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海的潮汐声尚未远去,"风车号" 己溯湄公河而上。嘉庆帝手扶归脉钢舵,望着河水从靛蓝渐染铁灰,船底传来的磁导震动竟与荷兰风车的转动频率共振 —— 那是玄铁浮标在河底织就的绞杀网。
"陛下,暹罗水鬼族的斥候潜上船,"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珊瑚银链,"他们说洞里萨湖的水怪在月夜显形,实为荷兰人的磁导潜艇,用吴哥窟的石块做了消磁装甲。"
归脉钢镜映出河底景象:涂着高棉浮雕的潜艇正将玄铁桩打入湄公河地脉节点,每根桩子都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巴利文咒印。嘉庆帝接过水鬼族献上的水灯,灯油在磁导乱流中竟显形出鹿特丹港的储铁仓。
"传谕随船的云南马帮," 他的指尖划过《郑和航海图》上的真腊国批注,"取湄公河的沉沙、西双版纳的树胶、吴哥窟的断砖 —— 当年陈友谅的残部曾在此地铸 ' 水鬼钢 ',用湄公河的泥沙封镇南洋地脉。"
五日后的吴哥窟废墟,赵铁柱赤脚踩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将浸过傣族水鬼咒的钢坯埋入佛塔基座。高棉祭司敲响青铜蛇形鼓,与马帮的铜铃声形成共振,塔身的飞天浮雕突然渗出铁汁,显形出荷兰工程师的测绘笔记。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河底的玄铁桩在崩裂 —— 吴哥的石雕咒正在溶解巴利文!"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水罗盘与高棉的九头蛇图腾重叠,每道波纹都对应着湄公河的九曲地脉。
嘉庆帝亲手将吴哥窟的飞天浮雕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河面,剑鞘琥珀中的儒艮纹突然化作九头蛇的轮廓。锻炉中腾起青金色火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高棉战象共破水障的图腾,每道象纹都与湄公河的沙洲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佛塔基座拔出泛着水纹的 "湄公钢",钢面上的沉沙纹竟能随水位涨落显隐,"比珊瑚魂钢多了三分树胶的柔韧,洋人要是敢用玄铁桩碰它,湄公河的泥沙能把磁核淤成石冢。"
当钢楔打入河底的玄铁桩,湄公河的铁色河水突然澄清,被压制的地脉水鬼咒化作万千水灯,将玄铁桩吸聚成 "归" 字。远处的吴哥窟传来石破天惊的轰鸣,飞天浮雕重新绽放光彩,将荷兰潜艇的消磁装甲震成齑粉。
深夜的洞里萨湖,嘉庆帝望着修复的地脉水网与北斗七星遥相辉映,归脉钢镜突然映出西北方的异常 —— 印度恒河的圣水中,无数金色磁点正在集结,隐约组成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商船队轮廓。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湄公河的奔涌,"准备换乘大象商队,咱们下一站去恒河。"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水纹与原有的珊瑚纹相互交融,竟在琥珀中激发出淡水与海水的共鸣,"看来铁十字的毒,己经顺着季风,渗进了恒河平原的地脉心脏。"
晨雾中的吴哥窟传来蛇形鼓与铜铃的和鸣,那是地脉归位的圣歌。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青色纹路,忽然想起《真腊风土记》的记载:"地脉如河,百转千回,终归大海。"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南洋的钢铁之战,终将如湄公河的浊浪般,在地球的每片土地上,荡涤尽所有妄图割裂地脉的铁十字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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