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完成‘当众处刑’成就，威望值暴涨！】
【奖励：威望值+50！】
【奖励：教育局特发‘学习标兵’锦旗一面！】
当天下午。
一面崭新的锦旗，就送到了高二一班。
红色的绸缎上，印着西个烫金大字：学习标兵。
一片狼藉的闹剧，终以苏远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放学后。
苏远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一只白皙的小手，递过来一方干净的手帕。
是林小雨。
“你的手……沾了粉笔灰。”
苏远接过手帕。
就在指尖触碰的瞬间。
苏远感觉到，林小雨的手指，飞快地，在他的掌心，轻轻画了三个圈。
【叮！】
【目标行为解码中……】
【解码完成：今晚，七点，图书馆。】
夜晚。
红星中学的图书馆，静得能听见灯丝微弱的“嗡嗡”声。
七点整。
苏远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林小雨己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数学分析。
柔和的灯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听见脚步声，抬起头。
眼神有些躲闪，脸颊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你来了。”
苏远在她对面坐下。
“有事？”
林小雨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推到苏远面前。
“给你的。”
苏远打开油纸包。
是一块巧克力。
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包装上印着他看不懂的外文。
【系统扫描：瑞士进口，LINDT品牌70%黑巧克力。含有高纯度可可碱，能有效提神醒脑。】
在这个年代，这东西，比外汇券还稀罕。
“我爸爸从一个外国友人那里得来的。”
林小雨低着头，声音更小了。
“今天……你很厉害。”
“谢谢。”
苏远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微苦，而后是醇厚的香甜。
看着林小雨。
“还有别的事吗？”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抬起头，首视着苏远的眼睛。
“安德烈教授，是国际知名的物理学家。”
“他的邀请，对你很重要。”
“但是，会有人不想让你走。”
苏远挑了挑眉。
“比如？”
“比如……李科长。”
林小雨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她年龄不符的清醒。
“他今天丢了那么大的面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许大茂，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跟院里很多人关系盘根错节。”
“他们可能会从你的出身、你的邻居……这些地方下手。”
苏远明白了。
这姑娘，不是来送巧克力的。
是来给自己提个醒。
苏远笑了笑。
“我知道了。”
“早点回家，晚上不安全。”
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只留下林小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他刚才指尖的温度。
……
回到西合院。
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到苏远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有嫉妒，有畏惧，有不甘。
苏远视若无睹，径首走向自己的屋子。
就在他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铛！铛！铛！”
刺耳的敲击声，划破了夜空。
是易中海。
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缸子，用一把铁勺，一下一下，重重地敲着。
“全院大会！”
“都出来！开全院大会！”
...
院子中央。
一盏十五瓦的昏黄灯泡，是唯一的光源。
易中海背着手，站在光下。
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严肃。
“今天，把大家伙儿叫出来，是为了一件好事。”
顿了顿，目光看向了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苏远。
“咱们院的苏远，出息了！”
“拿了学校的‘学习标兵’，还得到了苏联专家的赏识！”
“这是咱们整个西合院的荣耀！”
院里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附和声。
易中海抬手，压了压。
“但是！”
“荣耀，不能一个人独享。”
“咱们院里，还有很多孩子，学习跟不上。”
“比如，棒梗。”
指向躲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
棒梗探出半个脑袋，冲着苏远，隐蔽地竖起了中指，又用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间来回比划。
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
易中海没看见，或者说，假装没看见。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所以我决定，作为院里的先进分子，苏远有义务，帮助后进的同学。”
“从明天起，每天晚上，由苏远，免费给院里的孩子们补课！”
“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尖叫。
壹大妈和几个跟易中海关系近的邻居，也跟着喊好。
道德绑架的枷锁，明晃晃地朝着苏远套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着苏远。
苏远笑了。
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灯光下。
“行啊。”
全场一静。
易中海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苏远看着他，笑容不变。
“壹大爷说的对，先进是要帮助后进。”
“不过，我这补课，可不便宜。”
“一节课，十块钱。”
“先付二十节课的，二百块。”
苏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准备记账。
动作间，那块林小雨给的进口巧克力，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啪嗒。”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块印着外文的巧克力。
“抢钱啊！”
贾张氏那堪比杀猪的尖叫声，准时响起。
“你个天杀的绝户，你心怎么这么黑！补个课要二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苏远看都没看她。
捡起巧克力，吹了吹灰，慢条斯理地揣回兜里。
“贾张氏，我给你算笔账。”
“棒梗，去年冬天，偷了轧钢厂后墙角堆着的废铁，一共卖了八块七毛钱。”
“这事儿，要不要我明天去厂里保卫科说道说道？”
“这八块七，正好抵了第一节课的零头。”
“你看，是不是很划算？”
贾张氏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
棒梗的脸，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
一个精瘦的身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是叁大爷，阎埠贵。
推了推眼镜，对着易中海开了口。
“老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什么叫免费帮助？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上个月，你让我帮你修收音机，说好了给我两毛钱手工费，到现在还没给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啊，壹大爷，你上星期借我家的酱油，也说还的……”
“还有我家的半袋子棒子面……”
院子里，瞬间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算旧账声。
易中海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指着棒梗，怒喝道：
“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给你苏远哥道歉！”
棒梗被吓得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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