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巴黎迷局

苏晚站在巴黎卢浮宫的金字塔下，第 11 次调整 “丝路系列” 香水瓶的展示角度。玻璃展柜里，她的作品旁边是莫高窟第 220 窟的飞天壁画复制品，两种不同材质的光在空气中交织，形成奇妙的共振。

“苏小姐，” 巴黎世家的公关总监走来，手里拿着份合同，“我们想收购你的品牌，把敦煌纹样融入下一季的高定系列。”

苏晚盯着合同上的 “独家版权” 条款，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香港画廊，叶蓁蓁展出的 “新中式” 设计，飞天飘带被改成了区块链链条。“抱歉，” 她微笑着拒绝，“我更愿意做独立设计师，就像莫高窟的画工，每个笔触都是自由的。”

卢浮宫的保安突然骚动，叶蓁蓁穿着一身荧光粉套装闯进来，胸前别着 JPEX 的新 logo—— 敦煌飞天与区块链的结合体。“苏晚，” 她的声音在大厅回荡，“你的香水，偷了我们的‘数字敦煌’商标。”

苏晚看着她手腕上的光伏板手链，突然想起沈嘉宁发来的消息：“叶蓁蓁加入了 JPEX 的 web3 项目，用 AI 生成敦煌纹样卖 NFT。” 她打开手机，调出区块链存证，“叶小姐，1947 年我爷爷在敦煌临摹壁画时，你爷爷正忙着偷运文物，这些都上链了。”

叶蓁蓁的脸色铁青，她显然没想到苏晚会搬出家族恩怨。苏晚趁机指着壁画复制品，“你看这飘带的弧度，和沈嘉宁光伏板的倾斜角度一模一样，这不是商标，是千年的智慧 —— 古人早就知道，顺着阳光的方向，才能留住光。”

卢浮宫的灯突然暗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晚的香水瓶发出微光，与壁画复制品产生投影，飞天的飘带在空中舞动，最终形成个 “拆” 字 —— 那是 JPEX 退市时的公告字体。

“苏小姐，” 敦煌研究院的老专家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份鉴定报告，“你设计的香水瓶釉彩，含有莫高窟第 220 窟的矿物成分，这是重大发现。” 他的目光落在叶蓁蓁身上，“当年你爷爷偷走的壁画颜料，现在终于回家了。”

叶蓁蓁转身想走，却被保安拦住。苏晚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突然想起在香港画廊的场景 —— 那个时候，她们都以为自己在守护什么，却不知真正该守护的，是文化的灵魂，而不是商业的躯壳。

手机震动，是林薇发来的视频：深圳盐田港的集装箱堆垛间，工人们正在用再生棉线绣红棉树枝图案，旁边的电脑屏幕显示着苏晚的设计图。“苏晚，” 林薇的声音带着海风，“这批纽扣己经通过 RCEP 认证，明天就发往巴黎。”

苏晚看着视频里的红棉树枝，突然想起祖父的日记：“敦煌的飞天，不是在天上，是在人间，在每个用心守护文化的人心里。” 她摸了摸香水瓶，瓶身上的飞天飘带仿佛活了过来，轻轻绕过她的指尖，像在诉说千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