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米现形】
寅时的梆子声裹着晨雾,我蹲在米仓角落扒拉陈粮。春桃举着油灯的手首打颤:"小姐,这批江南米才入仓三日,怎就生出绿毛了?"
撵起几粒米在指尖搓捻,霉斑竟透着靛青色。暗卫翻窗而入,玄色衣摆扫落梁上积灰:"漕帮的船昨夜在燕子矶卸货,麻袋上印的可是官仓火漆。"
我摸出娘亲留下的银簪试毒,簪头霎时发黑。"不是寻常霉变,"我将米粒丢进醋碗,酸液竟泛起油花,"有人在米里掺了桐油!"
【市井追踪】
乔装成卖油妇混进西市,我盯着"王记油坊"的幌子冷笑。掌柜的三角眼扫过我的粗布裙:"小娘子买多少?上好的桐油,刷船底防虫..."
暗卫扮作脚夫扛油桶入内,桶底暗藏的磁石吸出枚铜纽扣——正是漕帮水手服制式。掌柜脸色骤变,我假意打翻油壶,桐油泼在青石板上竟燃起幽蓝火焰。
"走水啦!"人群骚动中,暗卫的袖箭己钉住掌柜裤腿。我趁机摸进后堂,账本上"腊月廿三,官仓支银二百两"的朱批墨迹未干。
【官仓猫腻】
子时的更鼓混着野猫叫,我趴在南仓墙头数麻袋。暗卫突然捂住我口鼻:"闭气!巡仓吏的灯笼熏了迷香。"
果然,守仓的衙役眼神涣散,任由漕帮的人扛着霉米进仓。我摸出娘亲留下的火折子,磷火在袋角烧出"漕"字焦痕。
"宿主解锁'玩火自焚'成就!"系统将火光修正成萤虫群。暗卫揽我跃下墙头时,我的裙角勾住瓦片,整片屋簷轰然塌落。
【公堂博弈】
知府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林氏妖女,你夜闯官仓该当何罪!"
我呈上桐油米样:"请大人验看,此米遇醋泛油,遇火即燃,分明是漕帮以次充好..."话音未落,师爷突然夺过米袋吞下,当场口吐白沫。
暗卫剑尖挑起师爷衣襟,中衣里赫然缝着漕帮的船锚暗纹。知府的白脸涨成猪肝色,我趁机摔碎醋坛——泼在青砖的酸液腐蚀出"官仓通漕"西字。
【水道杀机】
乔装成船娘混上漕船,我盯着货舱里的桐油桶冷笑。暗卫在桅杆上打出信号,江面突然冒出十余条舢板——竟是千机阁假扮的渔户。
"抽板!"船老大暴喝,甲板突然裂开暗格。我抓着缆绳荡向货舱时,暗卫的剑气己斩断闸锁。霉米倾泻入江,桐油遇水结成七彩油膜,惊得鱼群翻白。
知府带兵围剿时,我正举着账本念:"景和西年腊月,官仓支银购桐油三百斤..."他官靴踩住的油膜突然打滑,整个人栽进江里喂了王八。
【米市新生】
晨光染红码头时,我蹲在粮摊前教春桃验米:"新米裹层葛粉,遇桐油必结块..."暗卫突然抛来袋粳米,米粒在晨光中晶莹如珠。
"千机阁从湖广调的粮,"他剑穗扫过米堆,"够换你三坛酱瓜。"我摸出铜钱串,却被他按住:"赊账,利钱按日算。"
春桃突然尖叫:"小姐!知府大人游回来了!"我们回头,只见落汤鸡似的官老爷正抱着浮木骂娘,头顶趴着只愤怒的江鳖。
【尾声暗潮】
清点缴获的漕帮账册时,我摸到夹页里的半张药方。暗卫突然夺过纸片:"这味雷公藤,专治大肚子病..."
我盯着他凝重的侧脸,忽然想起吞米暴毙的师爷——那鼓胀的肚皮,不正是饿殍常见的腹水肿?
梆子声刺破暮色时,我们站在空荡荡的官仓前。秋风卷起几粒漏网的霉米,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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