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风暴的后遗症让陈默蔫了两天。苏小糖看着老板苍白的脸色和黑眼圈，贴心地承包了煎饼摊大部分工作，还炖了灵力鸡汤（据说加了安神草）。拆拆也老实了不少，虽然还是对那根烧火棍念念不忘，但只敢远远看着，眼神充满了“这玩具带刺儿”的敬畏。
凌薇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赶来，检查了古物和陈默的状态，啧啧称奇：“厉害啊陈顾问！硬抗三件‘精神污染源’的共鸣风暴只是萎了两天？你这‘混沌抗性’简首点满了！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陈默犹豫了一下，没提那个模糊的高维画面，只说了精神风暴中感受到的混乱融合和系统面板的微弱反应。
“共鸣…系统反应…”凌薇摸着下巴，眼神发亮，“看来我的首觉没错！这些东西绝对和你的系统，甚至那个‘高维娱乐文明’有关！它们可能就是…那个文明遗落的‘边角料’或者‘玩具’？”
“玩具？”陈默看着那根差点让他脑浆沸腾的烧火棍，嘴角抽搐。这玩具可真够硬核的。
“继续研究！陈顾问！这可是破解系统来历和高维秘密的关键！”凌薇显得很兴奋，“报酬加倍！灵石管够！拆拆的肉干我也包了！”
看在灵石和肉干的份上，陈默勉强答应继续“保管”和研究（主要是看，不敢再碰了）。他给金属箱子又加贴了几张从修委会APP上下载的“清心符”（电子版，效果存疑）。
平静没持续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这次不是邪修，而是“新世界教派”。
这天傍晚，陈默刚收摊，和苏小糖推着车走到小区附近。几个穿着统一白色长袍（胸前印着七彩“混沌救世印”简笔画）、神情狂热的人突然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自称“明光主教”的中年男人。
“伟大的抽象之神！卑微的信徒终于见到您了！”明光主教激动得声音发颤，就要下拜。
“停！”陈默头皮发麻，赶紧制止，“我不是神！叫我陈默就行！”
“您太谦虚了！”明光主教眼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芒，“您的神迹照亮了世界！指引了我们迷茫的灵魂！我们新世界教派，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
苏小糖紧张地抓住陈默的胳膊。拆拆则挡在前面，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有事说事。”陈默启动扑克脸，语气冷淡。
“是这样的，神使大人。”明光主教恭敬地看向拆拆。拆拆则是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们教派在筹备一场盛大的‘颂抽象’庆典，需要一件‘圣物’作为核心祭品，以沟通高维，祈求您的持续庇护与指引。”他搓着手，眼神热切，“我们得知…您最近获得了几件蕴含无上抽象伟力的‘上古圣器’？” 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陈默推着的煎饼车下层——那里放着封印古物的金属箱！
消息走漏了！陈默心中一凛。凌薇？还是修委会内部？或者…黑市？
“没有圣器。”陈默矢口否认，“只有几件…朋友寄放的破烂。”
“神啊！您又在考验我们的虔诚！”明光主教一脸痛心，“那绝非破烂！那是连接高维的钥匙！是您赐予我们感悟抽象真谛的媒介！请务必将其赐予教会！我们将用最纯净的信仰供奉它！” 他身后的教徒也跟着高呼：“请神赐予圣器！”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个教徒甚至隐隐围拢，堵住了去路。苏小糖吓得脸都白了。拆拆的咆哮声更大了。
陈默看着这群狂热的信徒，知道讲道理没用。他心思电转，突然想起给张伟女朋友的“电子木鱼”。
“咳咳，”陈默清了清嗓子，扑克脸流露出一丝“神性”的淡漠。陈默的演技开始飙升，“真正的圣器，不在外物，而在心中。”
教徒们一愣。
陈默掏出修委会津贴买的最新款手机，点开一个APP，屏幕上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电子木鱼**！他手指轻点屏幕。
“咚~” 一声清脆的电子合成的木鱼声响起。
“看，”陈默一脸高深莫测，“此乃‘赛博功德木鱼’。敲一下，赛博功德+1。功德圆满，自可感悟抽象真谛，沟通高维。何须外求？”
教徒们面面相觑，看着屏幕上金光闪闪的电子木鱼，听着那清脆的“咚~咚~”声，再看看陈默那“悲天悯人”的扑克脸…信仰似乎产生了动摇？
明光主教也懵了：“这…这…”
“心诚则灵。”陈默收起手机，语重心长，“与其执着于外物，不如回家多敲敲木鱼，积累赛博功德。待功德圆满，抽象之门自会为你敞开。去吧。” 他挥挥手，仿佛在驱散迷途的羔羊。
趁着教徒们还在“赛博功德”的震撼中没回过神，陈默拉着苏小糖，推着车，带着一脸“大佬牛逼”表情的拆拆，迅速溜进了小区。
回到出租屋，陈默锁好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看着金属箱子，眉头紧锁。新世界教派的目标明确了，就是这三件“抽象古物”。他们怎么会知道？背后是否有人指使？看来这“顾问”的日子，是没法真正平静了。
他拿出凌薇给的名片，拨通了电话：“喂，凌薇？关于那批古物…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安全问题了。另外，‘新世界’的人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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