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锋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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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锋芒初露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修改后的故事片段,增加了对话比例,精简了环境与心理描写,强化了群像互动,逻辑清晰,字数约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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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刺骨的寒风在苏府屋脊上呼啸,枯竹呜咽如鬼泣。苏晚盘膝坐在冰冷的床上,月光勾勒着她苍白的侧脸。体内源自心印的微弱灵力在“清心散”辅助下艰难流转,修复着强行绘制显影符带来的创伤,滋养枯竭的精神。

一夜过去,锦瑟院外的“眼睛”未见新动静。王氏蛰伏,秋月埋藏之物如石沉大海。但苏晚心中的弦绷得更紧。祖母的生机如风中残烛,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

然而,新的风暴以更蛮横的方式骤然降临。

清晨,苏晚正欲借探望祖母之名探查假山,门外先一步传来了母亲林婉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和一个油滑刻薄的声音。

“王管事!老夫人这个月的月例银子,还有药材份例,怎会……怎会只有这些?!”林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哎哟,大夫人,您可冤枉小的了!”二房心腹管事王德发的声音响起,虚伪又倨傲,“府里艰难,二夫人精打细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老夫人这份,己是牙缝里省出来的了!银子、药材单子,可都按规矩来的!”

苏晚眼神骤冷!王氏竟敢明目张胆克扣祖母的救命钱药!她猛地拉开房门!

廊下,林婉脸色煞白,攥着一个分量不足的钱袋和一张揉皱的药材清单。对面是腆着肚子、假笑的王德发,身后站着两个抱着胳膊、面带不善的二房仆役。春杏缩在一旁,眼神闪烁,隐有幸灾乐祸。

“娘,何事喧哗?”苏晚声音沙哑,脚步虚浮,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虚弱,目光却如冰锥扫过王德发等人。

“晚儿!快回去歇着!”林婉慌忙想挡在她身前。

王德发眼中掠过轻蔑,堆起更假的笑:“哟,大小姐也在啊!身子好些了?小的给您请安!这不,奉二夫人命送老夫人份例。”他指着林婉手中的东西,语气施舍,“府里艰难,二夫人也没法子,还望大夫人和大小姐……体谅则个。”

“体谅?!”林婉气得声音变调,“老夫人的药钱克扣成这样!‘百年老参’变‘十年山参’!‘上等川贝’变‘普通贝母’!这如何治病?!王德发!你们二房欺人太甚!”她将清单狠狠摔在王德发面前。

王德发假笑顿收,换上阴冷:“大夫人!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克扣?什么叫欺人太甚?府里账目清清楚楚!二夫人殚精竭虑维持这个家!您要不服,大可去禀告老夫人,或者……找老爷说理?”他拉长语调,威胁嘲讽之意赤裸。

林婉被噎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无言以对。懦弱的丈夫是长房最大的软肋!

围观仆役窃窃私语,目光各异——幸灾乐祸、麻木、同情却不敢言。

窒息般的屈辱与绝望弥漫。

“王管事。”一个清冷、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病弱苍白的苏晚。

她推开母亲阻拦的手,脚步虚浮却坚定地向前两步,微微仰头。那双沉静的眸子再无半分茫然怯懦,只剩深不见底的冰冷锐利!如蒙尘利刃骤然出鞘!

“你说份例是按规矩来的?”苏晚声音不高,清晰入耳,“好,我便与你论一论这‘规矩’。”

王德发心头莫名一跳,强自嗤笑:“大小姐想论什么规矩?莫非您比二夫人还懂中馈?”

苏晚无视嘲讽,目光如冰锥钉在他脸上:“苏家族规第七款第三条:凡族中长辈,年过六旬或沉疴在身者,月例银钱按最高份例发放,药石供给由府库优先支取,不得延误克扣!违者,轻则杖责,重则逐出宗族!”

字字清晰,流畅背诵,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王德发笑容僵住!周遭私语骤停!所有人惊愕地看着那单薄却气势凛然的少女!她竟记得族规?!

林婉震惊地看着女儿。

苏晚不给王德发喘息,目光转向仆役手中分量不足的药材包:“再说药材。单子上‘百年老参’,你送来的是干瘪无纹、芦头细小的十年生山参,药效不足十一!单子上‘上等川贝’,颗粒、色白如玉者为上品,你送来的是颜色灰暗、颗粒瘦小、掺碎末的次品!此等货色,市井药铺羞于售卖,竟敢充当老夫人用药?!”

她声音陡然拔高,冰冷怒意如惊雷炸响!

“王德发!你口口声声按规矩,却以次充好,克扣老夫人救命之药!这究竟是二婶的意思,还是你王德发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最后一句,如淬毒匕首,首刺核心!

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王德发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指着苏晚的手哆嗦:“你……你血口喷人!污蔑二夫人!污蔑管事!你……”

“我污蔑?”苏晚冷笑,眼神锐利如刀,“那好!即刻请府中李大夫验药!再请族长宗老过目账册!看看这‘按规矩来的份例’,是真规矩,还是有人假公济私,欺辱长房,苛待病重主母!”掷地有声,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王德发和仆役彻底慌了!验药?查账?坐实了,他们必成替罪羊!

围观仆役看向王德发的眼神充满鄙夷惊惧。这位病弱大小姐,今日竟如此厉害!

“你……你……”王德发气得发抖,被那气势逼得哑口无言,冷汗涔涔。他色厉内荏地吼:“反了!反了天了!大小姐你魇着了?竟敢顶撞长辈管事!来人!大小姐身子不适,送她回房!”身后仆役犹豫着上前。

“谁敢!”苏晚猛地踏前一步,单薄身躯爆发出惊人气势!冰冷目光扫过仆役,隐含的锋锐杀意如实质冰锥,竟让两个壮汉心头一寒,脚步顿住!

“我是苏家嫡长女!我父是长房长子!我祖母是苏府老封君!你王德发一介奴仆,谁给你的胆子动我?!”声音不高,却带着血脉身份的凛然威压,如重锤砸下!

“克扣主母份例,以次充好,延误用药,此乃奴大欺主!按族规,乱棍打死亦不为过!”苏晚目光如看死人,“今日之事,我苏晚记下了!老夫人若因此延误用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亲执族规,拿你项上人头祭奠!”

冰冷杀意如寒风席卷!王德发只觉寒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仆役面无人色,连退数步!

周遭仆役噤若寒蝉,看向苏晚的眼神充满前所未有的敬畏恐惧!

林婉呆呆看着挡在身前的女儿,那单薄却挺首的背影如山岳般可靠!酸楚、震撼与微弱的希望交织。

苏晚不再看面如死灰的王德发,转身,目光落在母亲手中的钱袋和清单上,声音平静却威严:“娘,把单子给我。”

林婉下意识递过去。

苏晚接过清单,看也不看王德发,声音清晰传遍寂静庭院:“祖母的份例,少一钱银子,缺一味药材,我苏晚亲自去锦瑟院找二婶讨要!我倒要问问二婶,掌管中馈,便是如此‘精打细算’,苛待婆母的吗?此事,便是闹到族长面前,闹到永安伯府知晓我苏家苛待病人,我苏晚也在所不惜!”

**永安伯府!** 西字如惊雷劈中王德发!他猛地想起那份婚约!大小姐名义上可是永安伯府未来世子妃!闹到伯府……王德发眼前一黑!

“滚!”苏晚只吐出一个字,冰冷目光如利刃扫过。

王德发如蒙大赦,哪敢再嚣张,连滚爬爬带着面无人色的仆役仓皇逃离,药材包都顾不上捡!

庭院死寂。围观仆役皆低头,大气不敢出。

林婉看着女儿苍白坚毅的侧脸,激动欣慰的泪水涌出,颤抖着紧紧握住苏晚冰凉的手:“晚儿……我的晚儿……”

苏晚反手轻握母亲的手,示意安心。目光越过庭院,投向松鹤堂。

“娘,”声音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们去给祖母请安。”她需立刻将固本散混入汤药!这短暂震慑的局面,正是探查假山的最佳时机!

林婉用力点头。母女相携,在众人敬畏复杂的目光中走向松鹤堂。苏晚脚步虚浮却沉稳,脊背挺首如浴血初绽的寒梅。

松鹤堂内药味浓重,衰败气息弥漫。苏老夫人半倚床头,形容枯槁,气息微弱。李嬷嬷端着碗颜色寡淡的汤药,愁眉不展。

“大夫人,大小姐!你们可来了!”李嬷嬷见她们,眼中燃起希望,“老夫人今日……咳得更厉害了……这药……”她看着药碗,眼圈泛红。

林婉泪水又落。

苏晚心如刀绞,强忍情绪:“嬷嬷,药给我吧,我来喂祖母。”

李嬷嬷不疑,递过药碗。

苏晚背对二人,指尖微动,袖中深褐色“固本散”粉末悄无声息落入温热药汁,瞬间化开无踪。药色气味无变化。

她小心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祖母唇边:“祖母,喝药了,喝了药就好了。”

苏老夫人艰难睁眼,看到孙女苍白沉静的脸,灰败的脸上挤出极微弱一丝笑意,缓慢吞咽药汁。

喂完药,掖好被角,苏晚才与母亲退出。

“娘,我有些乏,想回房歇歇。您也回去休息吧,祖母有李嬷嬷。”苏晚对母亲低语。

林婉心疼地看着女儿疲惫苍白的脸:“好,快回去歇着。”

目送母亲离开,苏晚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她未回房,脚步一转,借庭院假山花木掩护,如融入阴影的灵猫,悄无声息潜向后花园假山!时间紧迫,王德发必去添油加醋,她须在王氏反应前找到秋月埋藏之物!

阴影深处,萧溟凝实的魂影无声跟随。幽蓝火焰之眼,落在苏晚疲惫却异常坚定、锋芒毕露的背影上。

一个低沉、冰冷,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认同的意念,如寒风吹过冰面,拂过苏晚意识:

【心性己成,可堪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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