠地声、银饰轻响与她刻意放柔的轻笑交织，化作无形的网，将他困在窒息的暧昧与屈辱之中。王忘的身体瞬间绷紧，水花的入水声混着蒸腾的热气，让周遭的空气愈发粘稠。紧接着，一片带着温热与香气的柔软紧贴上来，云雀的手臂蛇一般环住他的腰，指尖轻轻划过他腹部的肌理，在他尚未愈合的伤口边缘流连。“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尖，的长发垂落在他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扫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