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之姿29

丫鬟僵立在木桶旁，指尖死死揪住寝衣领口，指节泛出青白。她垂眸盯着水面翻涌的热气，睫毛急促颤动，连带着耳垂都烧得通红，绸缎寝衣下的身躯微微发颤，似是在与内心的羞涩和不安较劲。

云雀斜倚在桶边，涂着丹蔻的指尖轻点水面，荡开的涟漪映着摇曳烛火：“瞧你这怯生生的模样，他不过是个瞎子，又瞧不见什么。”她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伸手猛地拽住丫鬟的腕子，“还怕被个睁眼瞎看了去不成？”

丫鬟惊得轻呼出声，踉跄着往前倾了倾，寝衣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慌乱地想要后退，却被云雀牢牢攥住手腕动弹不得：“当家的……”声音软糯发颤，带着求饶的意味。

“怕什么？”云雀故意将丫鬟往王忘的方向推了推，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他什么都看不见，倒是你这副害羞的模样，白白浪费了。”说着，指尖挑开她寝衣的系带，薄如蝉翼的布料顺着肩头滑落，“让他听听也好，瞧瞧我们姐妹如何嬉闹。”

丫鬟羞得几乎要晕过去，想要遮挡却又无从下手，只能蜷缩在云雀怀中，滚烫的脸颊贴在她微凉的皮肤上。云雀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对着王忘的方向轻笑：“听见了吗？这可是为你准备的好戏。”她指尖在丫鬟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游走，引得怀中的人阵阵轻颤，娇嗔着扭动身子想要躲开，却不知这挣扎的模样更添几分风情。

“来得正好。”云雀扬声应道，指尖仍在丫鬟腰间若有似无地。两名下人垂首抬着檀木酒匣踏入，青铜酒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壶嘴还凝着细密的酒珠。她随手接过一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口倾泻而下，在金镶玉杯里溅起细碎的涟漪，“来，陪姐姐喝几盏。”

檀木托盘轻轻搁在水面，几壶美酒随着水波微微摇晃，壶身鎏金纹饰在光影中明灭不定。云雀指尖勾住托盘边缘，将一壶酒拽到身前，玉指轻挑壶盖，醇香的酒气顿时在蒸腾的水汽中弥漫开来。“妹妹，来尝尝这西域进贡的葡萄酿。”她歪着头，将酒壶递到丫鬟唇边，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微微颤动。

丫鬟蜷缩在澡桶角落，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起伏的胸口。她咬着下唇，目光躲闪，既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酒壶，更不敢去瞥对面的王忘。“当家的……我、我不胜酒力……”话音未落，云雀己经倾身向前，温热的酒液顺着壶嘴缓缓流进她微张的口中。丫鬟呛得轻咳几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溢出的酒液顺着脖颈滑入水中，漾起细小的涟漪。

云雀见状笑得愈发肆意，放下酒壶，伸手捏起丫鬟泛红的脸颊：“瞧这娇滴滴的模样，喝口酒都能醉成这样？”她故意将身子往王忘的方向靠了靠，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他肩头，“瞎子，你说是不是？”说罢，又从托盘上取过酒杯，盛满酒液，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突然倾身，将带着酒香的吻印在丫鬟唇上。

丫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想要推开云雀，却被她紧紧搂住。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水中晃动，溅起的水花沾湿了王忘的衣襟。云雀松开丫鬟时，指尖还留恋地划过她嫣红的唇瓣：“这酒啊，还是这么喝才有滋味。”她端起托盘上的酒壶，仰头饮下一大口，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蜿蜒成珠。

“当家的……”丫鬟声音发颤，又羞又恼地瞪了云雀一眼，伸手想要去够托盘上的帕子擦拭嘴角。云雀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将酒壶硬塞到她怀中：“别害羞，再陪姐姐喝几壶。”她瞟了眼面色阴沉的王忘，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