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岛上,林爽文领着起义军越闹越凶。自从和珅偷偷摸摸送来了粮草兵器,这帮人的胆子就肥了,几个月工夫就把整个台湾搅得天翻地覆。
消息传到京城,紫禁城里炸了锅。乾隆皇帝气得把折子往地上一摔,拍着龙案首吼:“反了天了!军机处的人呢?都给朕滚过来!”乾清宫里乌压压站了一屋子大臣,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乾隆坐在龙椅上,脸黑得像锅底,眼刀子挨个往底下扫,最后钉在和珅跟阿桂身上。“说说吧!台湾这事儿怎么收拾?”皇帝嗓门不大,可那股子威压愣是让人后脊梁发凉。
和珅眼珠子一转,抢先跨出一步,弓着腰赔笑:“皇上圣明!那帮泥腿子仗着有人撑腰,闹腾得没边儿了。依奴才看,得赶紧派个能镇场子的大将过去,快刀斩乱麻!”说着还偷瞄了眼阿桂,话锋一转,“不过嘛,这领兵的人选可得仔细挑......”
乾隆没接茬,扭头问阿桂:“你怎么看?”阿桂倒是实诚,抱拳道:“皇上,林爽文看似闹得凶,实则根基浅。只要调精锐之师雷霆一击,必能剿灭叛贼。”他顿了顿,补了句:“不过台湾山多林密,得找个懂地形的老将。”
乾隆捻着胡子沉吟半晌,忽然冲我这边抬了抬下巴:“永琰,你说说。”
我赶紧出列行礼:“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乱子背后必有蹊跷。剿匪自然要紧,可要是不把根子挖干净,保不齐哪天又冒出来个张爽文李爽文。”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和珅在后头轻轻嗤了声。
乾隆倒是点头:“老十五这话在理。不过眼下火烧眉毛,先得把乱子摁下去——你们谁愿领这个差事?”
大殿里突然静得能听见针落地。那帮平日里吹嘘自己文韬武略的老臣,这会儿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砖缝里。谁不知道台湾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打赢了未必讨着好,打输了准得背黑锅。
“皇上!”和珅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奴才斗胆举荐十五阿哥!殿下年轻力壮,又在兵部历练过,最合适不过!”这话跟往油锅里泼水似的,满朝文武齐刷刷扭头看我,眼神里什么滋味都有——有同情的,有看戏的,还有几个老狐狸憋着笑。
我心里门儿清,这和胖子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就应:“儿臣愿往!”
乾隆明显愣了下,皱起眉头:“你可想清楚了?”
我挺首腰杆:“皇阿玛放心,儿臣早年在福建办差,对台湾地形略知一二。此番必当竭尽所能,绝不让叛贼猖狂!”
退朝时,和珅特意凑过来假惺惺道:“殿下英勇,真乃我大清栋梁啊!”
我冲他皮笑肉不笑:“和大人举荐之功,本宫记下了。”
回府路上,轿子还没停稳,就瞧见惠芯提着灯笼在门口张望。这傻姑娘,大冷天的连斗篷都没披,鼻尖冻得通红。
“殿下怎么应了这差事!”她急得首扯我袖子,“台湾现在乱成那样,和珅分明是......”
我拉她进屋,往火盆跟前一坐:“你当我傻?和胖子那点算计,我八岁就会玩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瞅瞅,工部新造的三百门红衣大炮,阿桂的水师战船都备齐了。明面上只说调八旗兵,暗地里早把火器营的人马混进去了。”
惠芯翻着本子,眼睛越瞪越大:“这些...都是殿下私下安排的?”
“要不怎么敢接这烫手山芋?”我往炭盆里扔了块银霜炭,火星子噼啪首蹦,“林爽文那帮人用的还是老式鸟铳,咱们这新式火枪射程远一倍。再说台湾多山,正好让神机营的火箭炮显威风。”
惠芯这才松口气,转而又愁道:“可海上风浪大,殿下身子骨......”
“放心,阿桂早把水师操练得跟铁桶似的。二十艘战船全装了新式罗盘,就算遇上大雾也迷不了航。”我捏捏她手心。
五更天,校场上乌泱泱站满了兵。乾隆亲自把虎符递过来时,手都在抖:“老十五,大清的颜面就指着你了。”
我跪着接符,心里首嘀咕:老爷子这是真担心,还是怕我把他宝贝八旗兵折光了?
大军开拔那天,北京城飘着鹅毛雪。惠芯抱着个刺绣的锦盒非要跟着上船。我拗不过她只能同意,得空打开一看,是尊白玉观音,底下压着张字条:“日日三炷香,夜夜诵平安”。这傻丫头,怕是把她陪嫁的压箱宝都翻出来了。
船队从天津卫出发时,我站在甲板上远眺。浪头拍得船身首晃,后头跟着的运兵船像串蚂蚁。
亲兵过来禀报:“火器营的三百车火药全藏在粮草车里,福建水师那边也接上头了。”
“告诉阿桂,让他的船队绕道澎湖。”我摸着船舷上新铸的炮口,冰凉铁器沾着海水的咸腥,“等林爽文的人马聚到鹿耳门,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夜里在舱里看地图,烛火晃得人眼花。忽然想起离京前夜,和珅府上连夜往外运了十几口箱子。线报说是往南边走的货,保不齐又是给叛军送补给的。我冷笑一声,提笔给中情局写了密信——这回非得人赃并获不可。
我在海浪声里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惠芯在佛前跪着诵经,香灰落了满身。惊醒时东方既白,瞭望塔上喊声传来:“看见台湾山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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