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宫灯将坤宁宫的寝殿映照得一片朦胧暧昧。
王宝珠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宽松柔软寝衣,斜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她手中捧着一本才从宫中司籍司寻来的画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画本子讲的是一个富家千金路遇白狐,缠绵悱恻的俗套故事。
可她偏就爱看这种。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王宝珠下意识抬头望去。
李玄之刚沐浴完,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玄色暗龙纹的寝袍,便走了进来。
他墨色的长发未曾束起,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湿意,几缕不羁地贴在他光洁的额前。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颈项缓缓滑落,蜿蜒向下,最终没入那微微敞开的衣襟深处。
寝袍的系带像是被随意打了个结,又像是根本没系好,随着他的走动,胸前大片结实紧致的肌肤若隐若现。
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一层惑人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并非过分夸张的贲起,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实的腰身。
王宝珠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
隐约可见他平坦小腹上紧实的肌理轮廓,以及那在寝袍下摆掩映间,几乎要延伸至不可言说之处的。
“咕咚。”
王宝珠听到自己清晰地咽了口口水。
这……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端方君子、九五之尊的李玄之?
这分明就是画本子里描写的,专门在夜里出现,吸人阴气,夺人精魄的男狐狸精啊!
还是个修炼了千年的!道行高深,色授魂与!
李玄之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缓步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皇后这是在看什么,竟看得如此出神?”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危险。
王宝珠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将手中的画本子往身后藏了藏。
“没……没什么。”
她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哦?”李玄之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在她身旁坐下。
软榻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皂角香,混合着他独有的龙涎气息,还有一丝丝湿热的水汽,铺天盖地般将她笼罩。
王宝珠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朕看看。”李玄之伸出手,作势要去拿她藏在身后的画本子。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王宝珠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
可软榻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李玄之轻而易举地便将她连人带画本子一起捞进了怀里。
“让朕瞧瞧,是什么让朕的皇后如此着迷。”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挣脱,另一只手则轻巧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画本子。
“还给……还给我……”王宝珠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李玄之翻开画本子,只扫了一眼,便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自他胸腔发出,带着微微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到王宝珠的耳中,让她觉得浑身都有些发麻。
“原来皇后喜欢看这个。”他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李玄之指尖捏着那薄薄的画本子,翻了开来,目光落在某一页,唇角扬起的弧度深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平日里在朝堂上是威严,在枕边是温柔,此刻却带上了几分刻意的、慢悠悠的腔调,开始念出声。
“‘那白衣书生,眸含春水,眉锁烟霞,缓步趋近。他呵气如兰,声线低柔,凑近小姐耳畔,道:小娘子身上这香气,莫非是天宫里偷来的仙露,竟教我这修行千年的狐,也险些醉了心魂……’”
王宝珠只觉得一股热气“轰”地一下从脖子根冲到了头顶。这,这是哪一出?!他怎么偏偏就挑了这么一句念出来!
他念的时候,眼尾轻轻挑着,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烧得通红的脸颊,那眼神让她恨不得即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只觉心头小鹿乱撞,咚咚咚,似要跳出腔子。她粉面含羞,贝齿轻咬红唇,娇躯微颤,想要躲闪,却被那书生温热的气息包裹,一时竟挪不动步……’”
“陛下……”王宝珠伸手想去抢,可他手臂一揽,便将她整个人更紧地圈在怀里,那画本子依旧稳稳地在他手中。
“皇后莫急,正到精彩处。”他继续念着,语调抑扬顿挫,“‘书生见她如此,更是心生欢喜,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柔声道:妹妹,你这手,可是用晨露凝脂雕琢而成?怎生如此滑腻……’”
王宝珠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他胸膛的震动,他说话时喷在她颈间的热气,都让她浑身发软。这画本子里的酸词儿,怎么从他嘴里念出来,就,就这么……勾人?
她索性把脸全埋进他散发着清爽皂角香的寝袍里,鸵鸟一般,只盼着他快些念完这让人羞臊的段落。
他却不急着往下念了,反倒将画本子随意搁在了一旁,修长的手指转而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他眼底盛满了笑意,还有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热度。
“朕的皇后,平日里就爱看这些?跟朕说说,朕比起画里那‘眸含春水’的书生,如何?”
“皇后,画本子里的故事,哪有真人来得有趣?”
她觉得自己今晚,怕是在劫难逃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王宝珠觉得自己被他带着,时而被高高卷起,时而又重重落下,每一次都让她头晕目眩,浑身酥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想推开他,想找个空隙喘息片刻,可他总有办法让她重新跌回那片温热的浪潮里,随着他掌控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记不清自己求饶了多少次,嗓子都喊得有些哑了,带着哭腔的“陛下”和“玄之”断断续续,不成调子,反而更像某种催化剂。
第一次沐浴,她还有力气推拒,口中说着“陛下饶了我吧”。
他便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应着“好,最后一次”。
结果自然不是最后一次。
皇帝的体力未免也太好了些,难道真是狐狸精变的?
第三次沐浴,她几乎是在水中就睡了过去。
李玄之将她抱回床上时,她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发出几声细弱的呜咽。
他看着她疲惫不堪却又透着满足娇憨的小脸,眼底满是怜惜与爱意。
他终于餍足,才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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