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一章：生命的礼物
放学后的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陈明华推门进来时，关健注意到她今天特意换了装束——黑色及膝长裙代替了往日的修身套装，平底鞋让她整个人显得柔和许多。
"坐。"她指向沙发，声音比平时轻柔。
关健坐下后，陈明华在他对面徘徊了几步，最终在他身旁落座。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靠得很近，而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怀孕了。"她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关健猛地抬头，一时语塞。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陈明华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和嘴角勉强扬起的弧度。
"你会等我的是吗？"她问道，眼神里带着试探。
关健喉头发紧，只能点头。
陈明华突然起身，走到门口反锁。门锁"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走回时，关健注意到她今天穿的丝袜——不是连体的款式，在阳光下能隐约看见大腿根部的接缝。
"从明天开始休假。"她在沙发前站定，"医生说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
关健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陈明华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这个动作让她的丝袜完全暴露在光线下。
"别这样。"关健伸手想拉她起来，却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
陈明华摇摇头："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是你给了我这个孩子，也给了我新的希望..."
关健突然明白她误会了什么。他轻轻将她扶起来，发现她膝盖上己经有了一片红痕。
"我们好好谈谈..."话没说完，陈明华突然扑进他怀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关健感受到她在发抖。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关健陪陈明华一起整理好她的物品，送她到电梯口。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见她悄悄抹了下眼角。
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关健靠在窗边，看着夕阳将整个校园染成金色。他摸出手机，给还在等他的叶菊儿发了条消息："今天有点事，你自己吃吧。"原来两人约好吃晚饭的
发完这条消息，他突然很想见叶菊儿。不是因为她能给他什么，而是和她在一起时，他总能感受到一种平静的力量。
关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有些责任必须承担，而有些感情，则需要用最温柔的方式去对待。
随后他又给叶菊儿发了一条消息，“我想见你”
叶菊儿第一条信息还没来得及回，就又看到了第二条信息，她知道关健应该是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了，拿起手机索迅速回道“我在宿舍，哪里见面？”
关健看着这条信息，突然有点愧疚，他把叶菊儿当什么了？但是他现在需要她，需要她的理解和安慰。就给她回了一条，“操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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