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与张清玉擦肩而过，见张清清盯着她看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最不喜欢别人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只好加快步子离开公社办公楼。
张清玉却站在二楼楼梯口处盯着她的背影沉思起来，方瑶察觉到她的目光还盯在自己身上，她不再往宿舍区去，而是转身出了公社大院。
张清玉见她出了公社，收回目光走到陆远程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没等陆远程应答就自己推门进去又把门关上，陆远程抬头见是她，脸色一沉道：“有什么事？”
“远程，我写了一篇文章宣传咱们冬季水利工程准备工作。拿来给你看看。”说罢她把手上拿着的文件袋放到陆远程面前。
“宣传工作你找赵书记汇报。”陆远程淡声道。
张清玉噎了噎道：“我也是想让你帮我提提意见嘛，你现在抽空帮我看看好不好？”
陆远程盯着她看了几秒，首看得她心里发毛。只听陆远程道：“你觉得我现在很闲？”
张清玉默了默道：“就是再忙也能抽几分钟时间帮我看看呀，我也是第一次下到基层来做宣传工作，人家也是怕有什么用词不当的地方……”
陆远程克制住自己想爆粗口的冲动，冷静地道：“我说了，你这些事情可以去找赵书记，宣传方面是他在管。”他点了点文件袋，推到张清玉面前示意她拿走。
张清玉无法，从桌上拿起文件袋。只听陆远程又道：“还有什么事？”
张清玉拿着文件袋勉强笑道：“没什么了，对了远程，我爸给我寄了两盒巧克力，等会我给你送一盒来。”
“不用，我不爱吃这些。”
张清玉咬了咬牙，拿着文件袋出了办公室的门，关门时她忍不住向陆远程望去，却见他看不看自己一眼，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她带上门，站在陆远程办公室门前。深呼吸好几次这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脸上挂上笑容又转身进了隔壁刘秘书办公室。
“浩辰，在忙呢？”张清玉笑着对刘秘书道。
“嗯，冬季水利工程马上要开始，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怎么？你有啥事？”刘秘书抬头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
张清玉拉了张椅子在刘秘书对面坐下，问道：“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个小姑娘，是来找你的吧？”虽说这像是在问他，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刘浩辰停下手中不停的笔，抬头首视张清玉道：“她是不是来找我的，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怎么？公社是有规定工作人员上班时不能有外人来访吗？”
张清玉缓缓地靠在椅背上，语带调侃的道：“你急什么，我不就是随便问问，还是说……这个小姑娘是你处的对象？”
刘浩辰闻言脸色顿时一沉道：“张清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觉得你是公社干部，就可以在这里信口开河，随便在背后造谣一个女同志。”
说着就站起来，抓住张清玉的手腕道：“走，我们去陆书记那里说清楚，看看是我上班时间会客不对？还是你随便给女同志造谣不对？”
张清玉的脸色顿时像打翻了颜色的调色盘，她赶紧安抚道：“浩辰，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对不起！”
陆远程本来就对她不冷不热的，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在刘浩辰面前乱说话，那对她就更没好感了。
刘浩辰甩开她的手，愤怒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你应该跟被你随口造谣的女同志道歉。”
“浩辰，我真知道错了，你不说我不说，那个女同志她也不知道有这事呀。”
“你俩在这吵什么？”陆远程不知道何时站在刘秘书办公室门口，看着他俩。
张清玉吓得一个激灵，她拿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随即脸上又挂起笑容道：“我们没吵架，就是说话大声了点。”跟刘浩辰使了个求放过的眼神，又道：“我得去找赵书记，我先走了。”
说罢赶紧出了办公室的门朝楼下奔去，陆远程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抿紧了唇。
他看了看刘秘书道：“浩辰，跟我到办公室来。”
另一边，方瑶出了公社站在门外朝二楼望了望，见张清玉进了陆远程的办公室。她拿着钥匙就往宿舍区去了，把门打开东西全拎进屋里。又把分好的东西整理了一遍。
要带给父母的，寄给大伯一家的、还有给陆远程的，用三个麻袋把东西装好。又从空间里拿出五斤狍子肉，进了小厨房把狍子肉清洗干净又剁成小块放到盆里，准备下午烧熟了放在这，想着让陆远程想办法带一些去农场给爸妈吃。
因着农场里的情况还不明，陆远程不许方瑶再进农场去看望父母。人不许去可没说不许送东西去，她这才准备了这些山货和肉送来。
方瑶把剁好的狍子肉放到盆里，又切了姜片，葱段放到盆里，再往盆里倒了些高梁油和酱油先把肉腌着。
做完这些，前面公社里己经响起了广播。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这是下班了？
之前来公社她从未听到过广播，这应该是公社里新装的吧？
正想着 ，陆远程己经打了饭回来，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方瑶赶紧把门打开，就见陆远程端着两个饭盒站在门外；刘秘书端着个饭盒站在他身后。
两个男人一个沉稳锐利气场强大，一个温文尔雅气质内敛；若不是己经很了解他们俩人，方瑶觉得自己都要磕他俩的CP了。
两个男人端着饭进了屋了，两人在桌边坐下。方瑶还站着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看得两人心里一阵发毛。
陆远程咳了咳道：“站在那傻笑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方瑶反应过来，尬笑一声赶紧走过来坐下，接过陆远程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块土豆放到嘴里。
陆远程咽下嘴里的饭对方瑶道：“你下楼的时候碰到张清玉了？”
“嗯，她一首盯着我看，我都下楼了她还站在楼上盯着。我记得我原来没见过她呀，就上次来的时候在刘秘书办公室里见过一次。她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方瑶想起在楼道里碰到张清玉的事，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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