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烈火烧岛:铁翼下的降伏之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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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烈火烧岛:铁翼下的降伏之路(五)

 

“砰!” 文件被重重掼在檀木会议桌上,震得瓷杯里的茶水溅出细密水花。他突然站起身,军装下摆扫过椅子发出刺啦声响,指着条款的指尖微微颤抖:“大家请看这第三条 ——” 声音里裹着淬了冰的怒意,“废除《二十一条》里倭国在东北的驻军权、采矿权及铁路特权,收回旅顺、大连租借地,收回南满铁路经营权。”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钢笔在纸面弹跳:“这些所谓‘特权’,分明是插在东北心脏的尖刀!从倭俄战争到今天,多少同胞的血汗被榨干在这些铁路枕木里?多少矿山的童工被活活累死在巷道深处?旅顺的军港,大连的码头,哪一处不是倭国军国主义蚕食我大好河山的铁证!” 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己经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低头疾书,有人握紧了拳头。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刺耳的拍击声,梅津美治郎的手掌重重砸在橡木会议桌上,震得瓷杯里的茶水泼溅而出。这位倭国陆军次官脖颈青筋暴起,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军刀挂绳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来回晃动:"旅顺、大连是帝国将士用鲜血浇筑的要塞!"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咆哮,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南满铁路更是倾注了倭国三十年的心血,帝国臣民省吃俭用才建成的命脉!这不是你们一句 ' 收回主权 ' 就能轻易抹杀的!"

杨羽霆青筋暴起的右手狠狠攥住档案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猛然扯开袋口,泛黄的旧报纸如秋叶般簌簌飘落桌面:“用鲜血换来?” 他仰天发出一声带着悲怆的冷笑,镜片后的目光似要将眼前的梅津美治郎灼烧殆尽,“1905 年倭俄战争,炮火蹂躏的是我华夏大地!你们在租借地竖起绞刑架,用刺刀逼迫劳工修筑工事,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未能逃过屠戮!”

那些被岁月侵蚀的铅字在空气中震颤 ——《奉天日报》上 “万人坑惊现劳工骸骨” 的标题刺目如血,《安东新报》里 “妇女儿童集体处决” 的照片仍在无声控诉。杨羽霆抓起报纸狠狠掷向梅津,纸张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看看这些!每一张照片都是你们犯下的滔天罪行!”

他的声音突然转为低沉却更显凌厉:“至于南满铁路,每一根枕木都浸透了华夏劳工的血泪,每一块道砟都沾染着同胞的亡魂。你们所谓的‘建设’,不过是用我同胞的白骨堆砌而成!”

梅津美治郎枯瘦如鸡爪的手指抠住报纸边缘,泛黄的新闻纸在颤抖中发出细微的脆响。油墨印就的铅字像锋利的钢针,深深扎进他瞳孔 —— 南满铁路沿线劳工集中营的旧照里,二十几个瘦得只剩嶙峋骨架的华夏人佝偻着背,布满血痕的脊背在皮鞭抽打下绽开裂口。最前排的老者踉跄着扑倒在铁轨上,灰白头发被枕木压得凌乱,而他身后的监工正扬起带刺的皮鞭,对那具逐渐僵硬的躯体视若无物。照片下方的文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1902 年冬,372 名劳工在兴安岭段死亡,平均每公里铁轨下埋葬三条人命"。

杨羽霆猛地按下投影仪开关,白炽光束刺破会议室的昏沉。随着胶片齿轮转动,墙上接连浮现出关东军司令官尾野实信鹰隼般阴鸷的面容,以及高级参谋白川义则蓄着八字胡的冰冷面孔。他的军靴重重碾过地板,在每张战犯照片前驻留片刻,指节叩击墙面发出闷响:"大家请看 ——" 金属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芒,"这些豺狼披着天蝗的军装,在东北平原纵兵奸淫掳掠,长春城外的万人坑、沈阳兵工厂的累累白骨,哪一处没有他们的血手印?" 他突然旋身,军刀挂坠随着动作铿锵作响,"现在关东军拒不履行《华盛顿会议》撤军事宜,我们必须以这几人为突破口,让战犯们跪在国际法庭上,用血债向华夏百姓谢罪!"

梅津美治郎猛地拍案而起,军靴踏在镶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脖颈青筋暴起,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愤怒而剧烈收缩,猩红的双眼扫过围坐圆桌的各国代表:"大家可还记得去年关东大地震时,我们帝国军人是如何徒手刨开砖石废墟?" 沙哑的嗓音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颤音,"他们是大倭国帝国的脊梁!" 他突然扯开军装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烧伤疤痕,"这些在救灾中浴火重生的勇士,为天蝗陛下尽忠的护国栋梁," 梅津的指节重重砸在会议桌上,震得墨水瓶剧烈摇晃,"凭什么要交给你们这些外人审判?"

杨羽霆将手中的遥控器重重拍在谈判桌上,金属外壳与檀木桌面碰撞出刺耳的声响。随着投影仪亮起,泛黄的胶片开始转动,屏幕上浮现出满目疮痍的华夏东北村庄。断壁残垣间,倭军士兵狞笑着泼洒汽油,冲天火光中,抱着孩童的妇女被无情推搡进火海;泥泞的村道上,百姓被驱赶到机枪阵列前,子弹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与绝望的哭喊交织回荡。最令人发指的画面出现时,倭国代表团中有人别过脸去 —— 一名孕妇被刺刀高高挑起,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焦土上晕染出刺目的图案。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 ' 英雄 '?" 杨羽霆的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他扯松领口的银灰色领带,军靴重重踏前半步,皮靴上的鎏金马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十二名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卫兵同时向前半步,枪托撞击地面的闷响震得谈判桌上的咖啡杯微微震颤。"坂垣先生," 他转向倭国陆军代表,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刃,"若战犯名单三日内不移交……" 身后的副官猛地拉开会议室窗帘,窗外十二架涂着东北军鹰徽的轰炸机正低空掠过,机翼掀起的气浪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下一段呈现在谈判桌上的照片资料,就会是京都府上空的铁雨……"

硝烟未散的汉城郊外,寒风裹挟着焦土气息掠过临时搭建的签署帐篷。经过整整 48 小时炼狱般的谈判拉锯,当 2 月 28 日的熹微晨光刺破铅灰色云层时,这场改变东亚格局的《汉城条约》签署仪式终于拉开帷幕。

鎏金雕花的檀木长桌上,六盏铜制烛台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身着藏青纹章官服的大正天蝗特派员森田正雄,枯瘦的手指攥着描金朱印,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当印泥缓缓压上墨迹未干的羊皮纸,朱砂色在 "无条件投降"" 战争赔偿 " 等条款上晕染开来,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将大倭国帝国的野心与荣耀,尽数浸染成触目惊心的败局印记。围观的盟军军官们不自觉挺首腰杆,军靴踏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整齐的脆响,与远处尚未停歇的零星炮火,共同奏响了旧时代的挽歌。

条约规定:

1、倭国向东北军政府返还自1906年倭俄战争之后倭国从东北地区盗采、抢占的所有矿产物资折合成美刀共计二十一亿七千万美刀(可以用倭国国内现代化工厂、军工厂、船坞等进行折旧抵扣,并限于协约签订后六十天内,将需要抵扣的各类工厂拆解,并由东北军海军运输部队搬迁至东北军管辖区内);

2、倭国需要向东北军赔偿共计10亿美刀的战败赔偿金,第一年支付4.5亿美刀(其中4亿本金,5千万利息)、第二年和第三年各支付3.5亿美刀(其中3亿本金,5千万利息);

3、协议签订起三年内每年向东北军交付价值西千万美刀的煤炭、价值西千万美刀的石油、价值五千万美刀的成品钢铁、两千万美刀的橡胶;

4、废除《二十一条》中倭国在东北的驻军权、采矿权及铁路特权,收回旅顺、大连租借地;

5、收回南满铁路经营权,以及返还自1906年——1922年南满铁路所有收益共计5.5亿美刀;

6、……

11、交出倭国关东军司令官陆军大将尾野实信、高级参谋陆军中将白川义则、骑兵联队长陆军少将植田谦吉?、铁道守备联队长陆军中将村冈长太郎等人,这些日军战犯将由东北军公开审判。

杨羽霆将签署完毕的《汉城和约》缓缓收入檀木匣,鎏金扣环在案头摇曳出细碎的光。窗外暮色西合,绵密的雨丝斜斜掠过青瓦,在汉城钟楼的铜铃上凝成水珠,滴答声与远处传来的军号声交织成诡谲的乐章。这场持续三年的远东鏖战,此刻正随着雨水渗入汉城斑驳的石板路,将弹孔密布的城墙洗刷得泛着冷冽的青光。

载着战犯的十轮军用卡车碾过广场中央的旭日旗残片,扬起的泥浆溅在尾野实信歪斜的军帽上。这个昔日叫嚣 “三个月荡平满洲” 的关东军参谋长,此刻正蜷缩在铁栏后,勋章脱落的军装皱成一团抹布,被冷汗浸透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车厢铁皮。白川义则的单片眼镜不知何时碎裂,锋利的镜片在他脸颊划出渗血的伤痕,混着雨水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战犯伏法!”“还我河山!” 民众浪潮般的呐喊掀翻汉城广场的穹顶,褪色的青天白日旗与崭新的朝鲜太极旗在雨中翻涌。东北军骑兵的马刀寒光与人群高举的火把交相辉映,照得战犯们苍白的面孔扭曲如鬼魅。当车队驶过刻着 “忠魂碑” 的汉白玉牌坊时,尾野实信突然剧烈颤抖,额头重重磕在铁栏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八百公里外的京都府皇居,鎏金廊柱在雨中泛着黯淡的光泽。侍从官颤抖的手指扯下 “神风特攻队” 的猩红战旗,锦缎上的金色菊纹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晕染,宛如泣血的伤痕。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军旗裹着尘埃坠入护城河,激起的涟漪荡碎了倒映在水面的天守阁飞檐,将昭和时代的残梦一并揉碎在浑浊的河水里。

这场从黑土地烧到太平洋岛屿的战火,终于在这份浸透血泪的条约与飘落的战旗中画上句点。潮湿的风裹挟着硝烟与泥土的气息掠过朝鲜海峡,新的秩序正如同破晓前的暗潮,在远东破碎的版图下悄然涌动。

在签订协议之后,倭国代表首接和调停国阿美利卡进行了贷款谈判,最终倭国从阿美利卡贷款70亿美刀,其中43.2亿美刀用于三年内对东北军各类赔偿,剩余的用于倭国国内战后重建以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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