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权力的真空
第二天的学生会办公室，气氛诡异得令人不安。
原本应该忙碌的部长们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班长——关健、岳阳、催原，还有其他几个班级的负责人。他们围坐在会议桌前，面前摊着迎新晚会的策划案，神色如常地讨论着节目安排、场地布置和志愿者调度。
文艺部的学姐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住了：“你们……部长呢？”
岳阳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部长说有事，让我们先处理。”
学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廊上，她碰见了生活部的副部长，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学生会，突然变天了。
办公室里，关健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文艺部需要十个志愿者，负责舞台布置。”他看向岳阳，“文管班能出几个？”
岳阳翻着名单：“五个。”
“旅游班出三个。”催原接话，“剩下两个让酒店班补上。”
关健点头：“好，就这么定。”
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争吵，没有推诿，每个人都在最短时间内达成共识。这种效率，在学生会的历史上从未有过。
系办公室内，几位老师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怎么回事？学生会突然就运转起来了？”
“是啊，昨天还一团糟，今天所有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部长们呢？主席呢？怎么全是班长在管事？”
团委的张老师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李老师走过来，压低声音：“张老师，这情况……要不要干预一下？”
张老师轻轻摇头：“学生们自己处理得很好，我们何必插手？”
她抿了一口茶，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学生会办公室。
马博达的寝室里，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冰。
马续达一脚踹翻了椅子，指着马博达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刚出去实习几天，你就把学生会搞成这个样子？你丢不丢人？一个副主席斗不过几个大一新生？你干什么吃的！”
马博达低着头坐在床边，手指死死攥着床单：“我哪知道他们那么团结……连酒店专业都和他们一起……”
“废物！”马续达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么多届学生会，你听听哪个系有你这样的？一个副主席被几个班长架空了，真他妈行！”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西溅，水渍在墙上晕开一片污痕。
马续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老师的电话。
“喂，张老师……嗯，是我……对，我说他了……”马续达的声音逐渐压低，脸上的怒意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嗯……好，我明白……明天我就回实习单位……好的，再见。”
电话挂断，马续达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马博达小心翼翼地问：“哥，张老师怎么说？”
马续达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和失望：“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
学生会办公室里，关健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匆匆走过的马续达。
岳阳走到他身边，推了推眼镜：“马续达刚才去找张老师了。”
关健“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他翻不了盘了。”
催原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咧嘴一笑：“接下来怎么办？”
关健转过身，嘴角微扬：“迎新晚会，照常进行。”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里，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深夜，关健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
徐小佳发来消息：“恭喜呀。”
关健回复：“现在没人再敢惦记你了。”
徐小佳很快回道：“嗯，但是，你我能走多远？。”
关健盯着屏幕，手指轻轻着手机边缘。他知道，徐小佳心里可能和他有隔阂了。
这时，关健忽然想到叶菊儿，如果她在，或许此刻最能理解他的就是叶菊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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