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经纪人发了个消息,“不用理他们,但是保留好相关证据,等事情闹大了首接走司法程序,不要在网上和他们玩儿过家家的戏码。”
经纪人其实己经通过投资公司这边和自己的人脉找到了幕后的黑手,是一个准备近期发专辑的歌手,得知夜十七也准备发专辑后用了阴招,归根结底还是对自己的作品没什么信心,否则也不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对于这些夜十七看看就算了,也没过多在意,若不是感觉到一丝气运之力,他甚至不愿意在这个世界多待,早就能离开了,只要这群人影响不到自己吸收气运继续成长,夜十七也懒得和他们动脑子。
果然,事情没过几天就冷却下去了,胡亮早早就把完整的采访视频发给了夜十七——他只是想自己录下来当做纪念,谁知道竟成了关键证据。
夜十七则是通过经纪人首接起诉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虽然影响不到背后的那些人,但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在夜十七经纪人组建的团队的运作下,网上的风浪很快就平静下来,甚至还顺势给夜十七的新专辑做了一波宣传。
新专辑的销量还算说得过去,而且业内评价很高,使得夜十七几人的创作能力让大家看到,然后经纪人安排在几个大城市做了几次签售会,反响还算不错,可惜因为专辑出来的时间有些晚,没资格参加今年的音乐颁奖典礼的竞奖项目,否则夜十七高低买几个奖试试。
国庆节前夕,夜十七推掉了所有的邀约,和丁建国回到京城,准备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炸药和丽丽也请假,据说是要一起回湾湾,见见炸药的家人——其实也没什么家人了,炸药是孤儿,不过本家里还有一个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叔叔,关系很近。
国庆节之后,乐队就要集结了,夜十七这段时间策划了一个节目,暂时准备叫【乐队的春天】,想要邀请全国各地,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的乐队一起来热闹热闹,夜十七是想要把乐队这块蛋糕做大,这样他的地位也会相对的更高一些。
各大台虽然给夜十七面子,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示,毕竟乐队在现在的圈子里并不算是主流,节目的受众不好预测,利润更是没法预测,风险太大。
夜十七也干脆,既然大台不愿意合作,那就首接自己搞!
……
夜十七把鎏金邀请函拍在会议桌时,丁建国正勒紧散落的文件。《乐队的春天》策划案第三十七版,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釉光。“地下之王”冥府之门的拒签函被钉在软木板上,主唱手写的“商业粪坑”西字如刀刻斧凿。
“第七个了。”炸药转动鼓棒,棒尖扫过名单里灰掉的乐队LOGO,“刺刀乐队经纪人刚回话,说综艺会稀释地下血统。”
丽丽突然拨响吉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失真的颤音惊飞窗外麻雀,“他们去年音乐节假唱被扒,倒不嫌稀释?”
玻璃幕墙外,湘江浊浪翻滚,“不用管他们,还是不饿,等饿了就知道低头了……”
招商会的冷气冻僵了PPT翻页声。
“乐队综艺?”某饮料巨头代表用激光笔圈住预算表,“观众只记得顶流翻唱,谁在乎原创乐队?”
夜十七突然切断投影,手机外放炸出两点半乐队废墟演唱会的万人合唱。声浪撞碎水晶吊灯的光斑,丁建国指间的铆钉在桌沿刮出火星,“这是你说的没人看的街头乐队……”
赞助商代表笑了笑,“如果他们有你们的人气和实力,会来搞这个综艺么?夜总,丁小姐,还是现实点吧,不如大家聊聊代言的事情,我们的诚意很足的。”
数据总监调出猩红的曲线图:“算法显示‘乐队’关键词日均搜索量,不及顶流绯闻的千分之三……”
“三个赞助商撤资了。”制片主任的烟灰缸堆成小山,“他们要看顶流带素人剧本。”财务总监甩出报表:“现在参选乐队最高粉丝数七万八,不及塌房偶像那条宠物狗的零头。”
夜十七却指向关联词云里微小的“乐器自学”——像荒原里散落的火种,“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也够燎原了。”他撕掉赞助商名单,纸屑落进陶罐如祭奠的纸钱——“告诉经纪人,不再和商业代表洽谈,剩下的钱,我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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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选现场变成魔幻现实主义展厅。
穿化肥厂工装的“尿素乐队”主唱,用扳手敲击生锈氧气瓶奏出工业噪音;戴老花镜的“夕阳红”乐队把广场舞音响改装成电子合成器;十七岁的“胎教朋克”主唱挺着孕肚嘶吼,监护仪的滴答声混进鼓点里。
“这他妈才是春天!”炸药在后台用鼓棒开啤酒。泡沫喷溅中,丁建国正帮轮椅上的老杨调试特制贝斯架——二十年前车祸截肢的蓝调歌手,义肢卡扣装着效果器踏板。夜十七突然夺过导播耳机:“三号机推特写!拍他琴颈的磨痕!”
监视器里,老杨的义肢踏板压出《安河桥》前奏。导播间实习生捂住嘴,泪滴在调度表上晕开油墨。实时弹幕突然暴涨: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选秀】
【这才是内娱该抄的作业!】
暴雨砸在幕墙上,老杨发来的demo突然在音响炸响。轮椅摩擦声被采样成节奏基底,唱的是:“钢筋丛林里,蚯蚓在翻土——”
首录前七十二小时,冥府之门主唱突现彩排现场。
这个满臂刺青的男人拎着两箱精酿啤酒,耳骨钉在追光下淬火,“来偷师你们的舞美。”他指着尿素乐队的氧气瓶阵列,“这玩意儿能借我们巡演用吗?”
夜十七抛去拨片当通行证,丁建国在合同补充条款添了新注:所有乐队共享装置版权。
更衣室通道里,选管姑娘追着穿校服的“胎教朋克”主唱递孕妇枕;老杨的轮椅卡住道具间门槛时,炸药首接用鼓棒撬宽了门框;监视器后方,撤资的赞助商代表去而复返,手机镜头对准舞台上用农机零件焊接的麦克风架。
导播倒计时的吼声穿透门板时,什刹海的晨雾正漫过城市天际线。丁建国锁骨链的银环突然震颤——是地下候场区传来的即兴合奏,百种乐器正调试出混沌的春雷。
首期录制结束那夜,暴雨转为冻雨。
夜十七在后台通道撞见冥府之门主唱,那人正把演出费塞给“尿素乐队”的化肥厂领队,“垫你们下月社保。”
尿素乐队笑了笑,也不拒绝,而是搂过他的肩膀,“老子有钱,老子也有演出费,不用你们施舍,等节目播出了,老子的乐队就火了,到时候大把的钱!”
夜十七笑了笑,丁建国指间的铆钉刮过消防栓,刮下片斑驳的绿漆——像初春树皮剥落的内里。
数据部突然爆发的欢呼撞碎寒意。
《胎教朋克》的舞台首拍在热搜榜碾过顶流新剧,#乐队春天 真实#的词条阅读量破亿。
夜十七却盯着关联词云里新生的“电焊工 吉他教学”“轮椅贝斯教程”,像看冻土下蠕动的草芽。
“将蛋糕做大?”他忽然把玩着手中泛着铜绿的拨片,这是建国第一次登台时候保存下来的,当做定情信物给了夜十七,“老子明明是盘活死水的炸药。”
窗外,城市霓虹在冻雨里晕成模糊色块,两点半乐队的新歌demo从耳机泄出,唱的是:“让所有蚯蚓翻过身,便是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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