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邢……渊堑?”若白榆心里微讶。
前几天阿行跟她说来龙吞山面试时,她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虽说那是邢渊堑亲外甥,但她也确实没有想到邢渊堑本人会来亲自面试。
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加速跳动起来,不是因为有多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邢渊堑。
她将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人?
“是,邢先生对外甥非常重视。”严管家说道,“朝时江,也就是您面试要教的小孩,他每周都会来主宅。”
若白榆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从容淡定:“原来如此。”
严管家带她走过一条长长的玻璃过道,又绕了两个弯,最后站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木门微微敞开,从里面透出一线光影。
“邢先生,若小姐到了。”严管家对门内说道。
“进来。”一道低沉深厚的男声在门内响起。
“若小姐,里面请。”严管家将木门推开,站在门口处请她进屋。
书房高达三层楼之高,六个巨型拱形窗分别嵌在左右两边墙上,窗户以外的墙面都装了“顶天立地”的书架。阳光就这样透过窗户洒在对面的书架上,像是给它们镀了一层金色外衣。
书房的尽头放置了一张长书桌,书桌后面是一整面书墙,两条木制楼梯从书桌两边靠窗的位置,延绵而上至二楼。
“若小姐,请您这边坐。”严管家领着若白榆来到一处沙发前。
书房中央,摆放了一套沙发和一张茶几桌。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阳光穿过水晶闪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光影印在茶几桌上光怪陆离。
“谢谢严管家。”若白榆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严管家,这是我准备的面试资料,麻烦您帮我转交给邢先生。”
“若小姐,您将资料放在桌上即可。”严管家说完,又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桌方向道,“那邢先生,我先出去了。”
“嘭”
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木门被关上,安静的书房更为安静。若白榆一时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只能听到自已心脏“砰砰砰”跳的声响。
“若小姐你好。”空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若白榆呼吸一滞,悄悄深吸了一口气:“邢先生您好。”
“若白榆,中央医药学院,生物制药专业的学生,三年全年级排名第一。”男人毫无感情的声线,仿佛只是在照着文稿念。
“很优异的成绩。”最后他下了个结论。
“是,谢谢。”若白榆平静回道。
书房又重回安静,片刻后,若白榆决定主动出击:“邢先生您好,关于我来面试此次家教,我想向您简述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三个理由。”
若白榆说完停顿了一下,屋内还是安静无比。于是她接着说:“这三个理由也是我的三个经验。”
“第一个经验是,我有通过考试被中央医药学院生物制药专业录取的考学经验,这个考学经验我可以跟朝时江分享或引导他......”
“第二个经验是,我有多年的家教经验,与8-16岁不同年纪不同阶段的学生都能建立良好师生关系,以及他们最后的成绩都得到了显著提升......”
“第三个经验是,在大学这段时间的学习和科研过程中,我有亲身经历的经验,并且还在经历中,经验“新鲜”更具有真实性和说服力。可以为朝时江提供更多的学习经验之谈,少走弯路......”
若白榆一口气说完上面这些话,咽了一口口水,缓解干涩的喉咙。但她刚咽完,眼前就出现一个水杯。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小型机器人托着一杯水,站在她身旁悄无声息。
“谢谢。”若白榆神色平常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刚咽完口水,就送来一杯水,这让她背后微微发凉。邢渊堑不说话,但肯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像个变态。”若白榆心里默默吐槽。
“好。”屋内又响起男人的声音,“若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那......”那面试结果呢?
“严管家会告诉你接下来的安排。”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邢渊堑打断了她的问话。
“好。”若白榆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了底,她站起身说道,“邢先生,感谢您提供的面试机会,那我先走了。”
若白榆打开木门,严管家已然在门外等候。
“严管家。”
“若小姐,这边请。”严管家边走边说,“我跟您沟通下家教的各项事宜。”
“严管家。”若白榆跟在严管家身后两步远,向他确认,“我是通过面试了吗?”
“是的,若小姐,您通过了。”
“......”若白榆心底满弥满喜悦,胀得心脏崩开了花,她朝严管家露出一抹笑,“谢谢严管家。”
“不客气,我跟您说下家教相关事项,您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再做决定。”
“家教日是每周六日,下周开始。教学时间为周六早上的九点至十点,由于周日朝小少爷还有其他课程安排,周日教学时间为早上八点至九点。”
“所以需要您周六晚上在此住下,周日下午我们会派人送您回学院。”
“教学时间以外的其他空闲时间您可自由安排,但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庄园内。”
“嗯……”若白榆假装思考了一会,说道,“好,我没问题。”
何止是没问题,简直不要太好,这场面试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严管家告诉她稍后朝小少爷会过来,正好见一面,让她坐在客厅里等候,他先去准备些茶点。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若白榆一人。
她站屋里环视四周,复古而高级的设计风格让她不禁发出感慨:“邢渊堑似乎还挺有品味的。”
突然,膝盖弯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又被一团软毛蹭了一下,若白榆扭头往身后一看。
一只陨石色大狗正趴在地上,用那有若白榆三个头大的大头蹭着她的膝盖弯。似绸缎般的毛发细腻而柔软,来回拂过若白榆小腿,留下一片痒。
“好可爱的大狗狗。”若白榆转过身面朝大狗,伸手想去抚摸它的头。
“嗷嗷!”大狗突然站了起来,后脚直立身体猛地扑向若白榆。但它似乎又有意识地收着力,若白榆只往后退了小小两步,就稳住了身体。
大狗直起身的身长几乎跟若白榆一样高,而重量预计比她还重,她撑着它还是有点困难。
“怎么了,大狗狗?”
大狗嘴里嗷嗷叫,还叫得更大更响亮了。
若白榆似乎从它的声调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她没养过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抚摸大狗狗的头,安抚道:“大狗狗,乖乖。”
“嗷嗷嗷!”
若白榆安抚无效。
“墨多,坐下。”
一道低沉男声忽然从二楼走廊处响起。
声音严厉而威严,短短四个字如千斤重石般压来。极强的压迫感,让人……狗……都不敢有半分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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