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爪哇火魂

归仁港的晨雾还未散尽，嘉庆帝的座船己换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被俘商船 "风车号"。禹王剑的剑鞘裹着骆越铜鼓的残片，将爪哇海的磁导乱流转化为剑柄上的迦楼罗纹震颤 —— 舷窗外，喀拉喀托火山的轮廓在铁灰色云层中若隐若现，火山口的青烟竟呈现出荷兰风车的旋转轨迹。

"陛下，爪哇土王的使者攀绳上船，" 鄂顺的佩刀刀柄缠着新收的骆越铜铃，"他们说婆罗浮屠的佛塔在深夜自转，浮雕上的梵文被磁石粉篡改成荷兰语的 ' 地脉收割 '。"

嘉庆帝接过使者呈献的火山石，石面上的梵文经咒被玄铁液侵蚀，显形出东印度公司的采矿许可印章。归脉钢镜映出火山内部的景象：荷兰工程师正在向火山口灌注铁灰色液体，岩浆与玄铁的反应在山体内部形成磁导漩涡。

"传谕泗水苏丹，" 他的指尖划过火山石上的爪哇古字，"着人取婆罗摩火山的火山灰、湄南河的稻田泥、婆罗浮屠的青铜佛首 —— 当年郑和船队在爪哇铸 ' 火魂锚 '，用的就是火山岩与稻壳的共生之法。"

五日后的爪哇锻坊，湿热的空气里弥漫着硫磺味。赵铁柱赤着上身，将浸过湄南河泥浆的钢坯埋进火山灰堆，老锻铁师在旁敲击着青铜羯鼓，节奏与火山的心跳同步："汉家师傅，" 他的额头上绘着迦楼罗神鸟的图腾，"咱们的火魂被洋人装进了铁桶。"

嘉庆帝亲手将郑和船队遗留的青铜锚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火山口方向，剑鞘琥珀中的迦楼罗纹突然振翅欲飞。锻炉中腾起青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爪哇战船共抗风浪的图腾，每道船纹都与火山的褶皱走向一致。

"看！" 约翰技师的弟子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火山的地脉在重组 —— 迦楼罗的翅膀正在扫落荷兰人的磁导咒印！" 结晶表面，被玄铁污染的岩浆流正被钢坯的火魂引力重新导向深海。

当 "火魂钢" 成型时，钢面上的迦楼罗纹泛着熔岩般的红光，翅膀每振动一次，便有火星溅落并聚成 "归" 字。赵铁柱将钢楔打入火山口的玄铁裂缝，山体发出闷雷般的轰鸣，溢出的铁灰色液体在火山脚下聚成荷兰风车的残骸。

深夜的婆罗浮屠，嘉庆帝望着修复的佛塔重新对准北极星，归脉钢镜突然映出更南边的异常 —— 澳大利亚的大堡礁海域，无数蓝色磁点正在集结，隐约组成葡萄牙帆船的轮廓。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火山的低吟，"准备横跨印度洋的宝船，咱们下一站去澳洲。"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迦楼罗纹与原有的铜鼓纹相互灼烧，竟在琥珀中激发出岩浆与海水的共鸣，"看来欧洲的铁十字们，想在地球的另一端，再建一座磁导绞肉机。"

晨雾中的爪哇海传来羯鼓与铜铃的和鸣，那是火魂归位的赞歌。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红色纹路，忽然想起郑和航海图上的批注："地脉所至，舟楫必达。"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南洋的钢铁之战，终将如火山的熔岩般，流向地球的每个角落，在每片土地上，锻造出守护地脉的永恒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