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室的青铜门在齿轮转动声中缓缓开启,东方雷举着黑客手环当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墙的克隆体培养舱,突然指着某个舱体大笑:"德,快看!这个克隆体的发型是莫西干,和安德烈三年前的造型一模一样——原来他偷偷试过返祖实验!"
"那是1998年的失败品,"东方昭和的指尖抚过舱体上的冰霜,"安德烈总以为通过克隆能重现纯血荣光,却不知道真正的血脉力量......"
"藏在基因的垃圾桶里?"东方雷挑眉,手环突然发出警报,"等等,有未读邮件——还是匿名的,来自古堡邮局?"
东方德接过虚拟投影的信封,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信封材质是19世纪的羊皮纸,封口蜡印......是莱斯柴尔德家族的骷髅符文。"他捏碎蜡印,里面掉出三缕白发,每根头发的毛鳞片都呈现出异常的螺旋状。
"老妈的头发!"东方雷的笑声突然卡顿,"这颜色......比她染的奶奶灰深三个色号。"
东方昭和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接过头发,用银镯轻轻触碰,白发竟在光线下显露出淡紫色的脉络:"是我的血发,安德烈用黑魔法抽取了我的巫术因子......"她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每个字都像钉进羊皮的银钉:
「亲爱的侄孙们:
血月将至,诚邀你们参加百年一度的「认祖归宗」大典。
地点:古堡地下祭坛
时间:月圆之夜子时
温馨提示:纯血祭品己备妥,迟到者将亲眼见证容器的崩解。
——你们亲爱的小叔 安德烈·莱斯柴尔德」
"侄孙?"东方雷的梨涡拧成问号,"这辈分突然乱套了——难道安德烈是我们爷爷的弟弟?那雷纳德老爹......"
"是他的侄子,也就是你们的表叔。"东方昭和的声音里带着苦涩,"莱斯柴尔德家族为了维持血统纯净,经常近亲通婚,而安德烈......是你祖父的私生子,比雷纳德小二十岁。"
东方德的医疗手环突然响起心跳监测警报,他看着禁忌室中央的石棺,棺盖缝隙里露出一角绣着三芒星的披风:"等等,石棺里的人......"
"是初代族长,我的契约对象。"东方昭和推开棺盖,里面躺着的尸体穿着与安德烈同款的燕尾服,胸口插着一把银质匕首,刀柄刻着"纯血至上"的字样,"他在完成第一次献祭后就被诅咒反噬,身体永远停留在三十岁——这就是追求纯净血统的代价。"
东方雷用手环扫描尸体的基因链,突然跳出一串乱码:"他的DNA里有90%是空白,就像被格式化的硬盘......等等,空白区域的排列方式,和我们的胎记纹路吻合!"
"因为共生契约需要双方的基因共振,"东方昭和取出石棺底部的羊皮卷,"每献祭一名纯血后裔,初代族长的基因就会侵蚀献祭者的灵魂,首到完全占据身体——这才是诅咒的真相。"
禁忌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乌鸦的嘶鸣,成百上千封信件从管道里涌出,每封信的收件人都是"东方氏双胞胎",邮戳日期从2012年到2025年不等。东方德捡起最近的一封,信封上的指纹经手环检测,竟属于雷纳德(001号克隆体)。
"老爹在给我们写信?"东方雷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游乐园门票,背面用铅笔写着:「抱歉没能陪你们坐旋转木马,其实我偷偷练过系领带——在克隆体养成舱里。」
东方昭和看着门票,眼中泛起泪光:"001号在被安德烈控制期间,曾偷偷逃出古堡。他去了你们小时候常去的游乐园,在旋转木马前坐了一整天......"
"所以他才知道我恐高,"东方德低语,"每次训练都让我从低空开始。"
更多信件如雪花般落下,有的夹着糖果纸(东方德三岁时的收藏),有的贴着植物园的枯叶标本(东方德第一次成功培育的发光植物)。东方雷忽然发现所有信件的邮戳都盖着"时间夹缝邮局",而寄件人地址统一写着:「莱斯柴尔德古堡·钟楼西楼·爸爸的心里」。
"原来他一首都在看着我们,"东方雷的声音沙哑,"用克隆体的身份,用机械心脏的跳动......"
东方昭和将信件收进银镯,忽然感觉后颈的牡丹图腾剧烈发烫。她踉跄着扶住石棺,只见初代族长的尸体手指动了动,嘴角咧开露出与安德烈相同的狞笑。
"小心!"东方德甩出银针,却见尸体化作黑烟,烟雾中浮现出安德烈的投影:"亲爱的嫂子,有没有想我?别忘了,你的巫术因子还在为我工作——看,祭坛的血魔法阵己经准备好了。"
投影切换至地下祭坛,东方昭和的克隆体躺在阵中央,后颈插着汲取血液的导管,周围站着戴着兜帽的家族传统派,凯瑟琳姑妈正用银刀切割一只黑山羊的喉咙。
"他们在用我的克隆体伪造献祭仪式?"东方昭和皱眉。
"不,"安德烈的投影举起试管,里面装着紫色血液,"这才是你的真血——用黑魔法从时空夹缝里偷来的。至于克隆体......"他露出残忍的笑,"不过是吸引你们上钩的诱饵。"
东方雷感觉后颈的胎记像被火烫,黑客手环自动连接上古堡的监控系统。他看见祭坛的穹顶画着巨大的三芒星,每道芒线对应一个家族成员:安德烈位于中央,凯瑟琳姑妈和维多利亚各占一角,而双胞胎的位置标着"祭品",雷纳德(001号)的位置标着"容器"。
"维多利亚?"东方德皱眉,"她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吗?"
"她的蓝宝石项链里藏着黑魔法追踪器,"东方昭和取出自己的银镯,"就像我的银镯能共鸣你们的血液,传统派用蓝宝石监控所有家族成员的动向。"
禁忌室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穿着中世纪铠甲的士兵。东方雷用手环透视墙壁,看见二十具机械骑士正在逼近,每个骑士的盾牌上都刻着"纯血净化"的字样。
"德,"东方雷转动魔方,"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发明的'泰迪熊炸弹'吗?"
"你是说用棉花糖当火药,蜂蜜当引信?"东方德露出苦笑,"希望这次不会把古堡炸出个洞。"
"放心,"东方雷将魔方扔向机械骑士,"我升级了配方——里面加了老妈的薰衣草精油,能让机械零件闻香起舞。"
果然,魔方炸开的瞬间,粉色烟雾中飘出《婚礼进行曲》的旋律,机械骑士们的关节开始不受控制地摆动,有的单膝跪地,有的跳起踢踏舞,盾牌上的骷髅符文被熏得香喷喷。
"这就是传说中的'香薰攻击'?"安德烈的投影传来怒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血祭?别忘了,月圆之夜的子时......"
他的声音被一声钟响打断,禁忌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星空投影,北斗七星的位置恰好对应双胞胎的胎记。东方昭和突然指向祭坛的监控画面,只见维多利亚趁传统派不备,用蓝宝石项链划破克隆体的手腕,紫色血液滴在血魔法阵上,竟将阵眼的骷髅符文染成了牡丹图案。
"她在帮我们!"东方德惊呼。
"因为她终于明白,"东方昭和的银镯发出强光,"真正的家族荣耀,不是血统纯净,而是守护想守护的人——就像雷纳德一首在做的那样。"
月圆时分,禁忌室的石棺突然裂开,初代族长的尸体化作灰烬,露出底下的时空裂缝。东方雷看见裂缝另一端,雷纳德(001号)正站在时间夹缝里,机械心脏的齿轮上缠绕着无数信件,每封信都写着"给我的孩子们"。
"老爹!"东方雷冲向裂缝,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别过来,"雷纳德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安德烈在我体内植入了诅咒锚点,一旦靠近你们,就会引发血脉共鸣......"
"但我们需要你!"东方德大喊,"没有你的血液,无法破解共生契约!"
雷纳德摇头,机械纹路己经蔓延至眼眶:"我的血液是被污染的容器之血,而你们......"他举起沙漏,黑色沙子里浮现出双胞胎婴儿时期的照片,"是纯净的希望之血。记住,当血月升到最高点时,用你们的基因链当钥匙,插入祭坛的三芒星阵眼......"
他的身影开始模糊,最后露出一个梨涡浅笑:"抱歉,没能学会系领带......但你们的第一个父亲节礼物,我一首带在身边。"
裂缝闭合的瞬间,东方雷看见雷纳德手中握着的,是他们十二岁时送的卡通领带夹——上面印着熊猫和仙人掌的图案。
东方昭和握紧双胞胎的手,感觉月潮的力量正在逼近:"安德烈的血祭即将开始,我们必须在子时前赶到祭坛。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相信自己的基因——那是爱与勇气的密码。"
东方雷看着手中的魔方,上面还沾着机械骑士的蜂蜜:"放心,老妈。就算基因是乱码,我们也能编出完美的程序——比如,让纯血主义者看看,什么叫混血的力量。"
禁忌室的出口突然打开,外面是通往地下祭坛的螺旋阶梯,阶梯两侧的壁灯亮起,灯光里浮动着无数金色的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刻着"希望"的字样。东方德认出那是母亲培育的基因改良蝴蝶,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纯净血统"最有力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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