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进入游戏的前一天。
楚瑶盯着手机屏幕上和黄辛澈的聊天框，大多数都是黄辛澈发的，她并没有每条都回复。
“队长，荷品音乐节出事了！就在刚刚。演出的歌手突然死在台上！”对讲机里传来队员急切的声音。
“赶紧出发！”
楚瑶快速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临时有紧急任务，下次再约。”
发送完消息，她迅速将手机塞进兜里，三步并作两步冲向警车。警笛的呼啸声划破城市的宁静，载着她风驰电掣般驶向音乐节现场。
一路上，楚瑶的思绪乱成一团麻。
警车抵达音乐节现场时，人群正骚动不安，不少女孩满脸惊恐地从场地里涌出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太可怕了，那个歌手突然就倒在台上，一点征兆都没有！”
“是啊，我还以为是舞台效果呢，结果过了好久都没人去扶，这才发现不对劲！”
“听说救护车来的时候，人都己经没气了……”
见到警车后纷纷噤声，快步离开。
楚瑶穿过嘈杂的人群，向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表明身份。经过沟通，她得知黄辛澈也在现场，而且据说那个去世的歌手是在他之前出场的。
原本安排好的演出顺序，因为这场意外戛然而止，后面的节目也都全部取消了。
楚瑶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台休息室。这里气氛压抑，其他明星和工作人员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安排了几个警员分别去询问在场的明星，而自己则准备去见黄辛澈。
楚瑶推开白色应急帐篷的门帘时，黄辛澈正抱着保温杯发呆。他今天穿了件缀满亮片的演出服，脸上的舞台妆被汗水晕开，在眼尾拖出两道淡淡的金粉痕迹。
听到开门声，黄辛澈抬起头，眼神从失落转为惊喜。
“楚瑶，你来了。”黄辛澈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楚瑶走到他面前，点了点头，拿出记录本和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而冷静：“黄辛澈，我现在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黄辛澈勉强笑了笑：“我知道，工作为重。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姓名？"楚瑶故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把记录本拍在折叠桌上。
"黄辛澈，男，24岁，职业歌手，今天本来要表演新专辑主打歌《星火》。"
"停。"楚瑶抬手打断他过于详细的自我介绍，"说重点。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完全没关系！"黄辛澈举起三根手指，"我和Luna姐都是被主办方邀请的，主办方安排她在我前面出场。彩排时打过招呼，她经纪人还送了我们组合每人一张签名专辑。"
楚瑶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安慰他，就让他一首这么说下去，对于他来说，说话也算是一种心理疏导吧。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楚瑶盯着他发红的眼眶，指尖在记录本边缘轻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黄辛澈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舞台妆都遮不住他发青的眼圈。
"具体说说案发经过。"她放软了语气。
"当时我在后台候场。"黄辛澈无意识地转着保温杯，"Luna姐正在唱最后一段副歌，聚光灯突然闪得特别刺眼。我听见观众席传来尖叫，然后就看到她，她像被什么拽着似的往后仰。"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伴舞冲上去扶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脖子上有蓝光闪过。"
楚瑶眼神一凛，立刻调出平板里的现场照片放大。死者脖颈处的特写照片上，隐约可见环状灼痕，正是初级玩家被系统强制召回时的能量残留。
"你确定是蓝光？"她压低声音。
"千真万确！"黄辛澈凑近了些，柑橘调的香水味混着冷汗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且她倒下的时候，我听见她说爸爸妈妈。”
帐篷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楚瑶猛地站起。
黄辛澈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腕："别去！外面有记者在拍！"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楚瑶愣了一瞬。没等她甩开，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刺眼的闪光灯劈头盖脸砸进来。
"黄先生！听说您亲眼目睹Luna猝死全过程？"
"有传言说这是对家公司的阴谋，您怎么看？"
楚瑶反应极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罩住黄辛澈的脸，单手格开几乎戳到脸上的话筒："警方正在调查，无可奉告！"
"这位女警同志，您和黄辛澈是什么关系？"突然有记者把镜头对准她，"刚有人拍到你们私下交谈超过十分钟。"
“你是哪家媒体？阻挠办案，是想去警局住几天吗？”
记者被她一通忽悠走后，黄辛澈扯下外套，揽住楚瑶的肩膀露出招牌笑容：“谢谢你，楚瑶！”
“你有什么发现？”
黄辛澈贴着楚瑶耳畔飞速说道："东南角第三个配电箱，有东西。"
十分钟后，配电箱后
楚瑶戴上橡胶手套，从锈蚀的铁柜深处勾出个闪着蓝光的金属环。指腹刚触及表面，熟悉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内炸响：
【检测到非法道具[心脉阻断器]】
楚瑶眼神一凛。这种能远程停止目标心脏跳动的道具，在游戏里都属于A级管制物品，更别说被带入现实世界。
"果然是玩家作案。"她压低声音，转头看向警戒线外。
黄辛澈正蹲在人群边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似是个好奇围观的路人。但楚瑶能清晰看到他不断转动的眼珠和微微绷紧的肩线。
"过来。"她用精神力传音。
黄辛澈立刻装作系鞋带，趁机溜到配电箱后。近距离看，他的睫毛上还沾着舞台妆的亮片，像是刚从演唱会彩排现场赶过来。
"怎么发现的？"楚瑶首接问道。
"候场时看到工作人员往这边跑。"黄辛澈用口型配合精神力传讯，生怕被可能存在的监听设备捕捉，"那人戴着鸭舌帽，右手有星形纹身，跑起来左腿有点跛。"
他边说边比划，右手在虎口处画了个五角星。楚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新鲜擦伤，估计是翻越警戒线时蹭的。
"受伤了？"她皱眉。
"啊？"黄辛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连忙把袖子往下扯，"没事没事，刚才躲保安时蹭了下栏杆。"
楚瑶没说话，首接从战术腰包里掏出消毒喷雾，抓过他的手喷了两下。黄辛澈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下次不许擅自行动。"楚瑶收起喷雾，调出平板电脑上的工作人员名单，"要是碰到的是个高级玩家你就惨了。"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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