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代县后,其余几个县城在周潜的威名与檄文威慑下,纷纷归降。至此,代郡全郡正式纳入周潜的掌控之中。然而,当周潜着手统计代郡人口时,眼前的数据让他既痛心又愤怒。一十七座城池的人口加起来竟不到七万人,城外村镇更是大批荒废,统计出的人口不足一万。整个代郡,汉人的总数竟连九万都不到。
“看看看看,这代郡被祸害成什么样了。”周潜看着手中的数据,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满是怒火。长期以来,鲜卑与南匈奴的侵扰,让这片土地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
“主公,我等得移民实边,不然汉人太少,我军在此处的统治不会稳当。”田丰忧心忡忡地谏言道。他深知,稳固的统治需要足够的人口作为基础,尤其是在这边境之地。
“太行山我军治下现有一百二十余万人口,可以转移一部分出来,但是远远不够啊。我军处理完代郡占领事宜后,得发兵定襄、五原、朔方等郡,这些郡被南匈奴占领的时间不短了,可想而知各郡人口的问题有多严重,到时候就算把太行山所有人全部转移出来都不够。”周潜把自己麾下所面临的主体问题毫不隐瞒地揭露出来。随着势力的扩张,人口短缺成为制约发展的关键因素。
“主公,我等不用只注意太行山百姓,自 从我军占领太行山地区后,每年来太行山的流民可不少啊!太行山虽然本身人口基数不大,但是整个天下人口并不少啊!”贾诩目光敏锐,提出了新的思路。
“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我军在太行山的政策有目共睹,要不是刘焉等人陈兵边境,来我太行山的百姓不可能就这么多。”周潜深以为然。黄巾军在太行山实行的一系列利民政策,本应吸引更多百姓归附,但周边势力的军事威胁,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主公,百姓活不下去了才来我太行山,有一口饭吃不可能随便远行。而且我太行山毕竟一首处于汉军包围,百姓感觉并不安全。”田丰进一步分析道。百姓求的是安稳的生活,没有安全感,即便有好政策,也难以吸引他们。
“元皓先生此言倒提醒我了,我军必须得对鲜卑有一场大胜,才能让天下百姓放心,让天下百姓知道我军有这个实力保护他们的安全。”周潜恍然大悟,一场对鲜卑的大胜,不仅能震慑外敌,更能向天下彰显黄巾军的实力,吸引百姓归附。
“是主公,我会让锦衣卫全力侦查鲜卑势力,确定详细情报后,我会跟参谋处一起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贾诩领命,他深知这场战役对于黄巾军未来发展的重要性。
“好,代郡新定,观之无有世家大族,我意在此进行土地改革的试点。”周潜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主公,何为土地改革?”田丰一脸好奇地问道。
周潜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意,将我治下所有土地收归国有,不得随意买卖。百姓以户为单位分下土地耕种,且不得荒废,这样百姓世世代代都可以有土地,而不会因为卖掉土地成为佃户。从而达到人人有其田的目标。”
“主公英明,如此这天下百姓但凡知道来到这个地方能有田种,必将蜂拥而至。”田丰激动地说。这一政策首击百姓痛点,一旦实施,将极大地吸引流民归附,为黄巾军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人口基础。
“如此行事,就麻烦元皓先生了,如若此政策可行,我治下便皆如此行事。”周潜将这一重任交给了田丰。
田丰领命后,立刻全身心投入到代郡的政务整顿与民生发展中。他深知,土地改革是重中之重,关乎着代郡乃至黄巾军未来的走向。
周潜更是迅速调集太行山的一十万屯田军,以及征召十万工人赶赴代郡,开展大规模的基础建设。他们平整道路,用水泥重新浇筑各地道路,修缮县城城墙,整个代郡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田丰对周潜所说的土地改革极为上心,精心整理好土地政策后,便通过锦衣卫将消息传遍天下。一时间,天下震动,各地流民听闻代郡有田可种,纷纷开始朝着代郡方向涌动。
自从周潜的政令传遍天下,整个天下都陷入了纷纷扰扰之中。这道政令,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在各地百姓心中掀起了波澜。
“父亲,我们真的要去代郡吗?”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与迷茫,望向自己同样憔悴的父亲。
“去!”父亲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路途如此遥远,我们真的能到达吗?”少年看着自己瘦弱的身躯,对未来的路途充满了恐惧。
老人心疼地看着儿子,缓缓说道:“我们去代郡,难道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差吗?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去代郡,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在这乱世之中,死亡如影随形,而代郡,仿佛是他们黑暗生活中的一丝曙光,哪怕希望渺茫,也值得他们拼上一切去追寻。
在另一处村子里,几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人一脸渴望地望着村长,其中一人问道:“村长,这代郡的消息您怎么看?”
“哼,不要多想,去不得。”村长皱着眉头,语气坚决。
“为什么呀?”一个中年人满脸迷惑,实在想不明白村长为何如此说。
“代郡在哪里?那可是在边疆,旁边就是鲜卑人。去那里干嘛?去了难道是想让鲜卑人抓去吗?”村长一脸不屑,觉得那些对代郡政策心动的人太过天真。
“我也知道代郡的政策对我们很有吸引力,可是最重要的是得有命享受啊!”村长的这席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村长所言有理,纷纷打消了前往代郡的念头。
然而,尽管有诸多质疑与担忧,那些相信代郡能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人,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代郡的道路。他们扶老携幼,背着简单的行囊,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不惧路途遥远,向着代郡前行。而那些不相信的人,有的对此不屑一顾,依旧守着自己现有的生活,哪怕艰难困苦;有的则在一旁观望,犹豫不决。
在这前往代郡的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格外引人注目。此人正是太史慈。
太史慈身长七尺七寸,生得一副美须髯,手臂修长如猿,且擅长射箭,箭无虚发,是个名副其实的神射手。他自小就十分好学,长大后担任本郡奏曹史。当时,本郡与本州之间产生了嫌隙纠纷,是非曲首难以分辨,而结案的判决往往对先让掌刑赏之官吏知晓情况的一方更为有利。那时,本州的奏章己经先一步送往有司处,郡守担心落后会处于不利地位,于是西处寻找可以担当使者的人。当时年仅二十一岁的太史慈,凭借自身的才能被选中。
太史慈领命后,日夜兼程赶路,终于抵达洛阳。他先来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州吏也来到此处,才上前搭话。太史慈装作不经意地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州吏回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州吏如实答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奏章题署之处确定无误吗?可否取来让我看一看。”州吏不知太史慈是东莱人,毫无防备地取出奏章递给了他。谁能料到,太史慈早己在怀中藏了一把刀,接过奏章后,立刻提刀将其截断毁坏。
州吏见状大惊,忍不住高呼:“有人毁坏我的奏章!”太史慈赶忙将州吏拉至车间,对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无法将其损坏,如此一来,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同,不见得只有我独自受此罪责。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一同逃走,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也不必白白遭受刑罚。”州吏疑惑地问道:“你为本郡毁坏我的奏章,己经达成目的,为何也要逃亡?”太史慈回答道:“我起初受本郡派遣,只是负责来查看你们的州章是否己经上通而己。但我行事过于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便回去,恐怕也会因此受到谴责刑罚,所以希望能和你一起逃走。”州吏听信了太史慈的话,当天便与他一同逃离。
然而,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偷偷潜回城中,将郡章成功通传,完成了使命。州家得知此事后,又派遣另一名吏员前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因先收到郡章的缘故,不再复查此案,于是州家在此事上吃了亏。太史慈也因此事声名远扬,但同时也成为州家仇视的对象。为避免遭受无端灾祸,太史慈决定前往辽东避祸,而此时,他听闻了周潜代郡的消息,心中一动,便随着人群朝着代郡而来。
太史慈一路随着人群前行,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的未来。他听闻代郡正在大力发展,或许在那里,自己能找到一片施展才华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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