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磨盘裂缝现旧影，赵虎反水露狰狞

陈默握着双生玉佩靠近磨盘时，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磨盘边缘的裂缝里渗出青黑色黏液，在地面蜿蜒成蛛网，每道纹路都与爷爷棺椁上的倒「寿」字相同。裂缝深处飘来熟悉的线香气味，却混着腐肉的腥甜，像有人在坟头焚烧浸了血水的纸钱。

「这磨盘是借寿术的『命门』。」苏清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桃木剑指着裂缝中渗出的黏液，「当年你爷爷就是在这里，用十二口凶棺镇压了 108 个寿元宿主的怨念。」剑刃划过黏液时，地面突然浮现出无数婴儿手印，每个手印里都嵌着半枚乳牙，牙床还在微微蠕动。

陈默心里想着：爷爷在这里做过这种事？那些烧焦的婴儿尸体…… 磨盘下到底封印着什么？苏清鸢的眼神好冷，她手里的玉佩碎片在发烫，难道这磨盘和玉蝉的秘密有关？

磨盘裂缝突然迸出红光，照亮裂缝内壁的符文 —— 那是用婴儿血写的「寿元归位」西字，每个字都像活物般跳动。陈默看见符文缝隙里卡着一缕白发，与苏清鸢鬓角的发丝同色，而裂缝深处浮现出无头新娘的残影，她的嫁衣刺绣正在滴血，血珠落进磨盘凹槽，发出指甲刮擦玻璃的尖啸。

「快看！」苏清鸢的桃木剑突然指向裂缝底部，那里躺着一具少女骸骨，颈间挂着与苏清鸢同款的玉佩，骸骨胸口插着半枚玉蝉碎片。陈默伸手去拿，指尖触到骸骨的瞬间，一股记忆洪流涌入脑海：年轻的爷爷跪在磨盘前，将玉蝉按进少女眉心，少女脖颈浮现嫁衣刺绣，而磨盘下涌出的黏液缠住她脚踝，老神婆在一旁念咒，声音与收账者的尖啸重叠。

心里想着：这少女是谁？为什么爷爷要对她做这种事？玉蝉碎片果然在这里！但苏清鸢为什么不动？她的手在抖，是害怕还是……

突然，一只手从磨盘裂缝中伸出，攥住陈默手腕。那手布满尸斑，指甲长成棺材钉形状，正是赵虎的手！但他的眼睛变成全白，瞳孔位置是两个血洞，洞边爬着细小的血藤。「陈默，把玉蝉交出来！」赵虎的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胸口的磨盘咒印炸开，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无数血蛆，「赵家世代替你们陈家扛诅咒，现在该你还了！」

磨盘突然剧烈震动，裂缝中涌出的黏液聚成巨人面孔，正是无头新娘的脸。她的嫁衣刺绣化作血藤，缠住赵虎和陈默，血藤上开出的花全是婴儿的头颅，每个头颅都在哭喊「还我寿元」。苏清鸢的桃木剑刺入血藤，剑刃与玉蝉碎片共鸣，爆发出刺目青光，竟在巨脸眉心劈出一道裂缝。

心想：赵虎怎么变成这样？他胸口的咒印和磨盘上的符文一样…… 难道借寿术的反噬会让人变成怪物？无头新娘的脸为什么和磨盘下的少女骸骨那么像？

裂缝中的红光突然暴涨，映出老神婆的残魂。她漂浮在血藤花丛中，手里拿着离魂香，香灰落在赵虎身上，让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藤。「赵虎被怨念控制了！」苏清鸢将玉佩按在陈默掌心，玉佩突然发烫，映出磨盘下密室的地图，「快去拿玉蝉，我来拦住他！」

赵虎嘶吼着扑来，嘴里吐出的不是 words，而是密密麻麻的血蛆。陈默转身冲进磨盘裂缝，背后传来苏清鸢的惨叫，回头时看见她被血藤缠住，桃木剑掉在地上，剑刃映出赵虎狰狞的脸 —— 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与收账者相同的尖牙，而磨盘裂缝深处，无数婴儿残魂正手拉手组成巨大的「寿」字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