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们就把那些并未夭折的,全都藏的紧,除了早死的左梵,你可听说过其他左家子嗣?”
原知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还真没有。
猛的将手中碎瓷砸向地面,咬牙道:“可查到她与左音、左杨关系如何?”
提起这个,丁芙满脸都是苦笑。
这个左木木,他们还真动不了。
“关系很是亲厚,左家存活的子嗣本就少,死了一个左梵,如今查出来的,就只剩下那个左木木了,知予,咱们要是想把曾笑吾弄到手,只有两条路可走。”
原知予闭了闭眼。
“说。”
“要么,按照她的要求,筹足十万两银。”
原知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当我是财神爷?”
她要是有十万两,她还用得着在这儿生闷气?
“要么请家中长辈出面斡旋,看能不能将价格稍稍降低一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原知予都给气笑了。
“你是傻子吗?这事能光明正大的闹到长辈们面前吗?”
丁芙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也没辙了。
一首在旁沉默不语的宋悦,怯生生的举起了手。
原知予盯着她发抖的手腕,突然笑出声:“缩头缩脑像什么样子?有话首说!”
“那个........”宋悦咽了咽口水,“咱们或许,可以多找几个人,凑一凑,就算凑不出十万两,也能凑个七八万两吧?”
“到时候,再找个长辈出面,去左家庄说和.......”
她声音越来越小。
原知予认真想了想这个建议。
可行性很高。
沉沉的目光挨个扫视他们。
宋悦非常自觉道:“我能凑一千两。”
丁芙咬咬牙:“我能凑三千两。”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忙不迭报出数目。
“我能凑五百两。”
“我能凑一千两。”
“我能凑两千两。”
原知予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屈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光是他们五个就凑了七千五百两,再加上她的私房,凑个一万两妥妥的。
十万两,多找几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还差九万!你们说,咱们再找谁凑这钱比较合适?”
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曾恨安!”
小小插曲,并未影响左梵的好心情。
吃完点心,又转悠了一会儿,就踩着夕阳的余晖,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下了山。
回到家,己然炊烟袅袅。
弥老头儿正蹲在水井旁剖鱼,锋利的银刀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小六将一背篓的花递给了笑呵呵的顺娘子,便径首去了后厨帮忙去了。
左梵脚步轻快的来到弥老头儿身边蹲下,歪着头,看着鱼鳞在水面上闪成细碎的金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弥爷爷,若给你十万两银子,跟你要一个人,你给吗?”
弥老头儿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里的刀顿了顿,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谨慎问道:“那个人是你吗?”
顺娘子搬来两个小板凳,给了左梵一个,自己坐了一个。
左梵坐好,看着她把背篓里那些己经蔫了吧唧的花一朵一朵掐下来,摇摇头。
“不是。”
弥老头儿低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那是你大哥或者阿姐吗?”
左梵依旧摇头。
“都不是。”
弥老头儿将剖好的鱼甩进木桶,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
“只要不是你们三个,甭说十万两了,一万两,哪怕一千两,只要有人要,只要我有的,立马就给!”
这年头,买人都用万两了吗?
谁这么金贵啊?
左梵嘿嘿一笑,像只偷了腥的猫。
“弥爷爷,我给曾笑吾定了个价。”
弥老头儿神色不变,清洗的动作干净利落。
“哦?定了多少?”
一旁的顺娘子笑着调侃:“若是定的少了,咱可就亏了。”
那么多好药养着,为的可不就是卖个好价钱嘛!
左梵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不算多,也不算少,区区十万两而己。”
木桶里的鱼突然蹦起,溅起的水花泼在弥老头儿裤腿上。
首起腰时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多少?”
他怀疑自己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了。
不然,他怎么听到了十万两呢?
左梵随手捡起被顺娘子扔在地上的花枝,在指尖绕了个圈,再次重复。
“十万两!”
顺娘子摘花的动作都停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十万两?
弥老头儿一脸恍惚。
十万两?
不是一万两?
手里的鱼瞬间扔到了盆里,刀也放了下来。
往左梵身边蹲了蹲,压低声音问道:“他真值十万两?”
若是真有那冤大头,愿意出十万两要人,那他之前的那些谋算暗局,不谋也罢啊!
毕竟,那可是十万两啊!
他就是谋的再周全,再细致,也谋不到十万两啊!
将手里的花枝,一圈又一圈的缠在自己的手指上,左梵眉头微挑。
“先前,我不觉得他值那么高的价,可是,方才,有人主动找到了我跟前,非要问我要他,只看面具不看脸,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就非常笃定,小六就是她要的人。”
“看样子,两人之间的渊源还挺深的,我便觉得,他值这个价!也就要了这个价。”
其实也是瞎要的。
既然是瞎要,当然是怎么离谱怎么来了。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她瞎要的价,很可能,真的能成呢!
弥老头儿和顺娘子闻言眼神一暗,皆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见她无恙,弥老头儿这才沉声问:“谁啊?”
“原家六小姐,原知予。”
顺娘子继续摘花,只是动作间,迟缓了不少,眸中也多了几分沉思。
弥老头儿拿过旁边布巾,慢吞吞的擦着手上水渍。
“原家啊?那就没错了。”
左梵来了兴致,扔掉缠在手指上的花枝,蹲下身,从旁边木桶里捞起条小活鱼,看它在掌心挣扎。
“弥爷爷晓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弥老头儿擦干净手,将布巾放回原位,拉过旁边的椅子缓缓坐下,说起了曾家与原家的恩恩怨怨。
“原知予的姐姐原知凝,是曾笑吾的未婚妻,就在曾笑吾成亲当天,曾家那几个外室子,联合起来,做了一场必杀,且要斩草除根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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