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和陈烈对视一眼，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继续。”沈渊坐下，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李浩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他喘息了几下，似乎还在消化刚才自己说出口的那句话——夜枭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你们想知道什么？”他声音低哑，“我都说了。”
“告诉我关于LX-07的具体实验过程。”沈渊翻开笔记本，“林雪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李浩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衡量该说多少。
“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知道的部分。”他说，“我们只是外围安保人员，核心数据不让我们接触。但我听他们提起过一次，说是‘神经增强剂’的第七个样本……最初是用于提升大脑反应速度和肌肉协调性的。”
“听起来像军方项目。”陈烈插话。
“比那个更疯狂。”李浩苦笑，“他们不只是想造超级士兵。他们想要……意识同步。据说，LX-07是唯一一个没有出现脑组织坏死的个体，她的神经突触结构发生了变异，能够与失败品产生某种……共鸣。”
“你是说，她能控制那些怪物？”沈渊追问。
“不止是控制。”李浩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她是它们的中枢，它们的母体。”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沈渊低头看着记录本上的几个关键词：“意识同步”、“中枢”、“母体”，这些词让他脊背发凉。
“继续。”他抬起头。
李浩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
他捂住嘴，指缝间溢出一股黑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操！”陈烈猛地站起。
沈渊立刻起身，绕到李浩身边，一把拉开他的衣领，发现他的脖子上己经浮现出斑块状的紫红色淤痕，像是皮下出血。
“你感觉怎么样？”沈渊一边按住他的手腕测脉搏，一边快速问道。
“我……我没事……”李浩说话己经开始断断续续，呼吸急促，眼神涣散。
沈渊皱眉，迅速判断：这不是普通的败血症复发，而是体内出现了某种急性毒性反应。
“快叫医护！”他对门口守着的警员喊道。
两名医护人员冲进来，看到李浩的状态后也吓了一跳。
“准备隔离担架，立刻转院！”沈渊果断下令。
“可是他还是嫌疑人！”一名警员犹豫。
“如果他死了，我们就什么都问不到了。”沈渊冷冷地说，“而且，我怀疑他的身体里也残留有某种实验药物成分。”
医护人员立刻开始操作，将李浩抬上担架，用固定带绑好。
沈渊拿出采样针，迅速在他的手臂静脉处抽取了一管血样，交给苏墨。
“送去实验室，优先检测。”他说。
苏墨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陈烈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这小子到底被他们做了什么？”
“还不清楚。”沈渊收起采样瓶，看向门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实验并没有停止。”
审讯室外，天色己经完全亮起，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冰冷的地面上。
沈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抬走的李浩，对方的脸己经变得青灰，嘴角不断渗出黑色液体，整个人像是正在腐烂。
“他撑不了太久。”医生低声说。
“那就别让他白死。”沈渊沉声说，“我要知道他体内到底有什么。”
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沈渊站在检验室外的走廊上，手里拿着刚收到的初步血液分析报告。
“果然。”他低声念道，“血液中检测到一种未知的类神经毒素，结构类似LX系列增强剂，但更加不稳定。它正在攻击他的神经系统，导致多器官衰竭。”
“也就是说，他也被改造过？”陈烈问。
“不是改造。”沈渊摇头，“更像是被动感染。这种毒素不是注射进去的，而是通过接触传播的。”
“接触谁？”
“林雪。”沈渊目光锐利，“或者……那些失败品。”
陈烈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所以你说得对，他们的实验还在进行，而且可能己经扩散。”
沈渊点点头，转身走进检验室。
操作台上，李浩的血样正在被离心机高速旋转分离，试管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沈渊拿起显微镜观察片，瞳孔微微收缩。
“这不是单纯的毒素。”他喃喃，“这是……活体病毒。”
陈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它具备自我复制能力。”沈渊抬起头，“而且……它正在适应人类宿主。”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苏墨的信息：
【仁济老院己锁定，建筑内部结构复杂，建议谨慎行动】
沈渊盯着屏幕，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林雪。”他对陈烈说，“否则，这座城市可能会迎来一场真正的灾难。”
“你觉得她会配合我们？”陈烈问。
“不知道。”沈渊低声回答，“但如果她真的是中枢……也许她也能终止这一切。”
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行人匆匆。
但沈渊知道，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黑暗正在悄然蔓延。
他握紧手中的采样瓶，眼神坚定。
---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护士跑过来，脸上满是惊恐。
“病人情况恶化了！”她喊道，“心跳骤停，我们在尝试复苏，但他……他好像在说什么。”
沈渊冲进病房，只见李浩己经被推入急救区，几名医生正对他进行胸外按压。
他靠近病床，听见李浩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
“……她不是人……她是钥匙……打开门的钥匙……”
沈渊俯身靠近。
“门？什么门？”
(http://www.xwcsw.com/book/EAFECE-116.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wc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