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二章：无声的慰藉
发完消息，他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心里一片空白。
——
叶菊儿收到消息时，正在寝室整理明天要用的资料。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合上电脑，抓起外套和手机就往外走。
操场上人不多，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她远远地看见关健站在跑道边，背影挺首却透着一股疲惫。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像是在强撑着什么。
叶菊儿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他身侧，默契地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关健察觉到身边有人，抬头看见是她，眼眶似乎红了红，但什么也没说。
叶菊儿也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迈开步子，像是散步般自然地往前走。关健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她的步伐。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绕着操场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跑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
忽然，叶菊儿快步走到他前面，伸手往他外套口袋里一探。关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掏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她熟练地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熟练地把烟调转方向，首接塞进关健嘴里。
关健被烟呛了一下，咳嗽起来，但随即忍不住笑了。叶菊儿也笑了，她伸手帮他按了按被烟熏红的鼻尖，依旧没说话。
——
两人继续走着，烟抽到一半，关健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我好像搞砸了。」
叶菊儿侧头看他，夕阳把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孤独。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陈姐……」关健说到一半，顿住了。
叶菊儿没接话，只是指了指前方：「饿了。」
「想吃什么？」
「烤肉。」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你请。」
关健挑眉，嘴角微扬：「走。」
——
走出校门时，叶菊儿又补了一句：「还要喝酒。」
烤肉店人不多，叶菊儿熟练地坐下，拿起夹子就开始烤肉，动作利落得像是个老手。关健坐在对面，抽着烟，看着她被火光映亮的侧脸。
——
「喝哪个？」叶菊儿问。
「你选的就行。」
她笑了笑，对服务员说“优质”，
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
酒过三巡，关健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叶菊儿依旧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夹一块烤好的肉放进他碗里。
——
「你听过最离谱的分手理由是什么？」关健突然问。
叶菊儿想了想：「男生嫌女生烤肉技术差？」
「……」关健呛了一下。
她憋着笑，指了指旁边桌：「你看那对。」
邻桌一个男生正哀怨地看着女友：「你看看人家都是媳妇给烤肉，哪有像我这样老爷们在这唔支的……」
关健和叶菊儿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笑出了声。
她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多吃点，明天还有课。」
「你也是。」
——
走出烤肉店，夜风微凉。叶菊儿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转身对关健说：「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关健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冲动。
他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冷。」
叶菊儿眨了眨眼，没躲开。
「明天见。」她挥了挥手。
「明天见。」
关健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悄悄填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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