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恒河圣钢

湄公河的浊浪尚未褪尽铁色，嘉庆帝的象队己踏入恒河平原。归脉钢镜在象鞍上泛起金芒，镜中恒河的圣水正被玄铁磁粉染成铁锈色，河面上漂着成排的英式蒸汽船，船底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梵文篡改咒印。

"陛下，瓦拉纳西的苦行僧在河畔等候，"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湄公河青藤，"他们说恒河女神的纱丽被磁石粉弄脏了，连湿婆神的三叉戟雕像都在渗出铁汁。"

为首的苦行僧浑身涂满恒河沙，手中捧着半片龟裂的贝叶经，经文间嵌着东印度公司的贸易印章。嘉庆帝接过贝叶，归脉钢镜立即显形出河底景象：英国工程师正在鹿野苑的佛塔下埋设玄铁磁核，企图将恒河的地脉枢纽转化为磁导熔炉。

"传谕随行的西藏商队，" 他的指尖划过《大唐西域记》中玄奘取水的批注，"取恒河的圣沙、菩提伽耶的菩提树皮、泰姬陵的大理石粉 —— 当年阿育王铸 ' 孔雀钢 ' 护持佛法，怕是被英夷熔了重铸成磁导炮。"

七日后的瓦拉纳西河畔，赵铁柱赤足站在烧尸台上，将浸过恒河晨露的钢坯埋入圣沙堆。苦行僧敲响青铜骷髅鼓，与商队的法号声形成共振，沙堆突然浮现出阿育王柱的倒影，柱身上的婆罗米文被玄铁液覆盖。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河底的玄铁核在崩解 —— 婆罗米文咒正在净化磁导污染！"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罗盘与阿育王的狮子柱头重叠，每道纹路都对应着恒河的十二道地脉支流。

嘉庆帝亲手将泰姬陵的大理石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河面，剑鞘琥珀中的九头蛇纹突然化作湿婆的三叉戟轮廓。锻炉中腾起乳白火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阿育王孔雀共护圣河的图腾，每道羽纹都与恒河的沙岸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圣沙堆中拔出泛着微光的 "恒河钢"，钢面上的圣沙纹竟能随日升月落流转，"比湄公钢多了三分菩提树的慈悲，洋人要是敢用玄铁核碰它，恒河的圣水能把磁导炮锈成佛前供器。"

当钢楔打入鹿野苑的玄铁磁核，恒河的铁锈色河水突然清澈，被压制的地脉咒文化作万千莲花，将玄铁核吸聚成 "归" 字。远处的泰姬陵传来大理石的共鸣，穹顶的星月纹与恒河钢的光芒重叠，震碎了蒸汽船上的磁导炮管。

深夜的菩提伽耶，嘉庆帝望着修复的地脉圣河与北斗七星遥相辉映，归脉钢镜突然映出西北方的异常 —— 波斯的幼发拉底河正在泛银，河面上漂着成排的阿拉伯商船，船身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楔形文字咒印。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恒河的夜吟，"准备穿越兴都库什山的商队，咱们下一站去波斯。"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圣沙纹与原有的水纹相互交融，竟在琥珀中激发出淡水与圣河的共鸣，"看来铁十字的毒，己经顺着季风，渗进了两河流域的地脉心脏。"

晨雾中的恒河传来骷髅鼓与法号的和鸣，那是地脉归位的梵唱。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金色纹路，忽然想起《大唐西域记》的记载："地脉如梵，周流不息，圣钢为印，万邪不侵。"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南亚的钢铁之战，终将如恒河的圣水般，在地球的每片土地上，洗涤尽所有妄图玷污地脉的铁十字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