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榆顺着声音往二楼走廊方向看去,走廊里站着一个身穿深色暗纹长袍的男人。
可惜的是,若白榆头顶上横着一条圆弧型灯柱,正好挡住了男人的头部。
她心中一动,往旁边走了两步坐上沙发。
前面男人指令一出,大狗狗已经听话地坐在地上。这会看到若白榆坐在沙发上,也跟着往前挪了两步,身体虚靠在她的大腿边,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叫墨多么?墨是挺多的。”
若白榆伸手挠了挠大狗狗的下巴,接着她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往二楼走廊的方向......
“墨多,你怎么跑过来了?”严管家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朝若白榆和墨多快步走来。
若白榆听到严管家的声音,抬起的头又转了个方向。
“嗷~”墨多朝严管家敷衍地叫了一声,又悄咪咪地将大尾巴轻轻勾住若白榆的脚踝。
若白榆的脚踝被这毛绒绒的尾巴圈得发痒,她问道:“严管家,这只大狗狗……墨多?刚刚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往我身上扑,叫个不停。”
“嗷嗷!嗷嗷!”
墨多靠在若白榆腿边,尾巴来回蹭扫若白榆的小腿,委屈地叫了两声。
“就是这样,挺委屈的。”若白榆补充道。
严管家问道:“若小姐有没有听过莫提这种生物?”
“好像在哪里听过。”回答间,若白榆朝二楼望了一眼,走廊里已空无一人,她随即将视线转回。
严管家解释道:“墨多其实是莫提,不是狗。莫提的特征是脸长得像狗,但耳朵却像兔耳,背上还有一片长毛像马鬃毛,毛色多为银灰陨石色,并且四脚踏雪洁白无瑕。”
若白榆将墨多仔细一看。
两只像垂耳兔的大耳朵垂在蓬松毛发间,墨多见她看了过来,耳朵立刻高高竖起,不一会又落下,不停前后甩动。踩在地上的四只大爪子,毛发洁白而又干净。
“还真是,好可爱。”若白榆轻轻抚摸它的耳尖,墨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莫提这种生物生性高傲,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说它是狗。”严管家继续解释。
“嗷嗷呜——”(对对!我不是狗呜——)
墨多一整条长长的身体趴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一高一低的嘤呜。一脸委屈巴巴,但尾巴还不忘勾住若白榆的小腿不放。
若白榆努力回忆方才她喊了多少次大狗狗。
好像很多次……
“哎呀,对不起,墨多。”若白榆弯腰揉揉它的下巴,真诚地看着它的眼睛,“我刚刚认错了,原谅我可以吗?”
“咕呼!”墨多噌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将大头靠在她的大腿上,亮着眼睛看她。
像在说:“我原谅你了。”
若白榆忍不住扑哧一笑:“太可爱了。”
“墨多是先生两年前从离炎星带回来的,当时一座大楼因爆炸而倒塌,墨多被困在废墟内,还压折了一条腿。先生经过时听到它的叫声才把它救出来。当时救它出来的时候,还是这么小一只。”
管家手往空中一划,空中立马浮现一片投影。
入眼即是残破的废墟。
这段视频应是第一人称拍摄。
镜头不一会儿便往下移,从废墟转到了他手掌中还没巴掌大的小生物上。
小家伙毛发凌乱,灰头土脸的。一只腿裂出血红的肉,肉上沾满了尘土。那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努力地睁开,又无力地闭下。
“墨多……”若白榆眉头紧锁,抱住了墨多的大头。墨多埋在她的怀里,似乎也不想回顾过去。
“这是它来这里半个月后的样子。”
只见不远处,一只浑身通白的小莫提,甩着两只大耳朵在草坪上欢快奔跑。
直到小家伙玩累了,它才朝镜头直直跑来,接着身子往地上一躺,四脚朝天,张着嘴巴吐出舌头对人直“哈哈”,像一块融化了的棉花糖。
若白榆见此眉头舒展,淡淡笑道:“小时候的毛发还是白色的。”
“营养不良。”严管家道,“后面逐渐养好了,颜色就越来越深了。”
这时,镜头里出现一双黑色尖头皮鞋。
“呜嗷!”小墨多灵活地翻起身,粗粗的前爪一脚踩在皮鞋上,仰头嚎叫,好不威风。
“真像小狗。”若白榆笑道。
“嘤呜”(才不是小狗!)
墨多埋在她怀里嘤呜出声。
视频里的小墨多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身体,小小一只莫提还不够手宽。被人随便一拎就飞到了空中,四条腿在空气里不停地乱蹬。
“墨多,你小时候太可爱了!”若白榆被小墨多可爱到了,声音都夹了起来。
“嗷呜!”(现在就不可爱吗?)
墨多咬住她的袖口,愤愤道。
像是知道墨多在说什么,若白榆摸上墨多的头:“现在也好可爱。”
“哈呜。”(有眼光!)
墨多瞬间心满意足,又懒洋洋地趴在若白榆的大腿上。
空中投影继续播放墨多从小到大的视频,若白榆看得津津有味,手里就差一把瓜子来磕了。
“若小姐,能否麻烦您一件事。”严管家忽然问。
“严管家您说。”若白榆侧身看向他。
“墨多喜欢出去玩,但又不喜欢有人跟着它。每次管它不乱跑都得费很大的劲,有时候一玩天黑了都不愿回来,好几次都是邢先生亲自将它逮回来的。”
“我看墨多和您有缘,想您周末来主宅这两天,空闲时能带墨多去外面玩几圈,大概两三个小时。报酬不算家教薪酬里,这项工作另付,每次5000星币,您看可以么?”
若白榆心里开心得要命,表面却平静地说:“不知道墨多,愿不愿意听我的。”
“墨多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邢先生一人,也只听邢先生的话。在您之前,除了邢先生,墨多都没有跟谁主动靠近过,这么亲近过。它是喜欢您的。”
像是在证明管家所说内容的真实性,趴在若白榆大腿上的墨多又倏然直起身,爪子一把搭在若白榆肩膀上,身后的大尾巴摇成螺旋桨快要起飞。
严管家理正词直道:“你看,它好像一只小狗在向你摇尾巴,这是它喜欢你的证明。”
“吼呜!”(你才是狗!)
墨多扭头冲着管家吼叫。
“墨多,乖。”若白榆摸了摸它的头。
“呜呜。”墨多又重新趴在她大腿上撒娇。
若白榆摸着墨多,问:“那邢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这,便是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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