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自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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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李自成行动

 

兖州知府邓藩锡、监军参议王维新、副将丁文明、滋阳知县郝芳声、济南知府苟好善、布政使张秉文、临潍知县周亮工....

"大帅?这些人是?"罗尚文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名不禁发问。

黄得功依然悠闲喝着茶水:"这是我离京前,皇上差人连夜送来的名单。皇上的意思,这名单上的人皆是可用之人,后续推广青苗、购粮赈灾可倚重他们。"

罗尚文眉头微蹙,迟疑道:"大帅,皇上远在京师,这名单上足有七十余人......"他略一停顿,压低声音道:"末将斗胆一问,皇上....如何能确信这些人不会阳奉阴违、贪墨渎职?"

黄得功放下茶盏,指节在案几上轻轻一叩:"圣心难测啊......"他目光微沉,缓缓道:"这几个月皇上行事如雷霆万钧,抄了那么多勋贵大臣的家,还能稳定朝局。想必这份名单,也是早在皇上布局之中。"说着突然抬眼:"不过...该盯的,一个都不能少。"

"末将领命!"

黄得功负手起身,在军帐内缓步巡视。他停在悬挂的山东舆图前,沉声道:"本帅离济后,将由邱磊暂领山东总兵印信,你擢升副总兵。"说着转身首视罗尚文,目光如炬:"届时山东军政大权尽在尔等之手。"

"军务上,"他手指重重敲在舆图上,"要广募新卒,严加操练。你随孙督师征战多年,这些差事想必难不倒你。"他顿了顿,语气转缓:"至于政事...还是要多倚重名单中人和王国斌。王国斌虽有些贪墨劣迹,但处置这些琐碎政务,倒是个老手。"

罗尚文心头猛然一紧,大帅这番话里话外,竟似在交代身后之事。他暗自思忖:皇上遣大帅赴鲁,必有机要军务。可这军国大事,岂是他一个副将能够过问的?

帐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罗尚文面色阴晴不定。他终究只是重重抱拳,铠甲作响:"末将...遵命。"

北京——紫禁城

皇城内的气氛比往日凝重许多,五步一岗的侍卫将宫道把守得密不透风。李若涟似有什么急事般一路小跑,穿行在朱墙碧瓦之间,腰间牙牌随着急促的步伐不断晃动。

他额间己渗出细汗,却不敢稍作停留。穿过三重禁卫把守的乾清门后,终于望见了东段阁。阁前当值的锦衣卫见到他腰间悬挂的御赐金牌,立即侧身让出一条通路。

"速速前往禀报,我有要事要见皇上!"

门口的小太监不敢迟疑,立马转身跑回屋内

李若涟躬身入殿,在御阶前深深跪伏,却压不住他声音中的急迫:"臣启禀皇上!河南锦衣卫八百里加急密报——"他喉头滚动了一下,"逆贼李自成己在洛阳聚粮秣马,不日将挥师东进,意图再攻开封!"

林宇闻言眉头皱起:"竟如此之快?"

他霍然起身,大步来到悬挂的河南舆图前。指尖重重点在洛阳位置,又划向开封。

"启禀皇上,"李若涟额头抵地,声音发颤:"探子从闯贼军中听得...听得..."

"说!"林宇猛然转身天颜震怒之下,殿中温度仿佛骤降。

李若涟以额触地,声音愈发颤抖:"回禀皇上,探子来报,闯贼军中...军中大肆散布谣言..."他喉头滚动,艰难续道:"声称皇上为充实后宫广选民女,为修宫室强征民财,更...更诬指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抄没大臣、勋贵家产尽入内帑,粮饷囤积通州仓中,日日...日日奢靡无度,如今河南大部百姓举着.... ' 诛昏君、开粮仓 ' 的旗号,沿途传唱"

林宇闻言,面色骤然阴沉如铁。

李若涟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臣..斗胆谏言..辽西战局己不可为,恳请皇上急调孙总督回师拱卫京畿。"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山海关天险犹在,建奴纵有十万铁骑,亦难破此雄关。不如...不如暂与虏酋议和,先除腹心之患...待剿灭闯贼,整顿内政,再图辽东未迟啊!"

林宇又何尝不知,明末的局势先与满清议和,再收拾农民军是最好的决策。若是洪承畴大军尚在,或许还有议和的筹码,但自己穿越来后就剩下烂摊子了,但如今松山城中仅剩的万余残兵,犹如困兽,皇太极又岂会在这等优势下接受和谈?

即便狠心放弃关宁锦防线,急调孙传庭回师,这局面恐怕会更糟。流寇未平,建奴铁骑却能随时绕过山海关防线入关,届时腹背受敌,明朝怕是要提前个两年灭亡了。

思索片刻后林宇郑重说道:"不行!孙传庭不能回师。"

李若涟再度出言劝谏:"皇上!闯贼李自成此前己围攻过开封,如今开封城防早己岌岌可危。此次贼寇蓄势己久,必是存了一举破城之心。开封乃京师之门户,若是陷落,李自成十余万之众便可长驱首入,首逼京城!而今京畿守备空虚,仅万余兵卒,如何抵挡得住这滔天贼势啊!"

林宇没有理会李若涟,只是再次来到舆图前默默思索:陕西方面,三边总督丁启睿麾下仍有约五万兵马,可抽调部分精锐回援;总兵贺人龙、高杰所部亦有两万余众,若能妥善调度,也可形成有效战力。

山西驻军方面,周遇吉、徐定国两部合计约一万五千人,然需兼顾边防重任,可调动兵力较为有限。至于安徽方向,黄得功旧部尚有三万余众,其中部分兵力亦可考虑调遣增援。"

林宇反复推演着兵力调动的可能性:陕西三边总督一职原由孙传庭担任,其麾下以善战的"秦兵"为主力。

孙传庭被革职下狱后,该职由巡抚丁启睿接任,其部队以‘秦兵’为核心,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可以调动两万人增援。

山西驻军的一万五千兵力则不宜轻动,需严防李自成部回窜,但可以调周遇吉过来统领此次援军。

至于安徽驻军,原本是为防备张献忠,现张献忠主力正在湖广活动,若要调动皖军,则必须同时安排左良玉部牵制张献忠,防止其乘虚进犯安徽。

李若涟看着林宇的背影,"皇上...”。

他意要出声再劝,却被林宇打断:"好了!朕意己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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