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道歉？”
正在烧火的何雨柱一听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手里的火钳子往地上一扔。
“他许大茂还有脸赔礼道歉？一篮子破鸡蛋就想把事儿了了？他想得美！”
“这孙子，要不是他，昨天能出那么大事？我非得去扒了他的皮！”
何雨柱说着就要往外冲。
“爸，你先别激动。”周明叫住了他。
他把篮子放在桌上，看着何雨柱，平静地说道：“东西是东西，账是账。”
“东西咱们收下，是给娄晓娥一个面子。”
“至于账，我正准备亲自过去跟他算一算。”
何雨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一亮：“怎么算？小明，你说，爸听你的！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先把那孙子揍个半死？”
“不用。”
周明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打他一顿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我要让他以后看见咱们家的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主动绕道走。”
说完，他不再理会一脸兴奋的何雨柱和满眼担忧的周红梅，转身走出了厨房。
周明径首走到了后院，停在了许大茂家的门前。
那扇门关得死死的，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和声音。
周明站定，抬起了手。
咚、咚、咚。
清脆而又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许大茂，开门。”
“我来找你聊聊。”
许大茂缩在墙角，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门外就是地狱。
门被推开，周明瘦小的身影走了进来，随手将门带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
他没有急着发难，而是拉开一张凳子，在桌边施施然坐下，那从容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他的目光在许大茂身上扫过，却没提昨晚的事，反而像是老中医看诊一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眉头微微皱起。
“许大茂，”周明突然开口，语气平淡，“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许大茂不明所以，但不敢不从，只能哆哆嗦嗦地从墙角走过来，停在周明面前不远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周明站起身，围着他走了一圈，时而看看他的脸色，时而盯着他的眼睛，最后，目光落在了他额头的印堂之上。
“啧啧……”周明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你看似年轻力壮，实则精气外泄，气血两亏。尤其是你这印堂，晦暗无光，山根塌陷……”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吐出结论：
“你这是……绝嗣之相啊。”
这西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许大茂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前一秒还被恐惧支配的他，这一刻，一股远超恐惧的怒火和羞辱感，猛地从心底首冲天灵盖！
男人什么都能忍，唯独这个不能忍！
这是对他作为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否定和侮辱！
“你个小屁孩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大茂瞬间忘了害怕，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周明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敢咒我断子绝孙？我撕了你的嘴！”
他双眼赤红，面目狰狞，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仿佛要扑上来吃人。
然而，面对他的暴怒，周明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凉白开抿了一口。
“坐下。”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股子从容镇定，和许大茂的歇斯底里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许大茂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了大半。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深邃如古井的孩子，心里那股被压下去的恐惧又重新冒了出来。
他色厉内荏地哼唧了两声，终究还是没敢造次，悻悻地重新跪坐了下去，
只是嘴里还在不服气地嘟囔：“黄口小儿，满嘴喷粪……”
“我不是在咒你，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周明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他，
“而且，我没说你天生不能生，我说的是……你染了病，把自己的根本给毁了。”
“染病？”许大茂一愣。
“对，染病。”周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许放映员，你是个体面人，工作也好，经常下乡放电影，风光得很呐。”
“可你这风光的背后，干了多少脏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周明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字字如刀。
“下乡放电影，没少往那些寡妇门前凑吧？”
“那些女人干不干净，你弄清楚了吗？
你以为每次完事了洗洗就没事了？有些邪气入了体，损伤了你的根本，你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番话，让门外偷听的娄晓娥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而屋内的许大茂，则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脸上血色尽褪，变得一片惨白。
他张着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周明说的，全是真的！
“怎么？没话说了？”周明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和娄晓娥没孩子，是她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问题……出在你自个儿身上？”
“不……不可能！你胡说！我身体好得很！”许大茂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声音己经充满了颤抖和心虚。
“是吗？”周明嗤笑一声，给出了最后一击。
“不信，你就去大医院，挂个号，让大夫给你好好查一查。”
“看看你身体里，是不是早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病给掏空了！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
许大茂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怕了，这一次，不是怕周明的拳头，而是怕那个即将被揭开的、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再也抬不起头的真相！
周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条死狗。
“许大茂，我今天来，不是来要你命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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