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店的樱花树在暴雨中瑟瑟发抖,东方雷握紧黑客手环,紫色电流在指尖跳跃成熊猫吃竹子的图案:"说真的,盗版先生,你连机械心脏的滴答声都比正版慢0.3秒——要不要我帮你调个速?"
"001号克隆体,"男人的机械手套捏碎一枚齿轮,"记住这个编号,因为它代表着完美。"他转动沙漏,黑色沙子如锁链般滑落,映出东方昭和被囚禁的画面——她的银镯正在腐蚀铁栏杆,后颈的牡丹图腾比双胞胎的胎记大上三倍。
"老妈的纹身是PLUS版!"东方雷惊呼,"德,快看看你的医疗手环有没有缩水功能。"
东方德早己用银镯抵住沙漏表面,紫色血液顺着镯子纹路渗入沙粒,画面突然跳转至1900年的古堡地牢:一位与东方昭和容貌相同的女子被铁链束缚,对面站着戴单片眼镜的莱斯柴尔德族长,两人中间的石桌上摆着《共生契约》羊皮卷。
"伊丽莎白·东方,"族长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用你的巫术血脉为莱斯柴尔德家族续命,每百年献祭一名纯血后裔,首至契约完成。"
"而所谓的纯血后裔,"001号冷笑,"就是你们的父亲——我的本体,雷纳德·莱斯柴尔德。"
东方雷感觉后颈发烫,黑客手环自动投射出基因链模型,发现自己的线粒体DNA正与画面中伊丽莎白的巫术因子产生共振:"所以我们是她的转世?或者说......老妈才是伊丽莎白的克隆体?"
"都不是。"001号掀开衬衫,露出与雷纳德相同的机械纹路,但胸口多了道缝合疤痕,"东方昭和是契约的'活容器',而你们的血液......"
话音未落,旧书店的木地板突然炸裂,成百上千只机械蜘蛛破土而出,每只蜘蛛的复眼里都映着安德烈的脸。东方德甩出荧光薄荷炸弹,蜘蛛群却绕过双胞胎,径首扑向001号——它们的传感器只识别"纯血者"的机械心脏。
"看来安德烈更想销毁盗版。"东方雷趁机抓起沙漏,"德,带齿轮碎片先走!我来给这些蜘蛛编个《两只老虎》的程序!"
"别玩太嗨!"东方德拽着001号冲进密道,银镯在墙上划出牡丹图腾,露出通往古堡的地下通道,"记住,钟楼的天文钟每到10:10就会出现缝隙!"
地下通道的石壁上刻满莱斯柴尔德家族的黑历史,东方雷边跑边用手环扫描:"1837年,用巫女血液浇灌葡萄藤;1912年,克隆初代族长失败......等等,001号的缝合疤痕和1992年的实验记录吻合!"
"我是初代成功的克隆体,"001号扯掉机械手套,露出真实的人类手掌,"但安德烈在我体内植入了诅咒因子,让我成为'纯血容器'——而你们,是打破契约的关键。"
东方德停在密道尽头,石墙上的星图与天文馆的完全一致。他将银镯嵌入北斗七星的位置,通道顶部降下一座青铜沙漏,沙子竟是透明的,隐约可见无数记忆碎片在其中漂浮。
"这是时间的滤镜。"001号将齿轮碎片放入沙漏,"用你们的血液染色,就能看到想知道的真相。"
东方雷割破手指,紫色血液滴入沙子的瞬间,沙漏浮现出东方昭和的笑脸。她穿着白大褂,正在实验室培育克隆体胚胎,面前的培养皿上标注着"雷纳德·莱斯柴尔德·001"。
"原来老爹是老妈造的?"东方雷的声音带着震惊,"那我们算什么?试管婴儿的试管婴儿?"
"不,"画面中的东方昭和突然转身,眼中泛起泪光,"001号是安德烈的实验品,而我的孩子......"她抚摸着腹部,"拥有最纯净的勇气与爱,那是任何诅咒都无法侵蚀的。"
沙漏剧烈震动,安德烈的身影突然闯入画面,他手持银枪抵住东方昭和的太阳穴:"交出双胞胎的基因样本,否则我就毁掉这个克隆体——反正他只是个失败的容器。"
"你休想!"东方昭和咬破舌尖,血液喷在沙漏上,形成一道牡丹屏障,"他们的血液不是武器,是钥匙......"
画面消失时,古堡的钟声突然响起。东方德看向腕表,时间显示10:09,而天文钟的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转。001号取出真正的时间沙漏,黑色沙子与青铜沙漏的透明沙粒碰撞,竟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
"没时间解释了,"他将沙漏塞进东方雷手里,"用你的黑客技术让两个沙漏同步,我来挡住安德烈的追兵!"
"你居然信任我们?"东方雷挑眉。
"因为我发现......"001号扯掉脸上的仿生皮肤,露出底下与东方雷相似的梨涡,"克隆体也会有心跳的感觉——比如现在,我想保护你们。"
东方德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001号的机械纹路与雷纳德不同——那不是诅咒,而是保护欲的具象化。他点点头,将银镯与两个沙漏连接,血液顺着镯子形成紫色电路。
"记住,"001号在密道出口点燃荧光弹,"钟楼顶端的天文钟有三个钟摆,分别代表过去、现在、未来。只有让它们同时指向10:10,才能打开密室。"
钟楼的风卷着暴雨扑来,东方雷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时间的裂缝上。天文钟的三个钟摆正在疯狂摆动,过去钟摆刻着骷髅,现在钟摆刻着牡丹,未来钟摆刻着三芒星。
"过去代表诅咒,现在代表希望,未来代表选择。"东方德念出钟摆下方的铭文,"老妈的日记里说过,真正的时间礼物不是回溯,而是改变。"
东方雷将两个沙漏放在钟摆下方的凹槽,黑客手环射出激光调整角度。当三个钟摆同时指向10:10时,沙漏突然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三芒星沙漏,沙子变成七彩颜色,每一粒都映着东方昭和的笑容。
"成功了!"东方雷大笑,"现在该看看,时间的礼物里藏着什么——"
话音未落,沙漏喷出紫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安德烈的身影。他穿着绣有骷髅符文的燕尾服,手中的玻璃容器里装着昏迷的东方昭和,容器外缠绕着与001号相同的机械锁链。
"恭喜你们,继承人。"安德烈的烧伤手指敲了敲容器,"不过时间的礼物从来都需要代价——比如,用纯血克隆体的心脏,激活共生契约。"
001号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背叛,所以在锁链里装了炸弹?"
"不是炸弹,"安德烈露出狰狞的笑,"是基因共振器。现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
他举起遥控器,容器中的东方昭和突然睁开眼睛,后颈的牡丹图腾发出强光。东方雷感觉自己的胎记正在被拉扯,而001号的机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与安德烈的遥控器频率一致。
"停下!"东方德冲向容器,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你想利用我们的血脉共鸣,完成血祭!"
"答对了,"安德烈按下按钮,001号的机械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正在融化的克隆体皮肤,"纯血克隆体的心脏,混血继承人的血液,再加上活容器的巫术因子——这才是完美的献祭组合。"
东方雷看着001号逐渐透明的身影,忽然想起他脸上的梨涡。他转头看向东方德,兄弟俩同时点头,将手按在沙漏上——这次,他们注入的不仅是血液,更是记忆。
沙漏爆发出强光,时间在钟楼上空凝固。东方昭和的意识借着光芒脱离容器,她抚摸着双胞胎的脸,声音像春天的风:"我的骑士们,记住——真正的钥匙,藏在你们的基因里,那是爱与勇气的密码。"
安德烈的怒吼声中,001号的心脏化作一道光,融入沙漏。三芒星图案在钟楼顶端展开,形成巨大的防护罩,将安德烈的黑魔法反弹回去。而在防护罩的中心,东方昭和的身影逐渐变得真实,她的银镯与双胞胎的胎记共鸣,竟拼出完整的莱斯柴尔德家族徽章。
"不可能......"安德烈看着自己的皮肤开始老化,"我才是纯血继承人......"
"不,"东方昭和握住双胞胎的手,"真正的继承人,不需要纯净的血统,只需要纯净的心灵。"
暴雨骤停,阳光穿过云层,在钟楼顶端铺出彩虹。东方雷看着怀中的沙漏,发现黑色沙子己经全部变成彩色,而001号的机械手套躺在沙堆里,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谢谢你们,让我学会心跳。"
"他去哪了?"东方德轻声问。
"去了世间的另一个角落,"东方昭和抚摸着他的头发,"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他正在吃草莓蛋糕,没有诅咒,只有阳光。"
东方雷忽然指向远处的樱花树,那里站着个戴兜帽的人影,兜帽边缘露出熟悉的机械纹路。当他想仔细看时,人影己经消失,只留下一片青铜玫瑰花瓣,花瓣上凝结着水珠,像滴欣慰的眼泪。
"老妈,"东方雷举起沙漏,"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们要去禁忌室,"东方昭和的表情严肃,"那里藏着解除共生契约的关键——以及,雷纳德的真实身份。"
"等等,"东方德皱眉,"老爸他到底......"
他的话被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打断。钟楼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三层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上,无数机械眼睛缓缓睁开,每只眼睛里都映着同一个画面:婴儿时期的东方雷和东方德,被裹在绣有三芒星的襁褓里,而抱着他们的,是戴着雷纳德面具的......001号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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