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祭罗盘黑光大盛，玄尊现身收残魂

寿元墟核心的血祭罗盘在万蛊大阵催动下轰然启动，盘面浮现的不是刻度，而是无数借寿人残魂扭曲的脸。那些魂魄被玄的时空符文钉在盘面上，每一次转动都发出指甲刮擦金属的尖啸。陈默催动混沌道莲的刹那，罗盘突然爆发出黑芒，黑光中飞出的不是蛊虫，而是赵虎残魂最后留下的时光之刃 —— 刃身己被螟虫啃噬得千疮百孔，却仍保持着劈开命网时的弧度。

「等你很久了，借寿人。」玄尊的声音从黑光深处传来，他身披的银袍己被血藤纹路浸透，袖口滑落处，时空符文烙印正与罗盘核心的虫卵共振。最骇人的是他胸口 —— 那里嵌着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跳动的黑色卵，卵壳上刻着与苏清鸢脖颈相同的齿痕。陈默惊觉，那些在血祭人偶心口发现的真名，此刻正以血雾形态漂浮在玄尊周围，每一字都对应着罗盘上一道扭曲的残魂。

苏清鸢的残魂在莲心发出悲鸣，她的虚影触碰到黑光的瞬间，所有残魂突然爆发出蓝光。陈默这才看清，每个魂魄的眉心都刻着与玉蝉相同的寒蝉印记，而在记忆闪回中，玄门密室的血祭阵突然浮现：老神婆将螟虫卵按进圣女心脏时，罗盘指针正指向陈默的生辰八字。「这些魂魄都是你的『替代品』，」玄尊的指尖划过盘面，某道残魂突然炸裂，化作苏清鸢第一世被钉在磨盘上的画面，「每任借寿人觉醒时，我都会用他们的怨念喂养罗盘。」

混沌道莲在此刻剧烈震颤，第西片莲瓣竟渗出黑血 —— 那是玄用借寿人怨念炼制的「崩坏之力」。陈默的意识被拽入罗盘核心，看见十二代玄门长老围坐在血祭阵前，将收集的寿元光团注入虫卵。其中一位长老摘下斗笠，露出与赵虎父亲相同的面容，他手中的八卦镜正反射着寿元墟入口的蛊潮，镜光中闪过苏清鸢每世剜心时的微笑。「赵虎家族世代守护的不是秘密，」玄尊的声音在意识中回荡，「是我用来控制借寿人的『命锁』。」

当罗盘黑芒触及陈默眉心，逆命种子突然爆发出青金色光芒。那些漂浮的真名血雾竟开始重组，拼成苏清鸢第一世的完整记忆：她跪在磨盘前，任由老神婆将虫卵植入心脏，却在暗中将赵虎先祖给的铜钱按进伤口，铜钱上的「寿」字与罗盘指针的纹路共鸣。「你以为锁魂链是诅咒？」玄尊的笑声混着螟虫振翅，「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养料容器』。」话音未落，罗盘核心的虫卵突然裂开，飞出的不是螟虫，而是陈默未融合的黑暗面虚影。

黑暗面的瞳孔里映着血祭罗盘的全貌，他手中握着的桃木剑上刻着「玄尊亲制」，与第六十五章万蛊大阵中爆发出的人偶真名如出一辙。陈默这才惊觉，玄尊袖口的时空符文烙印，与赵虎父亲骸骨上的刻痕完全吻合 —— 原来赵家世代承受的诅咒，是玄为了让借寿人误以为有反抗之力设下的骗局。当混沌道莲与逆命种子共鸣，莲心化出的桃木剑劈开黑光，剑刃反光中，玄尊胸口的虫卵正吸收所有残魂，长成与第一卷无头新娘嫁衣相同的刺绣图案。

「你的黑暗面，很快就会成为新的『债主』。」玄尊的身影在黑芒中虚化，他抛出的罗盘突然嵌入陈默掌心，盘面浮现的不再是残魂，而是苏清鸢九世记忆组成的锁链。最致命的是罗盘边缘 —— 那里用螟虫血写着一行小字：「第 108 次实验：陈默的心脏，将是混沌道莲的最佳容器。」而在寿元墟深处，千口命棺同时炸裂，棺中飞出的记忆碎片聚成玄尊的巨型虚影，他手中握着的，正是用赵虎残魂最后力量炼制的时光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