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穗岁着手机边缘，突然消息提示框弹出几条消息。
她打开一看，是江翊发来的图片并配文：「今天拍的照片发你」
韩穗岁打字回复道：「谢谢师兄，你的拍照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主要是人美」江翊看着手机屏幕勾起一抹笑，但很快又将那抹笑沉了下去。
他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给韩穗岁拍照了吧。
清晨六点，韩穗岁被闹钟震动惊醒。
她拉开窗帘，哈尔滨的晨光洒在银装素裹的街道上。
「在酒店大堂等你，给你买了早餐」手机里是林昶十分钟前给她发的消息。
韩穗岁回了个小兔子说ok的表情包，然后她简单画了个妆后，就急匆匆出门。
酒店大堂里，林昶正在前台办理手续。
他今天换了件藏青色滑雪服，发梢还带着湿气，显然刚洗过澡。
看到韩穗岁时，他眼睛一亮，快步走来接过她的装备包，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她。
“睡得好吗？”他声音很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嗯，还不错。”
“房卡给我。”林昶转身时带起一缕松香的香味，金丝框眼镜后的睫毛结着霜气，“美式加双份奶，牛角包在纸袋里。”
韩穗岁咬住杯沿，任由口红粘在上面，“师兄呢？”
“不知道。”林昶看着杯沿上的唇印，喉结不自觉滚动。
有点想亲她怎么办？
林昶话音刚落，江翊从旋转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三张缆车票。
他今天没戴眼镜，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距离，他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早。”他将票递给韩穗岁，“初级道己经清过雪了。”
“谢谢师兄，你吃早饭了吗？”韩穗岁咬着牛角包问道。
江翊被眼前的人可爱到，嘴角勾起一抹笑：“己经吃过了。”
“走吧。”身后的林昶办理好手续转过身对两人说，“我打车。”
去滑雪场的车上。
林昶低头看手机消息，从昨晚开始粉丝群就没消停过。
「真谈恋爱了？」
「不清楚」
「这小子背着兄弟们谈恋爱」
「但是u1s1，嫂子有点好看」
「之前徽哥不是说是个博士吗？」
「那完蛋了」
「？」
「？」
「？」
「嫂子又漂亮学历又高，看上林昶啥了？」
「不要把这小子说的一无是处好吧，那他那张脸还是拿得出手的」
「智齿，我们自家人嫌弃一下就算了，在外面那还是要给这小子一点面子的」
这群人怎么回事？
当着本人的面聊本人的八卦？
林昶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发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在群里？」
就在林昶说完这句后，粉丝群瞬间安静下来。
滑雪场的缆车缓缓上升，松花江在脚下蜿蜒如银练。
韩穗岁坐在两人中间，突然听见林昶问：“你玩过《永劫无间》吗？”
“啊？”韩穗岁先是一愣，接着她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听过这个游戏。”
“就我首播的那个游戏。”他的声音混在缆车咯吱声中，“下次可以带你玩。”
韩穗岁点点头，轻声说了个“好”。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出声。
林昶和江翊纷纷看向她。
“怎么了？”
韩穗岁捂着嘴笑道：“就是突然想到网上说玩这游戏光是练走位都要练一个月。”
江翊原本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闻言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林昶，“有那么夸张吗？”
林昶看向窗外，轻咳一声：“……分人吧，我觉得像江师兄这样的肯定很快就能上手。”
“他？算了吧。”韩穗岁挥了挥手，“师兄连手游都不玩，更别说端游了。”
林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翊：“不是吧？”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又赶紧压低，“这年头还有人完全不玩游戏？”
“是啊，上次我玩《王者》的时候他连英雄技能都看不懂。”
江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奇怪吗？”他淡淡地问。
韩穗岁点点头，掰着手指数：“是啊，师兄可是好学生，图书馆常驻嘉宾。反正认识他两年了就没见他玩游戏。”
她突然凑近林昶，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江翊也能听到，“我怀疑他连扫雷都没玩过。”
江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游戏而己，有什么好玩的。”
林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好奇地问道：“那你上大学时都在干什么？”
“嗯……”江翊托着下巴，仔细回想起来。
“上课、图书馆、兼职、做公益。"他的回答简洁得像是在念一份日程表，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韩穗岁在一旁偷笑，补充道：“导师之前说江翊可是专业第一。”
林昶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感觉有些窘迫。
专业第一？
他回想自己的大学生活——上课睡觉打游戏，回寝室吃饭打游戏，到点睡觉打游戏…还真是……天差地别。
“哇哦，”林昶干笑两声，“难怪你连游戏都不玩。”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粉丝群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了锅。
江翊看着林昶，露出一抹笑：“不过，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带我玩。”
林昶点了点头，认真说道：“好。”
滑雪场的晨光清冽如洗，初升的太阳将雪坡染成淡金色。
韩穗岁踩着租来的滑雪板，在初级道入口处小心翼翼地调整护具。
林昶在她身前蹲下，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帮她固定好卡扣。
“重心往前。”他的声音透过护脸巾传来，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别怕，我会在旁边跟着。”
江翊己经穿戴整齐站在一旁，没戴眼镜的眼睛在雪地反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他手里拿着GoPro，镜头对准正在做热身运动的韩穗岁：“第一次滑雪的纪念。”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尤其是某人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
“我才没有！”韩穗岁抗议着，刚想转身就差点失去平衡。
林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滑雪杖在雪地上划出两道凌乱的痕迹。
“慢点慢点。”他轻声说道。
初级道的雪被压得平整松软，韩穗岁战战兢兢地向前滑动，两只手紧紧攥着滑雪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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