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蛆喷溅染白幡，五章小高潮惊魂

十二口凶棺炸裂的巨响震碎西厢房窗棂时，陈默正盯着赵虎胸口崩裂的磨盘咒印。黑红色的黏液从棺缝喷涌而出，万千血蛆如潮水般漫过青砖，每只蛆虫都泛着磷光，在地面聚成扭曲的「寿」字。苏清鸢的桃木剑猛地插入供桌，剑刃挑起的符纸点燃时，火焰竟化作展翅的寒蝉虚影，翅膀扇动间将血蛆震成飞灰，却在白幡上留下蜿蜒的血痕，恰似泣血的挽联。

「这些是借寿术的『反噬怨念』！」赵虎的八卦镜残片掉在血蛆堆里，镜碴腐蚀出「第 108 任」血字。他脖颈处的血管突然暴起，青黑色的纹路顺着皮肤爬向眉心，「当年我爹替你爷爷扛下诅咒时，就是这副模样……」话音未落，一只血蛆穿透他袖口，在手腕上咬出铜钱大小的伤口，伤口边缘迅速发黑，浮现出与磨盘相同的咒印。

陈默的掌心玉蝉突然发烫，碎片纹路与血蛆组成的「寿」字共鸣，竟在虚空中浮现出「寒蝉泣血，借寿还魂」八字。他看见血蛆洪流中浮出无数婴儿残魂，每个残魂都握着半枚玉佩，玉佩裂痕与赵虎塞来的铜钱严丝合缝。苏清鸢的桃木剑突然指向陈默心脏，剑刃上的咒印与玉蝉光芒共振，发出指甲刮擦棺木的尖啸：「借寿还魂的真相，是用百条命换一条命！」

血蛆突然改变流向，如活物般缠上苏清鸢脚踝。她猛地跺地，桃木剑插入血蛆堆中，剑身在地下划出巨大的符文，符文光芒中浮现出老神婆的残魂：「陈默，磨盘下的逆命铜钱……」残魂话音未落，所有血蛆突然聚成巨人手掌，五指攥住陈默咽喉。赵虎嘶吼着扑来，用身体撞开血手，自己却被血蛆淹没，只露出一只攥着铜钱的手 —— 铜钱边缘缠着一缕雪白的发丝，与苏清鸢鬓角的白发同色。

「赵虎！」陈默接住铜钱的瞬间，玉蝉碎片爆发出刺目青光。他看见血蛆组成的手掌心纹着与玉蝉相同的寒蝉印记，而苏清鸢的桃木剑正刺入掌心，鲜血滴在铜钱上，竟让币面的「寿」字倒转过来。西厢房的血藤黏液突然暴涨，在墙壁上写出「债主归位」西字，每个字都由无数血蛆蠕动而成，字里行间渗出的液体，与爷爷棺椁上的青黑黏液如出一辙。

苏清鸢的袖口伤疤在青光中发光，伤疤轮廓与玉蝉碎片完全重合时，所有血蛆突然静止，排列成磨盘的形状。磨盘中心浮现出陈默的生辰八字，而赵虎被淹没的位置，血蛆正聚成一个巨大的「替」字。陈默握紧铜钱，发现币背刻着与苏清鸢伤疤相同的月牙纹路，纹路凹槽里积着黑血，散发出与收账者铁链相同的腥臭味。

「逆命铜钱是赵家世代守护的破阵器。」苏清鸢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拔出桃木剑，剑刃挑起的血蛆竟在半空组成老神婆的脸，「但启用它的代价……」话未说完，血蛆巨人突然握拳，将陈默与苏清鸢困在掌心。赵虎的声音从血蛆堆里传来，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别管我…… 去磨盘找钥匙……」

白幡突然无风自动，染血的幡面拍打在血蛆掌心，竟震出一道缝隙。陈默看见缝隙外的灵堂中央，爷爷的棺椁正在震动，棺盖缝隙渗出的黏液与西厢房的血蛆遥相呼应，形成巨大的「寿」字诅咒。苏清鸢猛地推他穿过缝隙，桃木剑在血蛆掌心刻下逆命符文，符文光芒中，赵虎的半张脸从血蛆中挤出，嘴角还挂着血蛆，却在笑：「陈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