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府回来,林晚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她的 “医术” 在长安城里不胫而走,每天都有人上门求医。家里人也认为是林晚是高烧了三天,得到了这无师自通的医术,林晚一边用现代医学知识治病救人,一边努力学习古代的礼仪和文化。
而裴宴之,也正如他所说,常常来拜访。有时捧着个檀木食盒,笑眼弯弯:"听说姑娘前日念叨杏仁酪,特意去西街老字号买的”。有时是邀她同游曲江。
长安的秋夜,月色如水,曲江池畔张灯结彩,一年一度的灯会正热闹非凡。林晚身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外披素色纱衣,在灯火映照下宛如画中仙子。身旁的裴宴之墨色长袍随风轻摆,手持一盏莲花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自上次被林晚救治后,林晚与裴宴之的相处愈发频繁。裴宴之常常以答谢为名,邀林晚一同探讨医理、游历长安。而林晚每次见到他,心中都会泛起异样的涟漪。毕竟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的照拂。
“林姑娘,你看那。” 裴宴之抬手一指,远处湖面上漂浮着无数盏河灯,烛光摇曳,星星点点,宛如银河坠入人间。
林晚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向前走去。裴宴之快步跟上,将手中的莲花灯递给她:“许个愿吧。”
林晚接过河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水中。摇曳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在心中默默许愿。裴宴之就静静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裴公子,你许了什么愿?” 林晚站起身,好奇地问道。
裴宴之微微一愣,随即轻笑:“说出来便不灵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若姑娘想听,日后或许可以告诉你。”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花灯的光影在水面上荡漾,西周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小贩的叫卖声。林晚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曾经,她以为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如今,却因眼前之人,对这里生出了深深的眷恋。
路过一个摊位,摊主正在售卖香囊。裴宴之停住脚步,走上前去,仔细挑选。林晚也跟了过去,只见他拿起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递给她:“听闻这香囊里装的是安神的草药,姑娘整日为病人操劳,这个正合适。”
林晚脸颊微红,伸手接过香囊,轻声道谢:“多谢裴公子费心。” 她将香囊凑近鼻尖,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正是裴宴之身上的味道。
“林姑娘,其实……” 裴宴之突然停下脚步,神色认真地看着她,“我一首想问,你可有……”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原来是几个孩童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林晚。
裴宴之眼疾手快,一把将林晚拉到怀中。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林晚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小心。” 裴宴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林晚只觉得浑身发烫,慌乱地从他怀中退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裴宴之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夜色渐深,灯会也接近尾声。两人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格外温馨。走到林府门口,林晚停下脚步,轻声道:“今日多谢裴公子相陪,我…… 我很开心。”
裴宴之看着她,目光灼灼:“我也很开心。林姑娘,明日…… 我可否再来寻你?”
林晚微微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府中。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裴宴之才缓缓转身离去,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回到房间,林晚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拿出裴宴之送的香囊,素白的绸缎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精致,轻轻抚摸。凑近细闻,除了熟悉的艾草、薄荷清香,还混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龙涎香,那是裴宴之身上独有的气息。
回想起今晚的种种,她的心中满是甜蜜。裴宴之带她去的那家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长安璀璨的夜景。当他亲手为她斟上桂花酿,目光温柔地说 “这酒甜,却不及姑娘半分” 时,她险些握不稳酒杯。还有回家路上,他怕她着凉,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动作自然又亲昵,仿佛他们早己是相伴多年的眷侣。她知道,自己己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裴宴之,也在这一次次的相处中,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林晚将香囊贴在胸口,感受着布料下微微的暖意。她想起裴宴之望向她时,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面仿佛盛着整个长安城的月光。原来在无数个探讨医理的午后,在每次游历长安的途中,爱意早己如藤蔓般,不知不觉间爬满了心房。
此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裴宴之会在清晨为林晚送来她最爱的桂花糕,也会在深夜陪她一起研究医书。而林晚,每当看到裴宴之疲惫的模样,都会心疼不己,亲手为他熬制提神的汤药。
在这繁华的长安城里,他们的爱情如同春日的繁花,悄然绽放,绚烂而美好。
裴宴之发现林晚与寻常闺阁女子大不相同 —— 她会谈论《黄帝内经》,会质疑 “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说法,甚至能用 “细菌”“感染” 这些奇怪的词汇解释病症。
林晚也被裴宴之的博学和谦和所吸引。他虽是世家公子,却没有丝毫架子,对她的 “奇谈怪论” 总是饶有兴致地倾听,还会提出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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