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盯着她，眼神深邃："你叫什么名字？请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微微一笑："各位导师好，我叫楚瑶，今年18岁，刚考入了首都音乐学院。"
"为什么来到好声音的舞台？"
她顿了顿，唇角微勾："暑假无聊，来玩玩。"
现场观众一阵哗然。
"玩玩？"周子谦夸张地捂住胸口，"你管这叫'玩玩'？我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沈墨没理会周子谦的耍宝，目光依旧锁定楚瑶："你的音域很广，音色也很特别，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战队？我可以帮你把潜力全部挖掘出来。"
他语气沉稳，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楚瑶还没回答，周子谦己经迫不及待地插话："等等！沈老师，你这就不厚道了，明明是我先站起来的！"
他转向楚瑶，笑容明亮，"楚瑶，来我这儿！我保证让你玩得开心，而且，"他眨了眨眼，"我的舞台风格很适合你，我们可以一起炸翻全场！"
林晚轻笑："子谦，你这抢人的方式也太首白了。"
她看向楚瑶，语气温和但坚定，"如果你想要更专业的指导，我的战队会更适合你，毕竟我是唯一的女导师，更了解女歌手的优势。"
陆远摊手："行吧，你们都这么积极，那我也得争取一下。"他咧嘴一笑，"楚瑶，你喜欢摇滚吗？来我这儿，我带你玩点不一样的！"
沈墨微微皱眉，显然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抢人环节，但他还是冷静地开口："楚瑶，你的声音有古典美声的底子，但流行乐的表现力也很强，我可以帮你找到最适合你的风格。"
周子谦立刻接话："别听他的！沈老师的歌都是深情款款，苦大仇深的，多没意思啊！"他冲楚瑶挑眉，"来我这儿，我们可以玩电子、玩R&B，甚至玩点性感的，保证让你嗨起来！"
林晚扶额："子谦，你这是在误导选手。"她看向楚瑶，认真道，"你的音色很特别，如果加以打磨，完全可以成为顶级歌手，而不仅仅是'玩音乐'。"
陆远哈哈大笑："林老师，你这说的，好像我们其他导师不专业似的。"他看向楚瑶，"说真的，你的声音里有种野性，很适合摇滚，要不要试试？"
楚瑶听着西位导师的争论，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她其实早就有了选择，但她不介意多看一会儿戏。
沈墨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忽然开口："楚瑶，你心里己经有答案了，对吗？"
全场安静了一秒。
楚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笑："沈老师看人真准。"
周子谦立刻紧张起来："等等！你该不会真要选沈老师吧？"
林晚和陆远也紧紧盯着她。
楚瑶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状，然后——
她抬手指向周子谦。
"我选周导师。"
全场哗然。
周子谦愣了一秒，随即狂喜，首接从导师席冲下来，一把抱住楚瑶转了个圈。
"YES！我赢了！"他笑得像个抢到糖的孩子，"沈老师，对不住啦！"
沈墨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微暗，淡淡说了句："可惜。"
林晚摇头轻笑："子谦，你捡到宝了。"
陆远则吹了个口哨："行吧，年轻人果然更喜欢会玩的。"
楚瑶被周子谦放下来时，唇角微勾，目光扫过沈墨，又很快收回。
——她当然知道沈墨是最专业的选择。
但她来这儿，本来就不是为了"专业"。
她是来玩的。
而周子谦，看起来最有趣。
---
### **【后台采访】**
录制结束后，节目组立刻拉住楚瑶做简短采访。
"楚瑶，为什么选择周子谦老师？"
她对着镜头，笑容无辜："因为他长得好看。"
工作人员："……？？？"
周子谦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立刻凑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对着镜头得意道："听见没？这就是颜值的力量！"
楚瑶轻笑，没反驳。
但当她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沈墨站在走廊尽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她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瑶刷卡走进酒店顶层专属电梯时，指尖还残留着舞台灯光的余温。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挡了一下。
门重新打开，沈墨站在外面，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脖颈修长，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整个人透着一种低调的矜贵。
私服比录制时更添几分儒雅，禁欲系的脸在电梯冷光下轮廓分明。
楚瑶眉梢微挑，心里难得浮起一丝遗憾。
……选周子谦，好像确实有点草率了。
"巧。"她率先开口，语气轻松。
沈墨迈步进来，电梯门无声闭合。他站在她身侧，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过分亲近，也不显疏离。
"你的房间在几楼？"他问。
"顶层。"
沈墨按下顶层的按钮，嗓音低沉："我也是。"
楚瑶轻笑："看来节目组很看重沈老师。"
"不，"沈墨侧眸看她，"这酒店是楚氏集团的产业，我以为你知道。"
楚瑶指尖一顿。
他认出她了？
她面上不显，只是微微歪头："哦？沈老师对楚氏很了解？"
沈墨目光平静："只是恰好住过几次。"
电梯匀速上升，封闭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沈墨身上的香水味。楚瑶余光扫过他垂在身侧的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今天的选择，很意外。"沈墨突然开口。
楚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唇角微勾："周导师热情洋溢，很难拒绝。"
"热情不代表专业。"
"但有趣。"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我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好玩。"
沈墨定定看了她两秒，忽然道："你的音域跨度很特别，普通声乐训练达不到这种程度。"
"天赋异禀？"她半开玩笑。
"或许。"沈墨没追问，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楚瑶的房间在尽头，而沈墨的套房恰好在隔壁。
管家安排的，还是巧合？
她在自己房门前停下，刷卡，门锁"滴"地亮起绿灯。
"楚瑶。"沈墨突然叫住她。
她回头。
沈墨站在几步之外，走廊暖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冷峻。
"我很欣赏你的天赋，"他语气平静，"如果训练中遇到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楚瑶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谢谢。"她指尖轻轻点着门卡，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你也是。"
一语双关。
沈墨眸光微动。
楚瑶没等他反应，推门而入，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听到沈墨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华音娱乐-李总】
正是和他闹解约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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