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充电实验:3分0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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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充电实验:3分02秒

 

“姐姐!外面!窗外有白影子!好多!他们在爬墙!!!”

小豆丁尖利的哭喊穿透薄薄的房门,如同一把冰锥狠狠戳进凌薇的耳膜!几乎在同一瞬间,左耳耳骨钉深处爆发的恐怖共鸣震颤(指数:95/100!)与她神经末梢捕捉到的、来自窗外某种冰冷而浩瀚的“存在感”完美重叠!

“呃啊——!”凌薇痛得眼前发黑,身体剧震,猛地从电脑屏幕前弹开,蜷缩着捂住耳朵。那屏幕上残留的“SSS”字符,仿佛化作了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视线。

涅槃计划…零号对象…痛觉反馈回路…同步率97.3%…SSS级耐受…情感污染…

陆沉舟!

这个冰冷的名字裹挟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词汇,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最后一丝侥幸!他不是监管者,他本身就是最完美的、最残酷的实验品!她每一次的剧痛,都同步鞭挞着他的神经!管理局加诸于她的枷锁,同时也是勒紧他脖颈的绞索!

砰!砰!砰!

客厅方向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不是敲门,是某种坚硬物体在凶猛地撞击着脆弱的窗框!伴随着小豆丁撕心裂肺的哭喊:“姐姐!窗户要破了!好多白影子!他们进来了!!”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凌薇!她甚至来不及消化这颠覆性的真相!白衣幽灵!那些在监控中留下残影、在旧校舍废墟里拥有恐怖力量的改造人军团!他们追来了!目标明确,行动迅捷!是因为追踪器?还是因为她触发了U盘警报?或者…他们就是冲着“涅槃计划”的线索而来?!

弟弟!

凌薇猛地从地上弹起,无视耳骨钉撕裂般的剧痛,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撞开反锁的房门冲进客厅!

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冻结!

客厅那扇对着老旧防火梯的窗户玻璃己经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几只覆盖着惨白合成材料、毫无人类皮肤质感的手掌,正疯狂地拍击、捶打着摇摇欲坠的玻璃!窗外防火梯狭窄的平台上,惨淡的路灯光芒下,影影绰绰地挤满了至少七八个“人形”!它们穿着统一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惨白色连体制服,脸部被同样惨白的面罩覆盖,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眼部位置,里面闪烁着两点冰蓝的、毫无温度的弧光——与陆沉舟能力同源,却更加冰冷、更加非人!它们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如同提线木偶般执行着摧毁的命令!更远处,楼下狭窄的巷子里,还有更多的惨白影子在无声地聚集!

“豆丁!”凌薇嘶吼着扑过去,一把将缩在沙发角落、吓得几乎失声的小豆丁死死搂进怀里,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玻璃碎片!

哗啦——!!!

不堪重负的窗户玻璃终于彻底爆裂!破碎的玻璃渣如同冰雹般激射进来!一股混杂着铁锈、臭氧和冰冷非人气息的寒风狂灌而入!

一只覆盖着白色合成材料的手臂,毫无阻碍地探了进来,精准地抓向凌薇怀中的小豆丁!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惨白的残影!

凌薇目眦欲裂!吞噬的寒流在绝望和母性的本能驱使下,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疯狂奔涌!她下意识地就要将这股毁灭性的力量推向那只魔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冰冷死寂的“空白”力场,如同无形的深海怒涛,毫无预兆地从公寓楼道的方向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客厅!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只抓向小豆丁的惨白手臂,在距离凌薇后背不到半尺的地方,骤然僵首!手臂表面流动的微弱冰蓝弧光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疯狂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窗外防火梯上所有白衣幽灵的动作同时凝固!它们眼中闪烁的冰蓝弧光也集体黯淡下去,如同被掐灭的蜡烛!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绝对的、令人耳膜发胀的死寂!

风停了。玻璃碎片悬停在半空。小豆丁的哭喊被硬生生扼在喉咙里。连凌薇耳骨钉深处那尖锐的共鸣震颤,也如同被投入深海的石子,瞬间沉没,只余下一种被庞大“虚无”包裹的、奇异的安宁!(指数:95 → 瞬间跌至 20/100!)

领域!

绝对理性领域!

凌薇猛地转头!

破败的公寓门口,一个高大却异常踉跄的身影,正扶着门框,如同刚从血泊中爬出。是陆沉舟!

他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嘴唇毫无血色,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打着简陋的固定夹板,显然骨折未愈。深色的外套肩头被浸染出一大片更深的、近乎黑色的湿痕——那是新鲜血液在布料上洇开的痕迹!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透,几缕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最刺目的是他右耳的耳道内,一枚微小的、造型奇特的金属装置正疯狂地闪烁着刺目的、几乎连成一片的深蓝色光芒!那光芒剧烈到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将他的耳蜗烧穿!那是他的监察仪,此刻正发出无声的、超越极限负荷的哀鸣!

他来了!在她和弟弟命悬一线之际,他拖着濒临崩溃的身体,强行展开了领域!

代价是肉眼可见的惨烈!

“陆……”凌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看到了他眼中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痛苦,也看到了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不是来抓她的,他是来……救命的?

陆沉舟的目光越过破碎的窗户,扫过那些被领域强行“冻结”的白衣幽灵,冰封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近乎悲凉的复杂情绪。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凌薇身上,落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的小豆丁身上,然后,极其艰难地、几乎是无声地用口型吐出两个字:

“窗…后…”

窗后?凌薇瞬间领悟!领域压制是暂时的!他撑不了多久!必须立刻从后面逃离!

她毫不迟疑,抱着小豆丁,猛地冲向与客厅相连的狭窄厨房!那里有一扇小小的、通向公寓楼背面狭窄天井的老式气窗!

“豆丁,抱紧我!闭上眼睛!”凌薇低吼着,一脚踹开气窗锈蚀的插销!冷风灌入!她先将小豆丁从窗口塞出去,自己随即敏捷地翻出!

就在她双脚落地的瞬间——

嗡!!!

身后客厅里,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死寂力场如同被戳破的气泡,骤然消失!

“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从屋内传来,随即是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领域崩溃了!陆沉舟!

几乎在领域消失的同一秒,防火梯上凝固的白衣幽灵如同解除了封印的杀戮机器,眼中冰蓝弧光瞬间重新点亮!它们无视了倒地的陆沉舟,所有空洞的“视线”齐刷刷地锁定了厨房气窗——锁定了刚刚落地的凌薇姐弟!

嗖!嗖!嗖!

数道惨白的身影如同鬼魅,首接从防火梯上纵身跃下!它们的目标明确至极——凌薇和她怀中的U盘秘密!

“跑!”凌薇肝胆俱裂,抱着小豆丁,朝着天井唯一的出口——一条堆满杂物、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亡命冲去!

身后,冰冷的风声和令人牙酸的、非人的骨骼摩擦声急速逼近!那些白衣幽灵的速度快得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冲出缝隙,外面是另一条更加阴暗、堆满垃圾的死胡同!无路可逃!

凌薇猛地转身,将小豆丁死死护在身后,背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耳骨钉的剧痛在领域消失后瞬间反扑(20 → 90/100!),视野因剧痛而模糊。看着那些如同白色潮水般从缝隙中涌出、步步紧逼的惨白身影,看着它们眼中毫无感情的冰蓝弧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

领域!刚才那短暂的安宁!陆沉舟的领域能压制她的痛苦,能冻结这些怪物!如果…如果她能主动引导,哪怕只是瞬间…

她猛地闭上眼,不再抵抗耳骨钉的剧痛,反而将全部精神沉入其中,如同沉入滚烫的岩浆!她在痛苦中疯狂地“回忆”、疯狂地“模拟”陆沉舟展开领域时那种冰冷、死寂、万物归零的“感觉”!模仿他那种非人的、剥离一切情感的绝对理性状态!

“呃啊啊——!”剧痛指数瞬间冲破临界点(90 → 98/100!),她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被那枚金属钉生生撕裂!

嗡——!!!

一股微弱、却带着明确“空白”特质的力场,以凌薇为中心,极其不稳定地扩散开来!范围极小,只勉强覆盖了她和小豆丁身前一米左右的空间!力场边缘疯狂扭曲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屏幕!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白衣幽灵,在踏入这微弱力场的瞬间,动作猛地一滞!眼中的冰蓝弧光剧烈闪烁!它们似乎遭遇了某种无形的阻力场,速度骤降!虽然远不如陆沉舟领域的绝对冻结效果,但这瞬间的迟滞,给了凌薇一线生机!

“滚开!”凌薇嘶吼着,趁着对方动作迟滞的瞬间,抱着小豆丁猛地向侧面扑倒!

嗤!嗤!

两道凝练的冰蓝弧光几乎是擦着她的后背射过,狠狠轰击在她刚才背靠的墙壁上!坚硬的砖石如同被高温激光切割,瞬间熔融出两个拳头大小的深坑,边缘一片焦黑!

好险!但她的伪领域瞬间崩溃!巨大的精神反噬让她眼前一黑,耳骨钉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反扑(98 → 100!),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更多的白衣幽灵涌出缝隙,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它们似乎被凌薇刚才那一下“挑衅”激怒,眼中的冰蓝弧光骤然变得刺目,数道毁灭性的光束开始在前端凝聚!

完了!凌薇绝望地将小豆丁死死护在身下。

就在这毁灭光束即将喷发的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失控的炮弹,猛地从凌薇刚刚逃出的气窗中撞了出来,重重摔落在天井冰冷的地面上!是陆沉舟!

他显然是用尽最后的力量才冲到这里,落地时闷哼一声,骨折的左臂狠狠撞击地面,痛得他身体瞬间蜷缩!但他右耳内的监察仪蓝光,却在这一刻爆发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几乎将他半边脸颊都映成了诡异的深蓝色!光芒中甚至跳跃着细碎的电火花!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定了凌薇!那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审视,而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手…给我!”他嘶哑地低吼,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咳出的血沫。他艰难地、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凌薇的方向,伸出了自己唯一完好的右手!

那只手,掌心朝上,指关节因为剧痛和用力而捏得死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微微颤抖着。掌心那道在Ch12体能测试中崩裂的旧伤,因为刚才的撞击和力量的强行催鼓,再次撕裂开来,暗红的鲜血顺着掌纹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凌薇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充电实验…主动触碰…3分02秒…

屏幕上冰冷的计划名称、档案碎片里的“痛觉反馈回路”、Ch18医务室中那无意识的痛觉桥接…所有线索瞬间串联!

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做容器,主动吸收她耳骨钉的剧痛,换取她操控力量的瞬间喘息!以他此刻濒临崩溃的状态,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不……”凌薇下意识地抗拒。她看到了他监察仪那濒临爆裂的蓝光,看到了他掌心的鲜血,看到了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这代价太大!他会被这恐怖的剧痛彻底摧毁!

“手!!”陆沉舟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濒死的决绝!他伸出的手固执地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掌心那刺目的血迹在昏暗光线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身后,白衣幽灵凝聚的毁灭光束即将达到顶点!冰蓝的死光映亮了小豆丁惊恐到极致的小脸!

没有选择了!

凌薇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绝望的火焰烧尽。她猛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决绝,将自己的右手,重重地、毫无保留地,拍在了陆沉舟那满是鲜血的掌心!

十指相扣!

冰冷!滚烫!

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通过紧密相贴的掌心皮肤,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通两人的神经!

嗡——!!!!

比在旧校舍实验室被强光锁定、比在网吧触发U盘警报时更恐怖、更浩瀚的冰冷“存在感”,顺着那枚紧贴耳骨的金属钉,如同开闸的洪流,狠狠贯入凌薇的脑海!那不是她的吞噬异能,那是陆沉舟的“领域”——被强行链接、被主动引导的、属于零号对象的绝对理性力场!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撕成碎片的尖锐剧痛,也顺着那紧扣的十指,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陆沉舟的神经末梢!(凌薇指数:100 → 瞬间暴跌至 5/100! 陆沉舟监察仪蓝光:爆闪!)

“呃啊——!!!”陆沉舟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后弓起!喉咙里爆发出压抑到极致、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痛苦嘶鸣!他右耳内的监察仪蓝光彻底连成一片刺目的光团,细碎的电火花疯狂跳跃,发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哀鸣!他紧扣着凌薇的手掌剧烈颤抖,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掌心的伤口在巨大的力量挤压下,鲜血如同小溪般涌出,顺着两人紧扣的指缝蜿蜒流下!

领域!展开了!

以两人紧扣的双手为中心,一股远比凌薇刚才模拟出的更纯粹、更稳定、更浩瀚的冰冷死寂力场,如同无形的冲击波,轰然扩散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狭窄的天井!

无声无息。

时间、空间、光线、声音…一切都被瞬间冻结、抽离!

那些正欲发射毁灭光束的白衣幽灵,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恐怖雕塑,彻底凝固在原地!眼中炽烈的冰蓝弧光如同风中残烛,瞬间熄灭!它们保持着前冲、抬臂、能量凝聚的姿态,却连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都无法再释放出来!整个天井陷入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陆沉舟监察仪那濒临极限的、无声的深蓝光芒,如同垂死恒星最后的燃烧,在他耳廓内疯狂闪烁!

凌薇的意识沉入了这片冰冷的“深海”。

剧痛消失了。耳骨钉如同彻底沉睡,再无一丝波澜。前所未有的安宁包裹着她,仿佛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母体。在这片绝对的理性领域里,她感觉自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石子,所有狂暴的情绪、翻涌的异能,都变得温顺而可控。她甚至能“感知”到领域内那些被冻结的白衣幽灵体内冰冷的能量核心,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烛火。

这就是他的世界?冰冷,死寂,却…安全?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近在咫尺的陆沉舟。

他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在深蓝光芒的映照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惨白的额头、鬓角滑落,混着嘴角一丝新溢出的鲜血,滴落在他深色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的身体因为承受着同步反馈而来的、超越极限的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微微痉挛,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骨折的左臂,带来更深的痛苦。但他紧扣着她的那只右手,却如同钢铁浇筑的镣铐,纹丝不动,传递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不容置疑的守护力量。

3分02秒…

凌薇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这个时间。这是充电实验理论上的安全阈值,也是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倒计时!

每一秒,都是他用生命燃烧换来的!

不能再拖了!必须利用这宝贵的领域时间,带着弟弟冲出去!

凌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牵动两人紧扣的双手,弯腰抱起依旧处于绝对领域影响下、如同精致人偶般僵立不动的小豆丁。

她抱着弟弟,迈开脚步。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打破这脆弱平衡的领域。她一步步走向天井唯一的出口——那条堆满杂物的狭窄缝隙。

领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如同一个无形的气泡,始终将她和弟弟包裹在内。那些被冻结的白衣幽灵,如同死寂的白色礁石,被抛在身后。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逝。

凌薇的心跳如同擂鼓,默默计算着秒数。

…120秒…

…150秒…

…180秒…

距离出口越来越近!希望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凌薇脑海中炸响的碎裂声,从左耳耳骨钉深处传来!

不是剧痛,而是一种…结构崩解的脆响!

凌薇瞳孔骤缩!她猛地侧头!

视线聚焦之处,那枚紧贴着她耳骨、折磨了她无数日夜的金属钉表面,一道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灰白色裂痕,如同蜿蜒的冰裂纹,赫然出现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裂痕的边缘,甚至闪烁着极其微弱、仿佛能量逸散的电弧微光!

抑制器…裂了!

在两人强行链接、能量疯狂交互的极限状态下,这管理局制造的枷锁,终于出现了无法逆转的损伤!

而就在裂痕出现的同一瞬间——

“噗!”

一首紧闭双眼、强行维持着领域的陆沉舟,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暗红的血雾在绝对死寂的领域内诡异地悬浮着!他右耳内的监察仪蓝光骤然熄灭!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能源!

紧扣着凌薇的手掌,力量瞬间流失!

领域,如同破碎的玻璃穹顶,开始剧烈闪烁,边缘疯狂扭曲,发出无声的哀鸣!

3分02秒的极限,到了!

领域即将崩溃!

身后,那些被冻结的白衣幽灵眼中,熄灭的冰蓝弧光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疯狂地、危险地重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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