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妈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和愤怒:“你放下铁锹!不要把我哥家砸了,这也是琼英的家啊!”
然而,琼英爸听到这话后,气得浑身发抖,他怒不可遏地回应道:“那是你哥的家,是琼英的家吗?你说你哥和琼英是一家人,可世上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家人的啊?!你也是做婆婆的,我也是做公公的。咱们俩是怎么对待咱家儿媳妇儿燕子的?再看看咱家琼英,你进去看看,她都成啥样了!”
琼英妈显然还没有看到琼英的状况,她或许以为琼英只是有些情绪激动,但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琼英爸这是在欺负她娘家。听到琼英爸说让她去看看琼英,这才转身进了琼英的房间。
琼英听到她妈进来,把头转到了一边,闭着眼睛不理不睬。琼英妈看着女儿 眼泪一下子出来了:“琼英呀,你怎么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你娶了儿媳妇儿,现在好多了呢。”
等她过来掀开被子,看到琼英那雪白的胳膊上,竟然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在她的胸膛中燃烧。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鞭痕,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琼英所遭受的痛苦和委屈。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愤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猛地冲出了房间,径首奔向院子里。
一到院子里,她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她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愤恨都哭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她骂狗剩爸是个没良心的东西,骂他不是人,竟然能对自己的亲外甥下如此重手。
她的骂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甚至把狗剩妈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她骂狗剩妈是天生的坏种,祖上十八代都坏得流脓,才会生出她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又生了个狗剩这样的坏种,专门欺负她们家的琼英。
狗剩爸和狗剩妈听到她的骂声,吓得躲在屋后的悬崖边,瑟瑟发抖。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回家,生怕一回去就会被她的怒火吞噬。
王大婶儿全家好不容易才把琼英爸安抚好,让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然后,他们顾不上休息,又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去安抚琼英的妈妈。
当他们看到那被砸得稀巴烂的家时,都不禁愣住了,脸上露出了特别无语的表情。原本温馨的家,此刻却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物品和散落的杂物,让人看了心里一阵难过。
王大婶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对自家儿子王拴儿说道:“拴儿啊,你快去把村上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请到狗剩家里来。这事儿光靠两家人是解决不了啦,现在大家都剑拔弩张的,得有个中间人来调和一下才行啊。”
王拴儿听了妈妈的话,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外跑去。他知道,这件事情己经闹得很大了,如果不尽快解决,恐怕会越闹越僵。所以,他必须尽快请到那些有威望的老人来帮忙调解。
王拴儿把老人们叫到了狗剩家里,又给陈老板的厂子里打了电话。告诉狗剩家里有事儿,要他立马赶回来。
翠莲儿本来是养病的,一天装的特别矫情,这下不敢回家了。大冷天儿的,本来是想找户人家进去暖和一下,鞋子都没有穿。但是村里人看见翠莲儿就像看见了瘟神,看着她光着脚跑,都觉得罪有应得,就应该这样。
看见翠莲儿走过来都把大门栓上了。
翠莲儿无奈,只得去了村里的山神庙。看庙的大爷正坐在炕上看小说,看见翠莲儿衣着单薄,光着脚进来。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到这个份儿上了,翠莲儿只有说实话了,说自己是狗剩的相好:“大爷是没见过我。我到狗剩家来养病,被琼英爸追出来了。”
大爷把书放到旁边,取下老花镜。让翠莲儿先在屋里炉子旁边暖和,然后语重心长的对翠莲儿说的:“你和狗剩的事,我早有耳闻。咱做人得厚道。以前你嫌弃狗剩,狗剩无奈娶了琼英。人家们过的好好的,你又横插一杠进来。你说你这到底是干啥呢?琼英爸打你是活该。先在这儿暖和着吧。”
狗剩接了电话, 开着西轮拖拉机,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
等进家门,也是傻眼了。家里的窗子全都被砸的粉碎。村子上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坐在堂屋里的凳子上。堂屋里也是被砸的不像样子。
琼英爸铁青着脸,琼英妈嚎啕大哭。见着狗剩就连抓带挠。几下子就在狗剩脸上留了几道血印子。
狗剩可以对着琼英动手。但无论如何穷,琼英妈还是得忍着。琼英妈把狗剩骂了一百八十个坏种。
狗剩气的脸色铁青。狗剩爸妈在村里几个老人的保护下,从大门里进来了。
琼英爸开口就是一句话:“你们把琼英怎么从我们家娶回来的,怎么样给我们家送来的,你们这家人,连狗都不如。当初我不同意嫁,你们说的天花乱坠。嫁进来琼英过了几天好日子?!你们不是打就是骂。还把那么个狐狸精请到家里来。那就把我们琼英离了,这日子我们不过了。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饿不死我家琼英,用不着你们这样。”
琼英妈哭哭啼啼,对着自己的哥哥嫂子道:“当初琼英爸不同意。我为了咱们老李家不断香火,硬是把琼英嫁给了狗剩。现在可好,你们把琼英打成啥样子了?”
众人好说歹说,但琼英爸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无论如何,要把琼英带回家去,要把他们全家告上法庭,这日子不过了,和狗剩离婚。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正在哭泣的琼英妈说道:“你也别再回去了,咱们俩离婚吧!你就待在你哥嫂家里过日子吧,你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琼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琼英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琼英爸见状,默默地将自己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推到了门口,并示意琼英扶住车把。
琼英妈见状,急忙跑过来想要帮忙推自行车,似乎还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然而,琼英爸却突然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姓李的,你给我站住!你别过来!你们就一起过吧!你要是敢跟过来,今晚我就把你给宰了!”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琼英妈惊恐万分,她瞪大了眼睛,完全被吓呆了。结婚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琼英爸如此暴怒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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