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万蛊大阵炼莲心，血祭人偶爆真名

寿元墟核心的瘴气骤然凝结成墨色，万千蛊虫从地底喷涌而出，在半空排列成旋转的太极图案。这些虫子通体泛着金属光泽，翅膀上用借寿人精血烙着扭曲的时空符文，振翅时发出的尖啸与玄门密室内的血祭铜钟同频共振。陈默踏入阵眼的瞬间，所有蛊虫突然调转方向，虫足蹬踏间溅起的血珠如雨滴落，在地面汇聚成与他眉心逆命种子同源的六芒星图案。

「这是玄用百代借寿人怨念祭炼百年的『万蛊噬心阵』。」苏清鸢的残魂在莲心剧烈震颤，她的虚影刚触碰到蛊虫组成的阵壁，指尖便腾起青色火焰。陈默这才惊觉，阵眼处悬浮的千具血祭人偶脖颈皆缠着银丝，银丝另一端连接着阵外的玄门牌坊 —— 那些牌坊上渗出的血纹此刻正顺着银丝流入人偶心口，在凹槽中凝成与他生辰八字相同的咒印。记忆碎片如电光炸裂：石碑密室里泛黄手札记载的「以魂饲蛊」、界碑空间中老赵虎胸口崩裂的万棺图纹身、还有苏清鸢化作飞蛾前刺入他掌心的桃木剑 —— 此刻终于串联成链：玄门每代弟子炼制的人偶，皆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命魂容器。

当混沌道莲的光芒扫过阵眼，中央水晶棺突然爆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棺中躺着的人偶身着苏清鸢常穿的赤焰长裙，心口凹槽内刻着的并非八字，而是用螟虫利爪划出的「陈默」二字。更骇人的是，人偶瞳孔里倒映着玄门长老们的脸，他们手腕内侧的「囚」字咒印正与凹槽纹路产生共鸣。「这是玄用你三世命魂浇筑的『终极茧房』。」残魂的声音带着哭腔，人偶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流转的幽光与玄罗盘核心的指针如出一辙。

混沌道莲在此刻逆向旋转，第西片莲瓣爆发出寒铁般的锋芒。陈默的意识被拽入记忆深渊，看见十二位玄门长老围坐在血祭阵前，将收集的借寿人怨念注入人偶。其中一位长老摘下斗笠，露出与赵虎父亲 identical 的面容，他手中八卦镜反射的磨盘裂缝红光里，隐约可见苏清鸢第一世被钉在磨盘上的身影。而在记忆角落，老神婆正用骨刀在石碑上刻符，石碑纹路与万蛊大阵的符文完全一致，碑底还压着半枚与陈默掌心玉蝉同源的碎片。

人偶心口的「陈默」二字突然渗出金血，血珠在空中聚成玄的冷笑：「喜欢这份『百年大礼』吗？每任借寿人都要在此魂飞魄散。」话音未落，所有人偶同时抬手，胸口凹槽爆发出巨大吸力。陈默这才惊觉，凹槽边缘的纹路与玄罗盘指针轨迹严丝合缝，而在人偶脚底，用借寿人白骨碎末写着一行小字：「第 108 次实验：陈默 × 苏清鸢 = 混沌道莲」—— 这正是玄门长老体内掉出的罗盘碎片内容。

当最后一具人偶炸裂，万千光点汇入陈默掌心，组成苏清鸢第九世的记忆：少女跪在雪地里，任由玄门长老将虫卵植入心脏，却暗中将赵虎先祖给的铜钱咬碎咽下。记忆深处，一个戴斗笠的人正在绘制阵法，阵法中心的图案与逆命种子纹路完全相同，阵眼处摆放的正是苏清鸢每世献祭时留下的命魂烙印。混沌道莲突然暴涨，第西片莲瓣化作桃木剑形态，劈开了大阵深处的暗门 —— 门后悬浮的千口命棺皆刻着不同字体的「陈默」，棺盖缝隙渗出的血雾正凝聚成玄的巨型虚影，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陈默心脏。

万蛊大阵发动终极反噬，所有蛊虫突然褪去金属光泽，露出翅膀下苏清鸢九世的面容。每只虫子振翅时，都在重复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活下去」。陈默本能催动道莲，三色莲瓣共鸣的刹那，寒蝉虚影如冰晶覆盖周身，将蛊虫震碎成万千光蝶。诡异的是，光蝶翅膀上显影出玄门密录的残页：借寿术的初代祭品并非别人，正是陈默的第一世转世，而密录最后一页用活人鲜血画着恐怖图案 —— 混沌道莲吸收万蛊大阵后，将诞生出吞噬时空的怪物，其面孔与陈默心口的逆命种子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